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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快穿】拯救坏透的七情六欲》 tan90°盲目仇富（13）(第1/1页)
此言一出一张黑得像锅底的脸赫然出现在他眼前，高子藩身子骨一抖，腿一动感觉到底下不同于木板的触感明白过来，嘿嘿干笑几声：“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因为认床所以才睡里面的，弄醒你了，不好意思哈。”
蒋毅阳从鼻腔内呼出口长气，转身坐在床沿边上整个背弯着，像是叹气似的问：“你头上的伤，是被那伙追债的人打的吧？”
高子藩一愣，接着身子一个翻转也坐到了床边，笑眯眯地挑起人的下巴：“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那群人真的是方脑壳，打谁不好偏打我，明天我就去报警，他们被抓进去了短时间也没胆子来要债了，嘿嘿。”
笑得没心没肺，还带了点得意洋洋的味道，蒋毅阳却听得心头一震，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沉默了几秒，听到耳边传来吧唧吧唧混杂着口水声的动静，他把头扭过去皱眉看着高子藩张张合合的嘴巴。
“啧，半夜醒来我的嘴巴很空虚啊。”高子藩表示自己很无辜，觉睡到一半醒了必须得有点东西填填嘴，否则真的难受。
“要放东西进去？”
蒋毅阳问了声，高子藩忙点头：“要那种圆柱形的东西，别的都不行。”
“你确定？”
“当然，快点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看在你帮了我两次的份上，给你一次。”
······
“呼——你这烟挺劣质的。”高子藩一脸痛快地吐着烟圈，注意到身旁蒋毅阳的眼神，故作凶狠地往前凑了凑，“看什么，再看把烟戳你嘴里。”
像是老父亲看自家不省心的兔崽子一般的眼神，蒋毅阳只是摇摇头无奈地盯了他几秒钟就转开了视线，眼皮子抬抬看了一圈屋子，笑笑：“你能指望从我这儿拿到什么牌子的烟？”
高子藩没说话，对着桌板抖掉了一小半烟灰，吸了口气：“你和你爸关系不好，就因为你爸没担当骂女人，还是有别的原因？”
蒋毅阳俯着身子不语了半刻钟，嘶了一声，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开了口：“因为他没钱，我爷爷黄疸肝炎去了，他没种，小时候我们娘俩受了欺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连找人讨说法都没底气。”
蒋毅阳说得很简短，很大的矛盾在对别人讲述原因的时候却一点不长，高子藩可以把这认作是一个男人恪守的尊严，蒋毅阳厌恶他的父亲光凭他说的那几条可以说是有道理，可，这种厌恶到底是在惩罚谁呢？
“你很有钱？”高子藩扔掉了烟头，随口一问。
“没有。”
“那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爸？”高子藩的脸色瞬间像是结了层厚厚的冰，冷下眸子盯着蒋毅阳，“面对追债的人忍不了了只想着动拳头，你以为你很有种？”
“我······”
高子藩没把话头给蒋毅阳，或者说他根本没打算停住话，身子往后一仰接着说：“我们还挺巧的，我爷爷也是黄疸肝炎去的，一直都是靠着吸管喝稀粥，喝进去了吐出来再继续喝，过着半死人该过的日子，医院都救不了他。不过，我记得最清楚的不是这些，而是他躺在玻璃棺材里的那一天，我笑着敲了敲棺材盖，说了句‘别睡了，起来陪我玩’。我，挺畜生的。”
“是，不······”蒋毅阳想改过来，高子藩没给他时间，用手臂挡住双眼继续说：“是，我不是畜生，因为。我连狗都不如。”
蒋毅阳坐在那，如果说一开始还有点愤怒，那么现在这点怒火已经熄灭得一干二净了，他掰过高子藩的手臂想看看对方的眼睛，却发现高子藩的眼中一滴泪都没有，甚至连泪花都没有闪过。
“犯了大错，怎么还有脸哭？”高子藩看着天花板，表情木然，“这件事我埋了很多年，最亲的人都没说过，现在告诉了你，那么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呢，我在你眼里怕是已经成了个垃圾了，再说什么道义都不过是伪君子的苍白辩驳罢了。”
“你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对于亲人逝世这种事都可以开玩笑，我不是个东西我认了，你也不是。”
蒋毅阳每吐出一个字，高子藩的身子就微颤一下，他把脸埋在被窝里就像是在逃避什么可怕的东西，这副样子不像是平时的他，不再自信也没了张扬。
“那么，要我拉你一把吗？”
高子藩一震，继而闭上了双眼，他不是没听清楚，正是因为太过清晰才更加恐惧。他不该因为蒋毅阳的一番话有了感触从而说出埋在心底里的那些东西，因为这个秘密不会为他增加任何同情分。
“我曾用椅子砸他，我曾咒骂我的前女友和那个富小子，我曾在我妈被餐厅点菜员给脸色的时候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等好吃的，我们都是杂碎。”
蒋毅阳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他好面子而且自傲，他批判蒋大海的一切陋习，可这些陋习在他身上也都存在，只是他从不承认，从不。
高子藩一言不发，他干脆不睡，坐在床边默默地点了支烟。有时候，烟比酒还要能排遣愁苦。
隔壁的屋子里不时的传出几声东西砸落地的闷声，蒋毅阳很清楚这是什么，蒋大海睡相不好总是会在睡觉的时候打翻东西然后被吵醒发脾气。
时间久了，他妈就把那些硬物都换成了没有棱角的东西，这样既不会伤手又不会吵醒蒋大海，也就免去了不必要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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