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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的梦中女友》 【眼泪灼伤的错觉-①】(第1/1页)
送走祝青,我也赶在早锻之前回到学校,寝室里三人正在换衣服,见我回来意识不清地向我问了声早。
“你同学回去了?”
我点点头,从衣柜里拖出军训服,脱下身上的套头短衫。
从早上起床开始,我的心情就有种说不清楚的难受,陪祝青走到车站的那段路,我握着她的手,浅笑着佯装开心,可五味杂陈的情绪拽着眼角,总是不自觉地朝下瞟。
公车来的前五秒,她吻了吻我的额头,“小秋,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我环住她的腰,最后贪婪地吸了一口气,“你也是。”
目送她背影上车,隐没,和尾气一同消失在道路尽头。我本以为我会哭,可眼眶酸了又酸,泪还是没掉下来。
从那刻开始,我认识到,我们的分别会成为常态,而我终究要习惯。
我和祝青的交流时间,从每天早晚的问安,睡前的电话粥,逐渐减少。尤其越过军训后,上课,社团活动,读书交流,各类没完没了的杂事填满了生活的每一寸缝隙。偶尔得空看一眼手机,祝青发来的消息已经是一小时前了,我内疚又抱歉,却只能草草回复,她贴心地安慰我,降低打扰的频率。
细来算算,距离上次见面,已是半月有余。
晚上我蹲在走廊尽头的楼梯上给她打电话,十点多,寝室熄灯,我不敢大声,并手拢住话筒,呼吸声大过讲话声。
祝青的声音窸窸窣窣地传来,“这周有空吗?”
我犹豫了半晌才说:“有个学术研讨会,要去旁听。”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再无下文,我顿时有些心慌,“祝青,下周,下周我去找你好不好?”
“没关系小秋,我没怪你。”
我心里委屈又自责,竟然开始落泪,鼻子一抽一抽,祝青便察觉了不对,“你哭了?”
我拼命想把眼泪压回去,喉腔却开始难过地翻涌,越压抑越膨胀,我呜咽难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秋,谁欺负你了?
“没...没有。”我抹着眼泪,“我就是有点累。”
“因为我吗?”
我心下一惊,连忙回绝,“你怎么会这么想!”
后来的对话零零散散,无非是她的安慰和我的啜泣搅绕在一起,隔了半小时,我们挂断电话。天气开始冷了,在走廊里呆了许久,我指尖冰凉,可重要的不是温度,而是我们彼此沟通的态度让我不禁胡思乱想。
在入学之前,我一直不觉得异地恋有什么所谓,更别提,我和祝青还相隔不远。可距离终究是距离,哪怕是一墙之隔,哪怕是短短几米,当两个人不能脸对着脸,心也就很难贴着心。
祝青的每一句话都在我脑海中无限放大,她说话时的语气,说话时的想法,纠缠了我一整夜。我梦到我们吵架,她冷冷淡淡地,告诉我,你只会这样,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
而我哭得沙哑,梦里听不到声音,只有撕心裂肺的表情,和真真切切地痛苦。
我睁开眼,眼角净湿,连带着身下的枕巾,水痕遍布。
不该产生的问题在我们之间产生,我不能放任这样的结果下去。
第二个周末,我去找了祝青,没告诉她,是想怀揣着期待的心给她一个惊喜。那也是我第一次坐上去邻市的火车,慢悠悠的绿皮,在窗口坐着能看到沿途的风景,可现在将近十一月份,雨多雾浓,白茫茫的四野,没有风声,寡淡至极。
车厢内人流也多,大部分是流散寻工的工人们,穿着还有补丁的工作服,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汗味。我难免想象,祝青第一次来找我时,也坐在狭小的座位里,那会儿还是夏天,又热又闷,她怎么受得了。
想到这儿,我想见她的感情更盛,巴不得立刻扑到她怀中,把自己身上的气味都染成她的才好。
下火车时,我同人流一起往外走,站前有许多叫车的行当,几个男人凑到我跟前问我走不走,我低着头蒙上口罩,怎么叫也不回头。
我不熟悉这里,说来是有些怕的,可我得见到祝青。
她的大学离火车站不远,我查过地图,据说站前公交,二十分钟便能到。天不遂人愿,雾气渐消,却开始落雨。我本来也没打算长住,自然不会带伞,冰凉凉的雨丝落在手上,肩上,我拍掉水痕,无奈它再积一层。
坐上公交后,我开始给祝青打电话,电话通了,确没有人接。连打了三个,仍是这样,我丧气地瘪瘪嘴,觉得惊喜真不是个好主意。
索性自己摸到她学校里,找个地方等她,总能见到的。
她们学校不大,也是三个门,寝室在最后方。我背着书包进去,俨然和刚出来的学生一样,夹道的梧桐叶子稀疏,是快要临冬的模样。
走了数十米远,我看到篮球场,雨已经不下了,天灰蒙蒙呛着白,像刚涂抹的颜料。篮球场有人,还有招呼声,离路边很近,我几乎在转头的瞬间,便看见了祝青的身影。
跨步,上篮,一气呵成,她还是球场上闪闪发光的存在。
球进了,有人过来和她击掌,侧脸过来,她在笑,开心又放松的样子。我朝她走过去,她还没有发现我,逐渐退到场边,拿起毛巾擦汗。
我看到击过掌的那个男生,转身拿起一瓶水递给她,而祝青也大方得很,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我的脚步就在那一刻停了,耳边响起一些声音,它笑着说,你看他们多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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