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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拯救残疾暴君》 39、圆圆的床板(第2/3页)
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崔文鸣也一一回了。
两?个人说完这些,陈端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派人将他送回崔府上去。
陈端叹息,对自己幕僚道,“文鸣当真对孤忠心耿耿。”
只是?太子陈端并没有?注意?到,书?房的那堆无人在意?的废稿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少了一封无关紧要的废信。
许多大事的发生,往往只需要一点点细节的堆积,就?像是?抽积木,一块两?块……终于有?一天,会因为一块小积木轰然崩塌。
崔文鸣擦了擦背上的冷汗。
陈端以为他是?病痛缠身而带来的苍白,却万万没有?料到,崔文鸣是?吓的。就?在刚刚的书?房里,崔文鸣不仅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幸好?太子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在踏入崔府的大门的时候,崔文鸣都没有?敢擦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背都挺得笔直。
因为就?在角落里,雪亮的箭矢就?对着他的背心。
而这个堂堂的永昌伯府、将门之家?,号称有?着精锐府兵的府邸,早在崔文鸣“被找到”之前,就?被在角落里放满了火油。
只要他表现出来一丝半点的异常,那些箭矢就?会一箭穿心。然后一场神不知鬼不觉的大火,就?能够让整个崔家?消失在大庆的土地上。
一直到把?那封信放在了指定的位置上,黑暗中的箭矢才渐渐地隐去了。
几乎是?前脚放信,后脚崔念念就?来看崔文鸣了。
崔念念看着面色苍白的哥哥叹了一口气,
“哥哥,我说了,让你?不要为难三皇子。”
出乎意?料的,第一次崔文鸣竟然没有?反驳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哥哥现如今就?算是?想为难他,也有?心无力了。”
他现在就?连“陈秋”两?个字都不敢提。
崔文鸣越想越觉得脑门上冷汗直冒。
陈家?皇朝的这两?代储君,都不是?什么善茬。但是?比起翻脸无情、随时就?能将一家?一姓搭进去的陈端,他更加害怕陈秋。
陈端是?可以预测的波澜,陈秋是?一片看不底的大海。
恐怕太子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对上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对手?。
更加重?重?要的是?,崔文鸣已经十分深刻的认识到了,太子这一次的策划,根本就?不可能杀死陈秋。
陈秋一定会成功的,太子非但杀不死陈秋,还会将此生最大的对手?放走。
想到自己偷去的那份信封到底会被用作什么用途,崔文鸣就?觉得背后发寒。
杀人先诛心,若是?信封发挥了作用……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的余地了。他虽然对太子有?几分情分,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叹息一声,低声问崔念念,“三殿下现在怎么样了?”
崔念念叹了一口气,“建章宫里面搜出来了弩/弓,和太子遇刺的箭矢可以比对上,现在应该提审完,送进天牢里了。”
“等过?几天,我想去见一趟三殿下。”
崔念念抬头看向自己哥哥,眼神里面带着不赞同。
崔文鸣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心想自己都已经成了人家?的傀儡,除了乖乖听?话还能怎么办呢?
崔念念没有?察觉到崔文鸣对陈秋的态度都变得恭敬了起来,微微有?些出神问道,
“哥哥,你?觉得太子和三殿下,比起来哪一个更好?呢?”
崔文鸣一愣,打量起来了自己的亲生妹妹。
崔念念确实是?个杏眼桃腮的美人,要不然,太子也不会至今对她念念不忘。
她微微一笑,“哥哥,念念不想太早嫁人,想在家?里多留些时日。”
这话在太子选侧妃的档口,崔文鸣如何不知道什么意?思?
崔文鸣一时间?竟然有?一些失语,许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
永嘉帝今年已经病倒过?两?次了,身体越大,圣体越不健朗,以前迟迟不愿意?立太子,今年也终于立了——他的身体可能确实过?不了几年了。
到时候要么是?陈端、要么就?是?那个人……但是?现在,他只有?一个选择。
他是?永昌伯府的世子,他选择站队哪边,永昌伯府就?站在哪一边——崔念念也确实不能再嫁给?陈端了。
或许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崔念念似乎选择了陈秋的话,也不错。
“那日我去见殿下,你?便跟着吧。”
*
另一边的天牢里,很快就?陷入了安静中。
三皇子的监狱是?天牢里规格最高的单间?,光是?进来就?有?五道锁,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最让人窒息的,还有?这间?牢房里面能够把?人逼疯的寂静和黑暗,就?连看守的人都不乐意?在里面久待。
牢房显得有?些潮湿阴暗,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只有?老鼠和虫子在地上爬,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霉菌味。
这样的环境可以说是?差到了极致,毕竟是?重?刑犯所居住的牢狱,都是?一些罪大恶极之徒,怎么可能会让他们过?的舒心呢?
在狱卒们走后不久,寂静的牢房里面,突然间?响起来了一阵抽噎声,声音细细的,小小的。
稍微有?了些意?识的少年,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昏迷中也蹙起了眉。他面色因为失血而惨白,明明很是?高大,却因为一身的血污和过?于俊秀的样貌,显得有?些弱不胜衣。
他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哭肿了眼睛的小姑娘。
其实没有?受多重?的伤,比起那次被杖责轻了不少,只是?在被送来天牢的路上多少吃了一点苦。
陈秋的旧伤偏偏此时发作,他只来得及将小姑娘妥善放好?,就?晕了过?去。
此时见她又哭了,他的意?识也渐渐地清醒了过?来,靠着墙壁坐了起来,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她。
他抬手?的时候,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手?上红色的纹路。
他一顿,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好?一会儿才继续帮她擦着眼泪,只是?另外一只手?藏在了背后,渐渐地捏紧了手?心,捏得微微有?些发白。
他不能骗她没有?旧伤,也没有?办法骗她他现在很好?,更加不能骗她,红鸠彻底好?了,他只能静静地听?着她的抽泣。
他已经骗了她一次了,她是?真的以为喝了药红鸠就?能好?的。
这一次兴许是?旧伤复发,也许是?因为昏迷,在他的预料之外,红鸠发作了。他知道她迟早会知道,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
尽管此时此刻,红鸠已经不能影响他的神志了,只有?若有?若无的头疼还在发作着,他竟然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
他应该庆幸这座天牢是?那么黑,所以她大概是?不会再次看见他过?于丑陋的样子。
姜小圆擦了擦眼睛,她只是?一时间?想到了那个梦境,慌了生而已,她吸吸鼻子,恢复了冷静,小声问道,
“所以,其实没有?好?,对么?”
少年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反驳她。
明明在之前,他那么运筹帷幄,能算计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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