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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 30、030(第1/4页)
被子蒙着头,仿佛成了一个茧,为桑洱隔绝出了一片安全而?舒适的空间?。
但很快,她?的茧就被人无情地剥开?了。
尉迟兰廷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遮着脸做什?么?”尉迟兰廷看着她?,问。
骤然有光落入。烛光照入瞳孔,桑洱的眼?睛一酸。
卧槽!这副身体的泪腺太浅了,要是被误会躲在被子里哭,那也太丢脸了。
桑洱莫名有点慌,用?力想重新将?被子拉过头。但还是拗不过抓住被角的那只手。
“你这模样,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尉迟兰廷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慢慢逼近了她?,青丝滑落,遮住他半张面容。美丽又冷漠的双目映出了她?的面容:“一开?始,不是嫂嫂自己来找我的吗?”
桑洱的脸颊,如同细嫩的软豆腐。
稍一用?力,指腹就会陷进去,挤出一团肉。很好捏。
桑洱的鼻翼轻轻地鼓动了一下,敢怒不敢言。
这人着实恶劣。
言下之意?仿佛是,一开?始就是她?傻乎乎地来招惹他的。所以,不管从他这里得到什?么,都得全盘接受。
而?且,把人欺负完了,还要凑过来,寸寸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因为她?是个白纸一样的笨蛋,他甚至连伪装都不屑于伪装,就袒露出了恶趣味。
桑洱:“……”
这篇买股文,果?然重口。
正牌女?主居然可以同时周旋于四个这样的男人中?间?,真让人佩服,佩服。
就在这时,窗外?雷霆电光乍然雪亮,比之前任何一次的闷雷都震撼的轰响,如饕餮咆哮,震得窗棱咔咔声响。
即便不惧雷声之人,也很难不被吓到。
狂风自窗缝吹入,打?湿了烛火,房间?内暗了下来。
尉迟兰廷动作顿了一下。他身边的少女?却在这时忽然前倾,扑了上来,闭眼?抱紧了他的腰。
如同认主的小狗儿。不理解主人为何欺负自己。但始终盲目地相信,在害怕时,主人会保护自己。
尉迟兰廷沉默了一下。
桑洱的鼻子埋在他的衣服里,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皂角味,默默数着秒数。
她?已?经做好了等尉迟兰廷反应过来,就会被他推开?的准备。
不过,霉值马上要突破66点了,隔靴搔痒的触摸不会奏效,得亲密的拥抱才行。哪怕只能蹭一秒,也会多一分生机。
没想到,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推开?她?的手。反倒是耳朵被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在给她?挡住雷声。
桑洱吸了吸鼻子,有点困惑地动了动。可那只捂住她?耳朵的手不让她?抬头。只听见他淡淡地说了一个字:“睡。”
桑洱拗不过他的“铁砂掌”,便不动了。正合她?意?,这个姿势也可以消除霉值。
或许是因为这个姿势太舒服,或是因为尉迟兰廷身上的皂角味好闻,明知?未知?的危险正在靠近,桑洱还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没睡多久,大约过了一两?个时辰,桑洱就醒了。
她?的腿压麻了。
桑洱:“……”
清静寺的房间?只让一人睡,床很窄。作为寄人篱下者,为了不滚下地,桑洱一直缩着,躺在外?侧面部朝内。此时,她?压在下方的右腿,已?经没了知?觉。
稍微一动,就如同有千只蚂蚁啃噬骨头,酸到极致的麻意?冲上头来。
外?面的雨还在下,但没最开?始那么黑了,似乎乌云变薄了一点。所以,房间?里各物的轮廓也能依稀看见。
唯一的被子被她?霸占了。尉迟兰廷压根没盖被子,枕着手臂,侧卧在她?旁边。他的睡相很优雅,气息均长安静,似乎睡着了。
桑洱无声地淌下一滴冷汗,想了想,还是打?算自行偷偷摸摸地解决掉问题——先翻身躺平,再忍一下,搓两?下小腿肌肉,等血液重新灌注回去,应该就会好了吧。
桑洱咬牙,捏紧了被子,像个关节生了锈的老人,先是做贼似的将?上半身躺平了,再去挪腿。孰料,发麻的右腿一抬起,就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使劲踹了尉迟兰廷的腿一下。
桑洱:“………………”
卧槽,完了!
睡着睡着,被人结结实实地踢了一脚,只有死?人才不会醒。桑洱背脊发毛,赶紧补救,但很多时候,人着急起来更容易出错。她?的腿再次一抽,这回,更是直直踩进了尉迟兰廷的双腿之间?,只比膝盖高那么一点。脚趾一收紧,还抠住了他的衣服。
若是继续往上,就会触碰到他深藏的秘密了。
果?然,下一秒,她?的脚踝就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捉住了,无法再动弹半寸。
桑洱想爬起来,但很快又倒了下去。因为尉迟兰廷比她?先坐了起来,可他的手依然捉着她?的脚踝。受姿势所限,桑洱的后背不得不贴着床板,而?臀则快碰不到床了。像被吊住了七寸,所以扑腾不了。
黑暗里,尉迟兰廷的声音很平静:“你在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的力气很大,大得几乎在钳着她?的脚踝,桑洱都要以为他只是在和她?闲话家常。
桑洱欲哭无泪,从喉间?细弱地憋出了一个字:“麻……腿,麻。”
尉迟兰廷:“…………”
通过她?的反应,他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反问:“腿压麻了?”
他似乎知?道自己不是居心不良了!桑洱忙不迭地颔首,忽然感觉到脚心一麻,不知?尉迟兰廷摁了她?什?么穴位,一下不止,还在不断刺激。
酸爽的感觉难以言喻,桑洱的泪花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还以为尉迟兰廷在报复自己,使劲地扑腾了两?下。
谁知?一踢,她?就发现小腿的麻意?已?经散了。
反倒是因为这几下挣扎,宽松的裤管滑了下来。
这房间?的尼姑袍毕竟不是度身定制,裤管长了可以挽挽,宽了就真的没办法了。
灰色的裤管一层叠一层,堆在了她?的腿根处。
粗糙暗淡的棉,映衬得底下那片不见阳光的肌肤如绸缎般细嫩,仿佛一掐,就会出水。
尉迟兰廷的目光在那上面定了一定,慢慢松开?了手。
黑暗里,桑洱只感觉到了自己的腿一凉,一获得了自由,她?赶紧坐了起来,将?裤子拉回了原处,就打?算爬下床。
可在这时,尉迟兰廷却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嘘。”
桑洱一停。
丑时末,深山佛寺,幽寂西?厢。黑夜里最安静的时刻,空气中?,却响起了沉闷的摩挲声。在噼里啪啦的雨声遮盖下,分不清方向几何。
一种毛骨悚然的直觉窜上了心头,桑洱坐直身子,环顾四周。
银电闪烁,窗纸上,黑影直摇,不知?是鬼影还是树叶。
“轰隆——”
闷雷炸响。几乎是同一时间?,桑洱听见了咔嚓的破板声,瞳孔猛缩,一只腐烂发蓝,尸斑片片,指甲尖长的手,从床前的木板下钻出!
她?能看见这一连串的动作,但没有经过训练,身体的反应速度,完全跟不上视觉。
好在,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腰被一只手勒住了,往后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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