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冲喜小娘子: 65、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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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时舒并?不急着现在就要一个?许诺。
    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将她散落的发丝别至脑后:“没关系的令令,你不用现在就去分辨你心底的情绪。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便已经足够了。”
    “足够了吗?”苏令德困惑地问道。
    玄时舒坚定不移地点头:“足够了。不论你是否心悦我,我们是夫妻,你的名?字生生世世都会同我的刻在一起,于我而言,这就已经足够了。”
    苏令德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她往前走了几步,手中托着璎珞项圈上?的长命锁,认真地问道:“那长命锁上?,也刻上?了你的名?字吗?”
    玄时舒微微一笑,他移到苏令德身边来,伸手试图托起苏令德脖颈上?挂着的璎珞项圈。苏令德连忙避开,双手护在胸前,红着脸梗直着脖子问道:“诶?”
    玄时舒微愣,才意识到苏令德误会了。他本该笑她敏感,可只是一想到苏令德误会了些什么,他自己也忍不住红了脸。
    玄时舒别过?脸去,清咳了几声:“咳,我只是想让你看?那长命锁。”
    苏令德脸色通红,嗫嚅道:“我……我自己也能?看?。”
    苏令德再次仔细地端详长命锁,才发现在“苏令德”三字之下,还刻着一个?小小的“时舒”二字。
    她用力?握紧了长命锁,抬起头来:“我……”
    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可还未曾说出?一句话来,玄时舒就已经自顾自地移到了小桌旁,提起了红泥小火炉上?的小壶:“令令,饮酒吧。”
    苏令德略有些气鼓鼓地坐过?去,将小壶从他手中小心地“夺”过?来:“你不许喝!”
    玄时舒无奈地道:“我只是想替你斟酒。”
    “才不要。”苏令德嘟囔道:“你哪里是想替我斟酒,你就是不想听我接着说下去。”她困惑不解:“你为?什么不想听?你是笃定我不喜欢你吗?”
    玄时舒静静地看?着她。他怎么会不想听,直到遇到她,他才知道何为?满山春意,为?一人而生。可他又?怎么能?让她说出?来呢?
    她会后悔的。
    玄时舒伸手拿起温着淡茶的茶壶,笑道:“我怕我听了夫人的心声,若是不好,怕是泪纵千行,坏了这良辰美景。若是好……”
    玄时舒斟了杯茶,在茶水汩汩声中调侃道:“我虽饮茶,也怕情如酒醉。可奈何不良于行,无能?为?力?,岂不痛上?加痛?”
    苏令德立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她脸色通红,伸手就捏了块桌上?的糕点塞到了玄时舒的嘴里:“快闭嘴吧王爷!”
    小娘子脸都烧起来啦。
    这情景似曾相识,玄时舒含着笑,细嚼慢咽后,认真地纠正她:“夫人既然明了我的心意,怎么还叫着这么生疏的王爷呢?”
    “那叫什么?”苏令德看?他吃糕点,自己居然也有点儿馋,伸手也拈了一块吃。
    “叫夫君。”玄时舒看?着她,展颜相向。
    苏令德脸色绯红,她抿了抿唇,一扬头:“不叫。哪有夫君什么都不肯跟自家?夫人说的。”
    她还惦记着玄时舒见樠溪族人的事呢。
    玄时舒莞尔,故意叹了口气:“原来一套我亲手定下样式、精雕细琢的首饰,也不能?打动我夫人的心哪。罢了,那就说给夫人听。”
    “樠溪族长想带着族人拜入涠洲王府门下。”玄时舒信手捏了一块糕点,缓声道。
    苏令德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可王府不能?养兵呀,樠溪族人人数不少,我们怎么收?”
    玄时舒神色未变,只掀帘看?着她笑道:“叫夫君?”
    苏令德磨牙嚯嚯,屈服于玄时舒的“淫威”之下:“夫君!”
    然而,玄时舒脸上?方?挂上?笑意,帷幔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川柏紧绷的声音打破了满室的旖旎:“王爷,涠洲郡密信。”
    玄时舒原本不悦的神色猝然一变,立刻神色郑重地道:“呈上?来。”
    苏令德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涠洲郡……是有关爹爹和?哥哥嫂嫂的消息吗?”
    她知道年后涠洲郡雪灾,陶大?将军为?主领,爹爹为?副手,共同治灾。从玄时舒这儿得来的消息,说的是治灾顺利,灾民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玄时舒没有回答,先拆开了密信。
    他将清茶洒在密信的空白处,空白处的字迹逐渐显露——玄时舒一目十行,紧抿了抿唇:“是哥哥传来的消息。”
    玄时舒并?没有避开苏令德,而是将苏显允传来的密信直接递给了她:“曹峻出?现在了涠洲郡,哥哥已经派人暗中盯着他。”
    苏令德一下愣住了:“皇上?只降罪曹为?刀和?曹岭,为?曹皇后考虑,皇上?甚至只剥夺了曹家?世袭罔替的爵位。曹峻并?非戴罪之身,不是该回应天城探望曹皇后吗?否则,若是皇上?知道他半路改道去涠洲郡,他岂不危险?”
    “从支叶城去应天城,多走水路。水路上?情况时好时坏,船只的状况也有好有坏。他偷偷出?逃在先,皇帝未必能?在茫茫河上?找到他在哪里。曹峻只需用一艘楼船做幌子,让那艘楼船今日漏水明日撞礁,他悄然换船赶往涠洲郡,也没人知道。”玄时舒解释道。
    “可是,不是说他向来只在支叶郡和?应天城中往来,怎么会去涠洲郡呢?”苏令德更是不解:“就算他去了涠洲郡,也该会乔装打扮才对,阿兄跟他素未谋面,怎么能?认得出?谁是曹峻?”
    她一问接着一问,俱是犀利无比。
    川柏眼观鼻鼻观心,悄然退了下去。
    “我从曹峻在暗香园时起,就一直派人跟着他。”玄时舒语气有略微的迟疑:“曹峻既已到了涠洲郡,涠洲郡是阿兄的地盘。我的暗卫和?阿兄对接,所以阿兄才知道曹峻的行踪。”
    “不对。”苏令德马上?摇头:“阿兄并?不熟悉整个?涠洲郡,他只熟悉沿海一带,而能?称得上?是阿兄地盘的,唯有乐浪县。”
    苏令德的目光瞬间犀利了起来:“乐浪县不过?一小小渔村,曹峻既然从未去过?涠洲郡,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也该先去涠洲城,去乐浪县干什么?”
    玄时舒一时哑然,良久,他才眉峰微蹙地迟疑道:“令令,如果……他从前就去过?呢?”
    苏令德浑身一震。
    那首轻快的吹叶小调在她脑海中响起,随着海风与海浪,荡漾着少时的无忧无虑。
    如果曹峻当真去过?乐浪县,那她曾经见过?的那个?少年渔翁……
    难道,真的是曹峻吗?
    苏令德沉默得太久了,玄时舒紧皱着眉头,重重地咳了一声:“令令!”
    苏令德回过?神来,张口就道:“曹家?伏法?,曹皇后于宫中受困。曹峻就算从前就去过?乐浪县,但若无紧要之事,他再去有什么意义?”
    她目光坚定:“所以,他去乐浪县,一定大?有深意。”
    玄时舒没想到她怔愣之时想的竟是这些,他有些难以置信,竟轻声问道:“若是,寻访旧时踪影呢?”
    或许是放手一搏之前,去回顾自己记忆中那零星的光芒。
    苏令德听明白了玄时舒的言外?之意,可她也没有迟疑:“连你都说了,那是旧时。既是已经过?去了的事,为?了这样的事耽搁如今的险局,这是曹峻吗?”
    苏令德这话,像是在夸曹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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