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下捉婿翻车了: 14、回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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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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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音辘辘,席羽侧身躺在车座上,挑着眼看裴和渊,等他回答。
    裴和渊眉锋都不动,意态闲散地反问道:“怎么?你有高见?”
    席羽半不着调地嘻笑道:“论地位,那自然县主是首选,可我听说那劳什子县主娇横乖张不识礼数,喜与人冲突,而且那国公府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要娶她回去当摆设的话,怕她要把临昌伯府都掀了……”
    勾勾嘴角,席羽半是调侃半作叹息:“不知怎地这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关小娘子和你更忖,奈何她不在你那妻室的候选名列中。虽然有个姐姐是当朝贵妃,家里却连个当官的都没有,你要娶了她,霍氏才真个叫气死……”
    眯着困咂摸间,倏地福至心灵。
    诶?气死霍氏,不是好大一乐吗?
    眸子蓦然雪亮,席羽正待起身细说,在这关头,马车停了下来,叶印的声音传入车内:“郎君,到了。”
    席羽掀起帘角,正见团头团脑的崔恒录恬着个酒肉肚子被搀下马车,便笑道:“你这就把他邀出来了?”
    裴和渊纠正:“他主动邀我听戏。”
    “哈哈这孙子怎么,怎么还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有意思。”席羽忍俊不禁。
    “得人极力相邀,这般盛情难拒,我自然要好生跟着了。”理了理衣袍,裴和渊起身向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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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秋拾园内,宋韫星正敲门入了叶字雅间。
    “宋班主。”关瑶冲他招手。
    宋韫星揖手:“东家。”
    关瑶粲笑道:“听说贺流青已经到了金字间,你那东西可垫好了?一会儿做做样子就得了,莫要来真的。”
    “给东家找麻烦了。”宋韫星很是赧然。
    “不麻烦。你把拘星阁打理得好,都没让我操一点心,这些个小事不算什么。”关瑶单掌拄着头,探眼看外头的戏台子:“今儿演什么?”
    “今日是北泉缘。”
    “你去盯台?”
    宋韫星点点头。
    想起自己先前的提议,关瑶收回目光看向宋韫星:“对了,你要不要考虑选个副班头?事事亲为,也着实太累了。”
    “正想与东家说的。我欲选相宗为副班头,让他助我打理班内事务,不知东家意下如何?”宋韫星认真请示。
    倒没曾想他已经寻好了人,关瑶眯着眼笑笑:“这种事你做主就好了,班子你在看着,我就是个拿闲钱的。”
    “若是没有东家,便没有今日的拘星班。”
    不过一句玩笑话,却引得宋韫星万分正色。
    关瑶最怕的便是他这幅模样,于是拿手指头点着下颏,转移话题道:“对了,有堂事要与你说一声。”
    “东家请讲。”说着,宋韫星执起壶给关瑶添茶。
    关瑶笑道:“我五月就回顺安了,日后有事你直接去寻我舅父,若我舅父不在,寻我几位表兄也可。如今日这样的事,下回莫要再自己犹豫了,去了纪府,哪怕多个人与你打商量呢?”
    关瑶的语气欢快娇嗔,话中满是雀跃,可宋韫星添茶的动作却是一顿,双眸瞬间木了下来。
    若非及时控制住,茶水险些筛出桌面。
    片刻后,宋韫星低声问了句:“东家日后,可还会回青吴?”
    “我外家在,自然会回了。”
    对于宋韫星的异常,关瑶恍然未觉,还开起玩笑道:“怎么问这个?莫不是你改变主意,也想去顺安了?真是这样我可求之不得。顺安我们有个万汀楼,虽不如秋拾园这么大,也是可以安置拘星班的,不会委屈了你们。”
    同去顺安么?仍唤她东家,在她眼底下作一名戏子。
    想到这处,宋韫星的心隐隐牵痛,随之陷入片刻的冥冥然。
    在青吴,拘星班背靠纪家,唯需忌惮的也只个靖王府罢了。可天子脚下权贵只会更多,遍地是他们招惹不起的。而他又不是个擅交际的,伺候王公贵人,巴结勋戚世家,他做不来。
    再有便是,好不容易在青吴站稳脚跟,若要去顺安,面临的不仅仅是重头开始,还要处理与秋拾园的六年场约。
    单论违约,便够他踟躇来去了。那般大的风险,他冒不起。
    可是……
    便在宋韫星敛目自思间,廊间传来阵呼呼喝喝的声音。
    再过了会儿,那声音便入了隔壁的玉字间。
    正逢掌柜听闻关瑶在,特地过来打招呼,关瑶便问了声:“隔壁是谁?”
    “是崔府公子。”掌柜答道。
    “崔府?”关瑶搜罗了下脑中记忆:“可是崔司成的孙?”
    “可不是?最会摆款儿的就是他了。”掌柜压低声音不忿道:“姑娘您是不知,这崔公子是个齁不像话的,回回都听到他说,说崔司成是因着劝陛下莫要偏宠贵妃娘娘,才被陛下当面斥责,因而旧疾复发,不得不告病归青吴。”
    “就刚刚便在说呢,他还,还与那客人骂贵妃娘娘是,是、”
    关瑶笑了笑。
    就算掌柜不说她也知道那后头两个字,是妖妃。
    凤眸滴溜溜地转了转,关瑶再问了句:“那他的客人是谁?”
    “哟,是位面生的公子,当是头回来咱们这儿的,老朽还真不识得。不过看周身气度,那位郎君还颇为清风朗月。”
    关瑶捻了颗蜜枣,散漫地接了句:“什么清风朗月,能和那种人臭味相投的,怕也是一丘之貉,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罢了。”
    话音甫落,外头攘攘人声开始静了下来。
    接着,有雨点般的鼓板声由缓慢到急,胡琴也悠扬奏起。
    原是台上的戏,开场了。
    一墙之隔的玉字间内,裴和渊正抬了抬下颌问侍者:“唱的什么?”
    听客人问,侍者自然耐心讲解起来。
    “道是有个仙君坠落凡间,被位叫杳杳的姑娘所救。那仙君见色起意,因着杳杳姑娘与他嘴对嘴渡了气,便生了强夺的心,以渎仙之名兼各种手段将人禁锢在身边……”
    “都是娘们儿爱看的小情小爱,无甚意思。”侍者才说了一段,便被崔恒录不耐地打断。
    接着,崔恒录挥退侍者,招呼也不与裴和渊打一声,便把那支摘窗给打了下来。
    这秋拾园外墙的隔音倒是做得极好,支摘窗一阖上,外头的动静就隔了个七七八八,只能听到隔壁雅间客人不耐烦拖动椅子的声响。
    崔恒录的举动着实失礼,甚至昭示着明明白白的轻视。裴和渊却也不见怒意,只从容走到桌边坐下,执杯啜饮。
    见他这般反应,崔恒录越发生出嘲弄的心,上前毫不客气地出口道:“我有几句劝言,想说与裴兄听听。裴兄若不耐听,便当是我衲言拙视便可。”
    裴和渊道:“在下洗耳恭听。”
    崔恒录大马金刀地坐到椅上,真就摆出侃侃而谈的架势道:“这些年来,临昌伯府境遇如何,想必裴兄深有感触?”
    似感叹,似挖苦。
    裴和渊指腹一下下敲击着杯壁,俯眼不语,似怅然,似落寞。
    崔恒录只当他在追忆过往。
    临昌伯府本也是显赫将门,老伯爷在时,也是与靖王爷一般骁勇善战的,甚至与仍在盛时的大虞铁骑对抗,那也是铁骨铮铮鹰扬虎视不曾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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