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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夺欢》 32、京城九(第1/2页)
深夜突然?下?起?大雨,银河倒泻般的磅礴,豆大的雨珠砸在屋檐上?,引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扰了人的清梦。
这?场雨来得出人意料,屋内的窗子都没来得及关,落雨声显得愈发响亮,惊醒了还未睡熟的温流萤。
她已经许久不曾睡过安生觉,这?会儿猝然?被吵醒,心里?不大爽快,扶着隐隐作痛的头唤了声落屏:“把窗子关上?吧,外头的雨吵得人不得安生。”
话?落,并没有?人回应。
她只当落屏是睡熟了,也不忍再叫醒她,随手扯了一旁的外衫,起?身打算亲自去关窗。
等她掀开帘帐,却并未看见一向?守在床榻下?的落屏,她暗自诧异,目光略过一旁的屏风,在屏风上?瞧见了个人影,朦朦胧胧的,瞧不大分明,但那人似乎正?坐在椅上?。
她以为那是落屏,一面往外走,一面询问:“落屏,你怎么还不睡,坐在那里?做什么?”
“是我。”坐在屏风外的人应了声,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不是落屏。
这?声音温流萤熟悉的很,几乎是瞬间就听?了出来,但她有?些不敢确信,因为按理说?声音的主人这?会儿应当在边塞,她心中发慌,停下?脚步,放缓了动作。
“是外头的雨将你吵醒了吗?”那声音再次响起?,低沉的发闷。
温流萤此时敢确定了,她快步走出去,等看到坐在一旁椅上?的谢枕石,立即皱着眉头询问:“你怎么在这?里??”
“外头是有?些吵。”谢枕石并未应她的话?茬,自顾自的重?复着适才的话?。
他坐在那儿,微微偏着头,目光落在一旁的衣架上?,打量着架上?被支起?来的大红嫁衣,格外的聚精会神。
温流萤又往外走了两步,透过烛光,她这?才发现谢枕石此时的狼狈。
他浑身皆已经被冷雨浇湿,锦衣上?因为沾了太多?雨水,水珠顺着他的衣袖和衣摆滴下?来,接连不断的砸到地上?,不知他在这?儿坐了多?久,椅下?那块地方已然?成了湿漉漉的一片。
“你知道这?是哪吗?”温流萤疾言厉色的又问。
这?是她自己住的院子,更是谢家的一角,她当真不知道谢枕石哪来的胆子,敢在这?样的深夜坐到她房里?。
谢枕石好像并不在意她所说?的,缓缓抬起?头,用那双有?些黯淡的眸子看着她,只问:“你要和我兄长成亲了?”
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知道自己怎么也不该来这?儿,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在听?曲儿的地方喝了一通酒,脑子愈发混乱,在被周安硬拽回来之后,他压根歇不下?,一门?心思想来这?儿看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看什么,反正?自进了门?,他看见了支在那儿的嫁衣之后,只觉得压不住的烦闷直往心头涌。
听?他问起?这?个,温流萤反倒平静下?来,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在他身旁的圈椅上?坐了下?来,不慌不忙的说?道:“是啊,谢小?公?子今日来,是来道喜的吗?只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选的地方也不对,要是……”
“你为什么又突然?愿意嫁给他了?”谢枕石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自顾自的询问。
温流萤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再开口的语气平淡缓慢的惹人焦急:“自然?是心悦于?他,所以愿意嫁。”
谢枕石的手不由握紧了椅上?的扶手,是在极力压抑自己心头翻涌而上?的不甘,他抿了抿唇,有?些急迫的开口:“可是你喜欢的不是我吗?”
“现在不喜欢了。”温流萤看着他,从未如此期待能在旁人脸上?看见气急败坏的神色。
当初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将她当作可以任意欺骗的工具,将她的感情当作他谢家争权夺利的垫脚石,那今日又何必来同她攀扯这?些,不过他既然?想说?,她自然?不会叫他失望。
他不是正?希望她与他兄长琴瑟和鸣吗,这?会儿不正?好顺了他的意?
“不喜欢了,不喜欢了……”谢枕石低声重?复着,嘴角勾出几分自嘲的笑?意。
“是,不喜欢了。”温流萤言语果断,不容旁人质疑半分。
谢枕石没再应声,温流萤也低头沉默着,两人坐的并不远,咫尺之间的距离,但始终无言的对峙着。
他的锦衣还在往下?滴着水,外头的雨也愈猛愈急,唯有?他们两人一言不发。
谢枕石的目光又调转到旁边的嫁衣上?,他不知看了多?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毫无预兆的猛地起?身,快步凑到她跟前,二话?不说?便拉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温流萤的脸上?盛满怒气,使劲儿挣扎欲摆脱他的手。
他却不肯放,反而还攥得越来越紧,另一手则抽出腰侧的长剑,将剑柄硬塞到她的手中,要她握住。
温流萤不愿握,死命的攥住拳头,他便一点点掰开她纤细的手指,把剑柄按在她的手心,并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她整只手,不容她放开那把剑。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流萤气极了,怒声呵斥他,在挣扎之间,手中的剑无意划到他的另一只腕子。
剑刃锋利,他的腕子即刻见了血。
谢枕石却熟视无睹,只是随意的在衣裳上?一蹭,从她背后环住她、制住她的手,将人半拖半抱的拉到嫁衣旁。
大红色的嫁衣,上?头是金银线绣成的“喜鹊登梅”花样,繁花茂盛的枝干上?,两只喜鹊正?在对视,鸟喙几乎抵在一起?,鹣鲽情深的场景栩栩如生。
谢枕石缓缓抬起?她的手,将剑尖比在正?对在一起?的鸟喙上?。
温流萤瞧出他的用意,回过头去瞪着他,有?些无力的低喊:“你是不是疯了?”
“对,我疯了,我疯了才会让你嫁予我兄长。”谢枕石面上?带着荡然?肆志的笑?容,死死的抓住她的手,逼迫她顺着他手腕的方向?,将嫁衣上?的那对喜鹊,从鸟喙开始,一点点的分离。
他们手中的长剑最终落于?嫁衣的衣摆处,不管是那对喜鹊,还是那件嫁衣,都被撕裂成两半儿。
谢枕石对此满意了、畅快了,终于?肯放开她的手,她手腕脱力,长剑“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与地面划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温流萤失神片刻,呆呆的望着已经成了两半的嫁衣,继而转过身去,双手合力拼尽全力推他,嘴里?痛骂着让他滚开。
他不躲、也不动,只是顺势扣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另一手揽住她的细肩,将她往自己身边带。
等两人靠近了、贴在一起?了,彼此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她的身上?是温热的,而他的身上?是潮湿的。
他半弯着身子,放低姿态将下?颌靠在她肩上?,薄唇几乎凑到她的耳边,因为醉酒,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却带着欲说?还休的纠缠。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你那都是谎话?是吗……你们小?南蛮子是不是惯爱哄人,前些日子还说?非我不嫁,转头便要为我兄长绣嫁衣。”
温流萤感受着他扑到自己脖颈中的热气,掺杂着丝丝冷冽的酒香,她挣脱不得,索性也不挣脱了,只是直直的站立在那儿,声音格外的冷漠。
“谢枕石,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这?个,要是说?起?哄骗,谁能比得上?你呢,只怕戏台上?擦粉画脸的伶人,也不能同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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