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9、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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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言忱已经昏昏欲睡,只迷蒙着回答:“不去了。”

    她跟老板娘也只多续了两天。

    那时本来已经打算不去了,天天被人围观不是什么好事,但看见站在楼下的沈渊,她莫名其妙就答应下来。

    好像就是为了再见他一面。

    如今,人也见过了,她也没什么再去的理由,更何况这感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鼻音太重连说话都变了声调,更遑论唱歌。

    傅意雪也怕惊扰她睡觉,没再说话。

    但在半梦半醒间,言忱忽然意识到——

    “沈渊跟你弟一个班?”

    傅意雪愣怔,“是啊。”

    “我记得你弟跟你同年入学?”

    “对。”

    言忱沉默半晌,喃喃自语道:“他也复读了啊。”

    “什么?”傅意雪没听清楚。

    言忱轻叹口气,“没什么。”

    她这几天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前她问过陆斯越平川大学医学院,对这个院系有一点了解。

    平川大学的临床医学专业有五年制、七年制和八年制,学制不一样,培养的方向也不一样,国内很少有这种多学制同时招生的学校,办校地点也大多在三甲医院附近,方便医学生实习。

    那时她以为沈渊读了七年制或八年制,没想到他今年才毕业。

    那之后呢?他是考研还是工作?

    听陆斯越说,临床医学专业的学生大多都会选择读研。

    言忱思绪绕了又绕,最后又绕回到他复读的这个点上。

    他怎么会复读呢?

    12年川大的录取分数线是652,就算临床医学专业分高,再高二十多分也足够。他一模的时候已经接近700分,还因为粗心把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给写错了。

    她很清楚地记得那天。

    他们学校贴了红色的成绩榜,他的名字挂在第四。她请他喝了杯甜到腻的奶茶,还找了很久没联系的朋友要了两张特贵的五月天演唱会门票。

    那一年五月天开“诺亚方舟巡回唱演会”,她买的是南京场。

    那时她揶揄他是清华预备役选手。

    他问她想考去哪里?她一直都没说话。

    后来她们去南京,两人坐在酒店的阳台上喝酒,她灌了一大口冰啤酒下去,脑袋搭在椅子边,轻描淡写地说:“去平川大学吧。”

    “一马平川,没有波折。”

    她可太向往一马平川的生活了。

    过了会儿,她又说:“但我的成绩去不了那儿,沈渊你要是从清华滑档了就去那吧。我找个北城的大学随便上上,最好离你大学近点。”

    “不过能上清华还是上清华,以后说出去我有面子。”

    沈渊轻嗤,“就不能有点出息?”

    言忱只是笑笑,不回答。

    那时候他们老师说,一模的成绩再低20分大概就是他们的高考成绩。

    但那年的语文题简单,理综和数学难,对沈渊这种纯理科思维来说很占优势,他怎么会复读呢?

    离开北望之后,她的学籍也是陆叔叔帮忙转的,她再没回去过,也没跟那座城市产生任何交际。

    说离开便离开,没有拖泥带水。

    也没再打听过沈渊的消息。

    原来他跟她一样,复读了啊。

    他没能从清华预备役转变为清华正式选手,反倒来了她当初想来的平川大学,而她当初一念之差去了一百多公里外的平城大学。

    原本她报了平川大学的校考,但考试当天她选择了放弃。

    她应当自觉点,不给陆家再添麻烦,所以远离陆斯越所在的学校,哪怕陆斯越说你可以去,甚至还难得好心地让陆叔叔给她找老师补习文化课,但她应该自觉远离他们的生活。

    她想自由。

    陆斯越肯定也想。

    没谁会想要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捆绑上。

    言忱向来自觉。

    提起这个话题,言忱的脑海里被往事填满,一件件琐碎的事情都被她从记忆深处勾了出来,剪不断理还乱。

    昏沉的脑袋此刻承载不了这么多杂乱的记忆,于是思绪愈发溃散,但隔了会儿她听到傅意雪说:“言宝,你不是一直想要04年那张《七里香》的黑胶吗?明天我们去唱片店看看。”

    “在哪?”言忱咕哝着问。

    傅意雪:“在北门那条街上。好了,我不吵你了,你先睡,晚安。”

    言忱忘记自己有没有说晚安,已经失去了意识。

    -

    言忱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睡了一觉起来后,除了还有点鼻音外,已经好得差不多。

    傅意雪睡得晚,言忱醒来时她还呈“大”字状趴在床上,嘴里还咕哝着说梦话,言忱蹑手蹑脚起来简单洗漱了下,把头发随意扎起来才出门。

    她昨天没怎么吃,这会儿有点饿。在手机上搜了一圈,最后锁定了一家200米远的包子铺。

    言忱推开门往外走,却在走廊里看到了沈渊。

    他站在走廊的拐角处轻倚着墙,正沉声打电话,面无表情地敷衍应和。好似有心灵感应般,在言忱看向他的第五秒后,他的目光也投过来,在空中交汇。

    言忱走过去时,他刚好挂了电话。

    一时间,谁也没开口。

    但言忱想到昨晚的饭和药,率先和他挥了挥手,“早上好。”

    她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就是在跟刚认识的朋友打招呼,沈渊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之后才问:“去哪儿?”

    “买包子。”言忱说。

    沈渊没再说话,但两人一块儿上了电梯,又一起往同一个方向走。

    包子铺的生意很火爆,前边排了长队,言忱在那儿站了会思考要不要换一家,但还没考虑出结果就被沈渊拉着胳膊开始排队。

    言忱仰头看他,“嗯?”

    “你不会换。”沈渊就在她身后,淡声道:“不吃或排队,我选后者。”

    言忱的心瞬间被击中。

    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能猜出她心思。

    她仰头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下眼睫。大抵是昨晚没睡好,他眼底有乌青,眼里有一点红血丝,即便如此,他还是好看。

    一眼望去,赏心悦目的好看。

    但就在她出神时,眼前忽然被遮了半拉帽子,只剩一只眼睛能看见。

    沈渊垫着她卫衣帽子把她脑袋扶过去,声音跟清晨的露水一般冷,“看路。”

    言忱:“……”

    言忱瞟了眼前面的队伍,还剩一半。

    她手揣在卫衣兜里,低头能扫到沈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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