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下捉婿翻车了: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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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安宁,还是不再庸扰了。只没能应了方丈之邀,那寺壁,恐怕得待裴某下回再题了。”

    崇清挽留几句,见裴和渊去意已决,便也没再多说。

    对比崇清的愕然,慧济倒似早有预料。

    老僧人合掌道:“府上二姑娘只是被心障所魇,并无性命之碍,终是会醒的。只到底何时醒,还需静待机缘。”

    言罢,又自袖中取出枚三角折符递了过去:“施主这些时日在寺中抄经课义,随贫僧修持佛法,亦是积了愿力福报的。”

    “相识一场,贫僧仅奉此符,祈施主日后亦能辨识心障,破开迷浊,净除嗔执可得吉神拥护,一切痛厄消灭转轻。”

    裴和渊抬眸,对上老僧人温慈的目光。

    略定了下,裴和渊接过那符:“谢大师赐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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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二位僧人,对昨夜之事已有联想的叶印切齿不已:“那人是趁席爷走了吴启也不在才敢出来,可见是盯了咱们许久的!”他气极:“郎君定要好生查探一番,万可不能放过那背后之人!”

    相对叶印的愤懑,裴和渊却并无多余情绪。他凝思了下:“席羽该要回到顺安了?”

    吴启掐了掐日子,回道:“席爷那般着紧二姑娘,路上定是日夜兼程少有歇息的,想来,应当今明两日便会到。”

    裴和渊颔首:“去封急信,让他审审裴颂谨,就知晓了。”

    “郎君是说,那刺客是四公子雇的?”吴启挠了挠头:“四公子在郎君跟前惯来唯唯诺诺,倒不像是有这份胆的……”

    接着吴启的话,叶印则猜测道:“会不会是太夫人或伯爷?”

    “怎么说?”吴启偏了偏头去问。

    伯爷便罢了,在他印象中,太夫人与郎君关系可是不算差的。起码表面来看,还是有些母慈子孝的味儿。

    叶印面带愠色:“若是伯爷,那便是生怕郎君中举得了圣上抬爱,几时他身子彻底不行了,郎君便会取他而代之。”

    “还有,你入府晚,不知郎君刚回临昌伯府时,太夫人是怎么对待郎君的。克扣用度不说,还指使纵容下人苛待郎君,她、她压根就不想让郎君活下来!”说起这老妇,叶印简直气得浑身打颤,忍不住想嘶骂两声。

    听了叶印这几句,倒让吴启想起旧年的一堂事来。

    去年秋试后放榜,闻得郎君中了解元,府里还很是热闹了一番,连下人都得了赏。可翌日早,他陪着郎君去云心堂给太夫人请安,将将跨出厅槛,却隐约听到后头有人啐了声“野种”。当时他很是愕然,可是……

    想到这处,吴启偷觑裴和渊。

    是了,就如现下一般,他们郎君脸上神色压根没变。

    便在吴启兀自纳闷间,裴和渊起身走到盥洗架旁,掬起水来净手。

    淅沥水声后,他自叶印手中接过帨巾,拭着双手间,又对吴启道:“让席羽审完裴讼谨便回青吴来。就说慧济大师有言,二姐不会那样醒,让他不必守着。”

    吴启领意,自去发信了。

    净过手,裴和渊掸了掸衣袍,又对叶印道:“随我去趟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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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林之间,两座土坟并排相连。

    石碑上的字痕迹很深,但都瞧着极为生硬,一横一竖零落支离,像是被不识字的人比照着一笔一划刻上去的,有个别还需要认真盯着看上几息,才能认得出来。

    白日里跃动的火簇颜色浅淡,只有边缘游离着赤红。

    黄元纸燃烧过后,纸烬被林风一吹便跑得没了踪影。

    石碑之前,长衣萧萧的青年低敛着眸子,摇摇曳曳的火光怎么也印不进那眼底去。

    用枯枝拔动那火堆间,叶印转身见得裴和渊这幅模样,心间更是难受,便低声道:“二位长辈在这处得佛光庇佑,又有彼此为伴,想来并不孤单,也不会受欺的。”他轻声:“待郎君金榜题名,二位泉下有知,定然很是欣慰。”

    裴和渊不语。别说身形了,就连眉眼,都不曾有半分移动。

    未作他想,只道主子是如以往一般沉浸于悲伤之中,叶印好心再劝:“斯人已逝,郎君节哀,二位长辈应也不愿见郎君哀戚。”

    “嗤。”

    裴和渊面容微侧,幽泉般的玉眸中,沾着星星点点的谑意:“节什么哀?你看我像哀的样子么?”

    叶印愣住。

    正不明所以间,见得裴和渊迈步走到两座墓后站定,只见他腕间一转,广袖下雪亮的匕首便露了出来。

    见得裴和渊握着那匕首抬肘,叶印愕然:“郎君不可!”

    颤声间,那匕首已毫无停滞地直直插入坟包中。接着,裴和渊便信手将那匕首往下拖着。

    匕首划动间,土馒头上生生冒了裂隙,沙屑石砾扑簌簌滑落。

    见这变故,叶印彻底呆住。

    裴和渊抽出匕首,掏出雪帕慢条斯理地拭着刃身时,又对叶印淡声吩咐道:“走前想法子放消息出去,就说有人在这两处墓中,掘得金饰银宝。”

    “郎、郎君?”叶印倒吸了一口气,脑子里雷鸣滚滚。

    传这样的话,不就等于要引人来掘墓么?郎君先前……不是唯恐旁人破坏这墓,扰了两位先人清宁么?怎地突然?

    叶印仍在悸然间,裴和渊已收起匕首,再掏出适才得来的符。

    三角黄符之上,画着庄严的梵文。

    目光只在那符上驻了几息,裴和渊便面无表情地,随意将那黄符投入火焰。

    纸符到底不经烧,火簇只旺了小会儿,便化作了灰烬。

    山风骤起,吹走烟灰。衣袂被掀动,郎君身姿俊迈,如幽谷青柏。

    裴和渊长腿轻提,将地上的石子踢开近前之时,倏地想起近来的两场梦境。

    未几,他眉目微动,唇角积起些难以名状的笑意来。

    真有意思,上世自打他扔了几个去尚方狱后,女子都对他畏而远之。可原来,他竟曾与人那样亲密过么?

    那些是真实存在过,还是莫名的梦,混入了他的记忆中?

    裴絮春……不知能否解他的惑?

    除此之外,他最想听裴絮春亲口告诉他的是,上世费心取了他的命后,她是否最终如愿以偿,这世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会令她沉睡不醒。

    他的好二姐,切要快些醒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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