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60、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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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情景余嫣曾在?梦里见过。
    不同的是梦里的萧景澄没有这般平和?。他死死地攥着她的腕子?,咬牙切齿冲她道:“你?还要去哪里,你?当?你?逃得掉吗?你?真当?本王找不到你??”
    梦里的萧景澄令她害怕,每每醒来余嫣总是会出一身冷汗。可眼前的男人却是温润如?玉,不带一丝梦里的戾气,仿佛只是一个病人,连拉着她的手都轻软无力?,像是随时会滑落一般。
    这样?的萧景澄余嫣一点也不怕,听到他唤自己名字后她便站定了,淡声回了句:“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这便是承认自己是余嫣了。
    萧景澄也未如?梦里那?般震怒,反倒颇为从容地点点头:“果真是你?,我?没有弄错。”
    “王爷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是、是我??”
    余嫣一时有点改不过来口,差点自称妾身。她从前在?他面前自称过奴婢和?妾身,虽是多年?未见,可一见到他身体竟还残留着那?样?的记忆。
    好在?她及时改口,萧景澄的眼睛上又蒙着绸布,看不见她此刻不太自然的表情。余嫣深吸一口气,迅速恢复如?常。
    萧景澄没有立即回答,只撑着身子?要坐起来,余嫣见状便放下手中的药碗去扶他。
    她做起来颇为顺手,萧景澄也没有异议,两人便这般配合默契,直到门?口有人走进来,才打破了这屋里的寂静。
    来的是莫济生,他向来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人刚踏进屋里便说起话来:“余嫣你?且出去一下,我?替他诊个脉先。我?便料定了他今日会醒来,过来一看果真如?此。萧公子?你?如?今觉得怎么样?,身上可还难受,可还疼得厉害?”
    余嫣拿了他个靠枕过来放在?他的背后,听到这话不由?低头看了眼萧景澄的脸色,这才发现他额头有微微的薄汗。
    所以他方才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身上还有不适?她怎么一点儿看不出来,这人究竟是有多能忍。
    可那?日他竟是没能忍住,可见那?碗药的性子?有多猛烈,就像韩星云说的换了旁人,只怕熬不过去连命都没了。
    则此可见匈奴人下的药有多烈性,完全是要置他于死地的意思?。
    余嫣扶着他身子?的手微微一颤,借着替他掖被?角的动作掩饰了过去,匆匆离开了屋子?。
    -
    萧景澄既是醒了,身子?自然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余嫣除了每日到医馆帮忙外,依旧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萧景澄的眼睛暂时还未复明,身子?也没好利索,每日里做的最多的事便是躺在?床上休息。
    他这二十几年?大概是头一回这么长时间躺在?屋里养病,余嫣看他每日闷得慌的样?子?,也是有些好笑?。
    严循似乎很忙,整日里不见人。那?些侍候萧景澄的小厮和?家丁大多都在?外头做粗活,像贴身照顾这种事情他们既不顺手也不大敢做。
    余嫣看他们不像是萧景澄从京城带来的人,倒也不敢令他们整日在?医馆进进出出,便索性自己领着春喜包揽了萧景澄的一应事务。
    这样?一来她便愈发忙了,除了端水喂药外,每日还要花时间给萧景澄念诗文。
    他躺在?床上颇为无聊,时不时便要出门?去走走,偏偏莫济生又不许他出房门?,只说不好吹风。余嫣知道他俩的性子?,都是说一不二的那?种。尤其是萧景澄,从前谁敢违拗他的意思?,那?些人见了他都只有战战兢兢听令的份儿。
    偏偏莫济生也是个固执的人,且他又是医者,哪里会管病人怎么想,一切皆以治病为出发点。他既说萧景澄不能出门?,便说什么也不肯放他出来,还叮嘱余嫣将他看紧了:“若是出来吹了风寒邪入体,这余毒只怕一世都清不干净了。你?也不想他一世做个瞎子?吧。”
    这话说得直白又唬人,余嫣思?忖再三还是听了他的话,于是每日都想方设法把?萧景澄留在?屋内。
    既要留在?屋内总要寻些事情做,而他的眼睛暂时还看不见,余嫣只得每日拿些书册来给他读读聊作解闷之用。
    这一日她正在?读诗,不知怎么的关关居然来了。站在?门?口探着个小脑袋不住地朝里望,一副有点害怕又忍不住想进来的模样?。
    萧景澄耳边极好,余嫣还未发觉他就先察觉到了门?口有人,抬手招呼道:“进来吧。”
    余嫣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儿子?已如?只小猫般刺溜奔进屋里,一下子?就扎进了她怀里,随即便奶声奶气叫了句:“娘……”
    余嫣这些天也没怎么防着他们父子?相见,萧景澄已不止救过关关一次,必定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刻意防着反倒叫他起疑,倒不如?大方些好。
    于是她也不赶关关出去,只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小声同他说着话。关关见她手里拿着诗册就好奇,拿过来想要认字,看了一圈一个字也认得,不由?郁闷地噘起了嘴。
    “娘,我?要学诗,你?教我?好不好?”
    余嫣便一脸头疼地看着他:“你?这么小学什么诗……”
    “这么大的孩子?正可以学诗,你?若想学我?教你??”
    这话萧景澄是对着关关说的,小孩子?既认得他便也不怵他,反倒笑?着道:“好啊叔叔,你?教我?吧。”
    说罢又挣扎着要从余嫣的怀里跳下来,吓得她赶紧将他抱紧:“别?乱动,你?学便学,待学会一首便自己出去玩吧。”
    关关就认真地坐在?母亲身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萧景澄一眨不眨。后者也颇有耐心,挑了首稚童都会学的《咏鹅》来教他。
    关关毕竟才三岁,说话都还没有说利索,虽是最简单的一首诗学起来也颇为费劲。好在?两人都不急,一个耐心教一个用心学,学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小有成效。
    关关学会这诗后便极为兴奋,嘴里不住地背着,每回背完一遍都要问余嫣:“娘,我?背得对吗?”
    余嫣满脸无奈看向他:“对,你?背得都对,好了出去吧,别?在?这里打扰别?人了。”
    “不打扰。”
    萧景澄笑?着说了一句,像是知道关关在?哪里一样?,面向他道:“你?若还想学别?的,明日再来找我?可好?”
    “好,我?明天再来,娘我?去找爹,我?要背给他听。”
    关关说完从余嫣身上下来,蹬蹬蹬便跑远了。余嫣笑?着目送他跑出去,见春喜上来牵住了他的手,便放心地转过头来。
    一扭头对上萧景澄的脸,她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他们两个是亲生父子?,都说血脉难以隔断,如?今萧景澄虽不知这孩子?是他的,但难保他以后不会知道。
    韩星云毕竟是个女子?,若叫他知道了真相……
    余嫣的心莫名紧张起来。她与他不是家人自然能分开,只要她嫁了人他便奈何不了她。
    可孩子?呢,若他知道了孩子?身体里流的是他的血,他会那?般轻易放手吗?
    余嫣想起他刚才教孩子?念诗的情景,心有余悸,下意识便要起身离开,却听萧景澄开口提起了关关:“这孩子?多大了?”
    余嫣一听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只得强装镇定道:“刚满三岁。”
    关关早产了一个月,所以是春末夏初时生的。她不敢同他说实话,只能尽量把?孩子?往小了说。
    好在?萧景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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