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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外室撩人》 37、软肋(第1/2页)
一连几日,萧景澄都没有上文懿院来。倒是严循三不五时就会?过?来,给余嫣送各种东西。
严嬷嬷也时常找余嫣说话,同她说些王爷的事?情。
“京中事?忙,王爷从?前向来是不着家的,你也不必担忧,且好?生歇息着,待哪日王爷来了你尽心服侍便是了。”
余嫣知道她在宽自己的心。好?像她身边的人都挺担心萧景澄不再来了。
从?前忆冬便是,总劝她打扮得鲜亮妩媚些,好?留住王爷的心。如今严嬷嬷又是如此,说的话虽不同,但意思都是一样的。
她本就是个侍候人的,把自己照顾好?,尤其是顾好?那惹人怜惜的容颜。剩下的唯有一个“等”字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了。
但余嫣自己并不这?般想?,她从?不因萧景澄不来便自怨自艾,也不会?担惊受怕。
她与她们同,到底是与他?贴身相拥过?的人,对他?的了解自然?更多一分。至少从?目前看来他?还没有厌弃自己的意思。他?不来只是因他?事?忙,而她也不会?整日空等,而是给自己寻了个抄经的活,闲来无聊便做了起来。
这?也是上回去法净寺烧香,才令她起起来的一桩事?情。她如今的身份不便在院内私设经堂诵经念佛,想?要为父亲积福便唯有抄经最为诚心。
她这?一双手在顺天?府的大牢里几乎被废,养了这?几个月才算了好?了一些。只是上面的疤痕极难消除,某些关节也还未灵活如前。
余嫣便想?借着抄经的机会?一来积福,二来也是想?练练手指,使之更为灵活些。
她三岁开蒙五岁习字,自小?在诗书作画方面极为出众,写的一手漂亮的橬花小?楷,从?前也曾在闺蜜中传阅过?。
只不过?如今伤了手,写出来的字自然?差了几分,余嫣便想?着借此练字一举三得。
人一旦有了事?情做这?日子便过?得飞快,园子里的人各司其职忙忙碌碌,余嫣则整日拘在书房内抄经读书,偶尔也作两笔画,日子竟是颇为好?打发。
一转眼的功夫半个月便过?去了,屋外春日暖意渐浓,屋里的地龙也不大烧了。只偶尔夜间?点上一回,每每总把余嫣热得出一身香汗。
这?日外头起了点风,忆冬便说什么都要点上地龙,生怕余嫣着凉咳嗽,还哀求道:“主子便让我点了吧,回头您若是病了,严嬷嬷必不会?放过?我们。”
余嫣起到严嬷嬷的严苛和?萧景澄的冷肃不愿叫她们难做,于是只能准了。
只是这?地龙一点起来便分外燥热,余嫣本还穿着袄裙,到后来实在有些难耐,想?着屋里也没男子,便索性脱了外衫只寻了件胭脂红的襦裙套上。饶是如此依旧粉颊飞面,额头和?鼻尖都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萧景澄累了半月头一回踏进文懿院的正院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春闺侍女图。
余嫣看起来便同画上的女子毫无二致,甚至更显娇媚几分。那白而嫩的脖颈在烛火下显出几分透明来,令人忍不住想?轻抚摩挲。
还有那香肩下露出的锁骨,纤薄得像是一伸手便能捏断,就如同她整个人在他?手里那般,柔弱无骨得不像话。
萧景澄这?半个月因忙公事?不曾来过?,初时夜里还会?念着她几分,时间?久了便也渐渐忘了。本以为心里对余嫣的那点渴求已然?淡了,却不料今日这?一见她这?般,那团本就没灭的火一下子便烧得更旺了。
他?甚至不曾开口,走过?去在余嫣惊讶的眼神里将她打横抱起,径直便回了内室。
一番激烈的云雨过?后,他?将余嫣搂在怀里,这?才想?起方才进来时她正在做的事?,于是问道:“听闻你这?几日都在抄经?”
“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
“你的手全?好?了?”
萧景澄说着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到眼前细瞧。虽说已无大碍也不影响生活,但总归不如从?前那般美了。
萧景澄想?起初见她时她被萧晟用?了夹刑,十指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模样,不由问道:“疼吗?”
余嫣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抬头看他?。过?了片刻只见萧景澄失笑道:“是我问岔了,用?刑哪有不疼的道理。”
那些刑罚本就是为了摧毁人的意志,而疼痛便是人周身最难熬的一项。所以每一项刑罚皆是痛入骨髓之感。
他?在皇城司内见过?太?多被剧痛逼得不得不开口的男子,他?们尚且受不住,更何况余嫣一个弱质女流。
想?到这?里他?轻抚她的手指,柔声道:“若不舒服不抄也罢,你若想?要为你父亲祈福,便在家中设个佛堂,每日念点经就成。”
这?般天?长?日久地抄下去,好?不容易养好?的手又要废了。
余嫣倒不觉得难受,只是道:“谢王爷好?意,只是抄经也不全?是为了父亲。”
“哦,那又是为了谁?”
余嫣本想?说是为了练练自己的手指头,没想?到他?这?般问起,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眼神里立马闪过?一丝慌乱。
她是存了点私心,不仅为父亲抄经,也为贺庆舟抄了一卷,祈愿他?这?次春闱能够高中。
但她这?般做并非对他?旧情难忘,事?实上她对贺庆舟也甚少有男女之情。
小?时候大家皆是孩童,几个孩子一道儿玩,她只觉得贺庆舟对她颇为照顾。后来大了一些听家里大人说起,才知两人是有婚约的,余嫣反倒与他?生疏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便两人有婚约也不能见得太?过?频繁。尤其贺夫人又是个极重规矩的人,余嫣生怕在婚前叫她挑出毛病来,所以从?那时候起她便总躲着贺庆舟了。
只是贺庆舟却这?不般想?,还是整日里嫣儿妹妹地叫着她,时不时就为她寻些好?东西,托妹妹贺琬交给她。
那些东西都是稀有之物,贺琬每回送她时总要絮叨一番,嫌她哥哥太?过?偏心。
“他?对我这?个亲妹子何曾有这?般好?过?。”
所以贺琬对她也是亲近不起来,否则那日在法净寺她也不会?落井下石。
真正叫余嫣感动的是抄家后贺庆舟对她的不离不弃。这?世上有几人能像贺庆舟那般,坚持要娶一个贱籍女子为妻。更何况他?还是那样的身份。
余嫣想?到他?为了自己要放弃科考,心里颇为感动,出于往昔的几分情意这?才为他?也抄了一卷经。
却不想?萧景澄这?般问起,直接戳中了她的软肋。
她当然?知道绝不能说出贺庆舟的名字,于是低下头去平复了一下情绪,柔声道:“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我自己。我只盼着手能像从?前那般灵活,所以才想?每日多写几个字。”
这?借口寻得不错,萧景澄并未戳穿她。只不过?她这?副心虚的样子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眼睛。令他?一时又有些情绪浮动。
为免多想?他?索性将余嫣翻了过?来,趁着夜色未深又折腾了她一回。
一个时辰后余嫣浑身无力地躺在浴桶内,任由忆冬和?念夏替她沐浴更衣。外间?萧景澄早已洗完,转身便出了房门,竟是没有在此留宿。
余嫣倒不在乎,她此刻已累得动弹不得,也只有几丝残存的理智还清醒着。
而这?理智便在时时提醒着她,他?来找她,只不过?是为了纾解这?半月来积攒的情绪罢了。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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