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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快穿】拯救坏透的七情六欲》 tan90°盲目仇富(8)(第1/1页)
引擎声轰隆响起,车后尾扬起一股尘沙,风一吹正好蒙了刚从公司里出来的人的眼睛。
小杨是蒋毅阳的同事,碰巧经过之前蒋毅阳接电话的地方,听了个正着话里面的意思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放了手头的东西赶着就过来,没想到前脚刚到人后脚就走了,这会儿正烦躁郁闷地抓头皮。
“小杨,快到上班点了,在门外杵着干什么呢?”李高是个老人了,过来搭搭小杨的肩。
小杨抿抿唇:“李师傅,这蒋哥家好像是出事了,老板带着人去他老家了。”
李高顿了半秒,对着小杨的后肩膀拍了一下:“别学那臭牛头聚一伙人嚼舌根,明面上和人小蒋笑笑呵呵经常吃饭骂这个有钱人不好那个有钱人不好,账单还不是让小蒋来埋。背地里有点动静就跟个长舌妇一个样,呸,裹脚布!你啊,好好工作去。”
······
到了火车站,车子还没停稳当蒋毅阳就匆匆开了车门,几个趔趄在身后高子藩的扶持下这才堪堪站稳了脚步。
而后两人在大排长龙中深刻体会了一把属于龙的传人的骄傲,打工流学生流探亲流等各种流派聚集,一低头就可以看到火星子还没熄灭的烟头,被来来往往的人踩上数脚,在地上拖起一条黑色的灰迹。
好不容易买了票上了车,火车厢里头却是异常拥挤,就算是有空气存在也是好几手的,熏得人整个鼻腔都难受。
“真羡慕隔壁坐城际列车的人,候车厅宽敞舒服不说,连车子都是空敞的。”高子藩靠着椅子背,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扭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蒋毅阳哼了一声:“大多数火车站就是三个字,脏乱差,你今天才知道?”
“嗯。”高子藩把头扭回来,看到蒋毅阳另一边肩膀上伏了个人头,“你不推开?就让人这么张着嘴流个哈喇子靠着?”
蒋毅阳看了一眼睡着的人眼睛底下发青的眼圈,闷闷地应了声:“靠着吧,衣服回家洗洗就好了。”他说得平静,高子藩听完却是两只眼睛三个大,夭寿啊,这家伙变性了!
“看什么?”蒋毅阳这个姿势不好转头,僵硬地偏过来一点,触到高子藩大白天活见鬼的眼神脱口就是一问。
高子藩饶有趣味地对着人的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遍,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人气死:“我就是很奇怪,按道理说平常人遇上这么个状况不把人推开,也得挪身子,你个有那么点小自傲的人就一点不嫌弃?”
蒋毅阳压下闷气,深深地看着高子藩,那眼神快要望到人的眼底。突然他猛地把头低下,哑哑的烟嗓子吐出几句话:“我家欠了一大笔外债。借的是高利贷。要债的找上门了。”
一阵沉默。
高子藩知道蒋毅阳家里欠几十万债款的事,所以对于他这一次的请假在心里也有了个猜测,这下子突然被证实了反倒觉得心被一口棺材压住了一般,沉得慌。
一直到火车到站,两相无言。
辗转了好几趟车子,进了山里就要换成小型电动车了,蒋毅阳轻车熟路拦了一辆车操起一口方言和人讲价,对方见是本地人客气了许多,从一开始的高价立马降成了公道价,还低了一大半。
高子藩从蒋毅阳和司机讲价那个嘴炮劲儿开始就一直凸着两个眼珠子,他楞个不知道这傻小子辣么会砍价?打眼了打眼了。
上了车,司机师傅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打了鸡血开足了马力就往前冲。山路崎岖,到处都是小土包,一颠一颠的,车身子震得不行。
高子藩坐在这上头总有一种往死里呕吐的冲动,哽在喉咙里不断泛上酸水,这算是花最便宜的钱,坐最刺激的过山车吗?敢情这才是真正的过山车。
“你晕车?”蒋毅阳注意到高子藩发青发白如同便秘的脸色,再一看对方一直捂着脖子,问。
“我······呕——”高子藩一个字刚吐露出来,下一秒就在蒋毅阳惊恐的眼神注视中从嘴中喷吐出一大口泛黄的酸水,正好吐在人肩上。
蒋毅阳:“······”
“嘿嘿,抱歉,我,呕——咳咳咳······不是故意的,呕。”高子藩尬笑了没几秒,随着车子的震动五官再次扭曲,一番下来蒋毅阳的外套已经成了波澜壮阔的世界地图。
他吐得眼冒金星找不着天南地北,身子倒向一边枕在身边人的大腿上。蒋毅阳把衣服脱下来丢在脚边,一脸嫌弃地看着趴在自己两腿间毛绒绒的头,推了几下就听见人哼哼唧唧了两三声,然后干脆不动了。
“喂你,离我家还有段路,衣服脱了里面还有,裤子可就一条,要吐就吐外头去!”蒋毅阳把人头整个抱起来,下一刻腿上就扒上了一只爪子。
高子藩抬头,两只眼睛红红的,嘴角还残留着唾液酸水的混合物,晶晶亮。
他笑了笑,说:“你当我是······二百五啊,你们这本土司机都是飞车党来的吧,我要把头伸出去吐,刚一到外面指不定就被对面来的车子咔嚓一下爆头了。到时候,一尸两命的知道不知道?”
“一尸两命?”蒋毅阳疑惑地皱皱鼻头。
高子藩从人身上起来,大咧咧地揽过蒋毅阳的肩膀,故作高深莫测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在很久很久以前有那么一句话,‘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人类,我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你贫瘠的灵魂的,你我有一个共同的使命,拯救地球。”
臧克家,敢问,您老的棺材本还压得住吗······?
“噗——”车子颠簸得比之前还要厉害,前面的司机师傅听完两人的对话就像喝了一坛老烧酒似的,high似的加速往前冲。
“呕——”高子藩一个没忍住,直接吐在了蒋毅阳的裤子上。
蒋毅阳额头青筋暴起: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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