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中女友: 睁开双眼做场梦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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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毕业后的第三年,还是留在离家近的二线城市里做着中规中矩地办公室工作,每天在材料和文书中勤勤恳恳,同文字比起来倒不常与人打交道。
    每个月初给她寄明信片的习惯还是没变,虽然现在手机已经普及到连小学生都有两个微信账号,但我跟她在手机上并无交流,上次的对话还停留在除夕夜零点的“新年快乐”。
    笔还是她送我的那根笔,是除了她以外在我身边呆过最久的东西,笔盖处还有她当时自己刻的“秋”字,歪歪扭扭地作为我十七岁的生日礼物。
    她还说,等我二十七岁的时候就给我换一根。
    时间真的很快,还没等我到二十七岁,我们就已经认识十年了。
    我叫秋镜圆,名字是父母商定后取的,因为他们少时相恋,后来经历某些事情分手了几年,最后还是‘破镜重圆’走进了婚姻殿堂。我长得像我妈多些,整张脸上最出彩的就是眼睛,其他地方平平无奇,是走在街上不太会引人注意的那种路人相。
    祝青说我皮肤也很好,我自己倒是没感觉出来,只是和她的手臂放在一起明显比她白了几度而已,但我却更喜欢她特有的小麦色。
    第一次听说祝青的时候,我才上小学三年级,我记性向来不好,对这件事记得倒是很清楚。那会儿我妈和她妈在同一个单位上班,她因为父母工作异地的关系,一直和她爸一起在南方的奶奶家住,直到她爸调回来工作,她才一起跟着回来。
    偶尔听我妈提起,她转到了我的学校,但是同校不同班,我也没有见到过她。我向来是大人口中的乖孩子,话不多也不爱玩闹,放学的时候就背着书包直奔家里,连弯都不会拐的那种。
    我一直以为六年级的家长会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后来才想起,原来某一天放学在门口处,一群系着红领巾打闹的孩子里,她是头一个。
    不过我们并未说过话,就连那次家长会家长相见,我也是躲在我妈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悄悄睨她,她心思完全不在这边,眼睛一直张望着操场上蹦跶的朋友们,急于去和他们碰面。
    她妈把她扯到身前来,让她跟我打招呼,我也从我妈身后错出身,怯怯地看着她。她比我高半个头,这个身高差从我们相见那天延续至今。
    “我叫祝青。”
    “我...我叫秋镜圆。”
    她响亮脆耳,我幽若低微。
    好像天生的,她就是个该张扬的人。
    那是我们第一次对话,然后便是三年的空白期。
    初中我们也不在一个班,几次在操场上遇见,她身边的人总是搭帮结伙、络绎不绝,她就像一个闪闪发光的星球,永远有追趋而行的光环带。
    十五岁的她已经长开了,由于经常运动她比大部分女生长得都高,身材也丰满结实,有着青春期女孩敢想又不敢言的线条。她留着乌黑软长的马尾,站着不动的时候就垂在身后,跑起来的时候就随风荡漾,配上转头灿烂的嬉笑,就是“青春”两个字的化身。
    而我跟她全然相反,是那种除了学习以外再无半点特长的女生,在操场上一抓一大把,还瘦得快要从指缝里漏出去。
    我身边能亲密一点的朋友是跟我从小到大的郁安,她性子跟我如出一辙,我们俩呆在一起就像木头人一样,不知道以为赌气似的不说话。但她有喜欢的人,是她初一时告诉我的,五班十七号陈加彭,一个跟她格格不入的人物。
    那时候的日子珍贵而无趣,我不禁想象是不是每个初中生都是这样过的,上学、放学、间操、作业,唯一的乐趣是体育课坐在操场上数天上的云。
    夏天的体育课远比冬天要幸福得多,因为在某一个雪天你心心念念已久的体育课可能就被班主任一个无语的理由抹杀了。绕着操场墨迹两圈是对体育课最后的尊重,哨响后的解散才是学生的天堂。
    打球的打球,乘凉的乘凉,我不知道有没有谈恋爱的,因为我没看过到。郁安说她有次去后楼给老师送作业的时候见过,一男一女在外墙处紧紧地抱在一起,我红着脸问她亲嘴了吗,她说不知道。
    也可能是知道,但是不爱说吧。
    谈恋爱这件事离我太远了,先不说我有没有喜欢的对象,但就算有,我也答应了我妈在高中毕业前绝不找对象,理由嘛,当然是怕耽误学习了。
    我也问过郁安为什么不去跟陈加彭告白,她说她是女生,怎么能自己先告白。我不是很懂,为什么女生就不能先告白了,如果他不知道你喜欢他,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但我没问出口,因为他俩甚至还没说过一句话呢。
    青春期像个膨胀的汽水瓶,被摇晃产生的气体每天都在找机会喷涌而出,或者是爱,或者是恨,反正都是个情绪的宣泄口。
    我从生下来就没离开过这个城市,它太小了,小的裹不住一个少女汹涌的情意,但它也很大,能让其中的某个人轻易地留下你的心。
    这些情啊爱啊的,每天都在我身边上演,但我永远担任着旁观者的角色,看今天他身边的女朋友是不是在明天就变成了别人的心尖肉,看他们上一秒还在对别人的恋爱指指点点下一秒自己就甘愿万劫不复永不回头。
    就在我以为我的人生轨迹已经定了大半的时候,和祝青的交集却让我彻底的偏轨而行,路的尽头是什么,终点还是悬崖,那时候的我一概不知。
    事情发生在初三的摸底考试,也是我们两个人时隔三年再次说话,后来我问祝青还记不记得,她说当然记得,那可是我们俩第一次说话。我笑着摇摇头,但没说那并不是第一次,不过她忘了也好,这样当年那个又瘦又小躲在妈妈身后怯懦的女孩就不必再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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