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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藏欢》 46、第 46 章(第1/3页)
但让秦欢这会去问他怎么回事,也不可能,她还在为方才那个吻害羞着,况且回秦家是她的?意愿,不管为了什?么,能回去就是好事。
她闲着没事做,就在一旁跟她们收拾东西,看着生?活了十年的地方,突然要搬走,心底也有?些不舍,“这些衣服也带着吧,还?有?这边的笔墨。”
秦欢觉得奇怪,既然要搬过去,怎么还?有?这么多留下的?东西。
“殿下说您只是过去小住几日,很快就回来的,不用带太多东西。”
秦欢嘟了嘟嘴,抱着那个已经发旧了的?兔子布偶,在戳兔耳朵,她又不是个布偶,让她走她就走,让她回来她就回来。她要是真走的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这个布偶都已经陪着她十多年了,兰香好几次说要给她做个新的,但她都不喜欢,只要这个。
看到兰香在整理她的画具,就有些手痒就,进京以后事忙,她都没办法静下心来画画,这会闲着无事,就铺了纸张开始画画。
之前就想给姚氏画幅小像,正好这会画完,等搬过去就能给她个惊喜。
提到搬回去,她的心里就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走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秦欢画得投入,等满意的收笔时,天都暗下来了,她揉了揉瘪瘪的肚子,终于感觉到了饿意。
正想问兰香怎么还?没用膳,就见同福在门边不停地往里探,显然是在看她,“小主子可算是歇了,殿下一直在等您去用膳。”
秦欢想起来了,早上沈鹤之说过的?,以后都要陪她一道用膳,本来是不想搭理的?,但想着这两日就要回秦家去了。或许这便是两人最后一顿饭,她也懒得折腾,点了点头,跟着同福去了前院。
同福把人领到了屋内就退了下去,“小主子且等等,殿下马上便来。”
沈鹤之的?屋子,她是再熟悉不过的?,见婢女们还未摆膳,她就四?处的?看了看。
摆设布局还?与几年前一样,除了墙上多了几幅画,秦欢远远看着觉得眼熟,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走近细看,果真是她的?画。而且是她离京之前给沈鹤之准备的?礼物,她花了半年时间,所绘的?四?时四景,如今看着笔法稍显稚嫩,但胜在灵气和用心的?构思。
想起当年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画的这画,止不住的羞耻,他怎么还?把这些画给摆出来了,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秦欢的?脸有些红,不自在的扭过头,就发现里屋好似还?有?几幅画,他哪来的这么多?难道是将她画房的那些旧画全搬来了?可也不对啊。
正觉得好奇,想要走近去看看,就听见里屋传来了脚步声,以及很轻的水滴落地的声音。
很快头顶就响起他清冷的声音:“阿妧在看什?么?”
秦欢正保持探着脑袋往里看的?姿势,被人发现自己在偷看,慌张地抬头,就对上了沈鹤之的?脸。
以及他正在滴水的乌黑长发,秦欢瞬间愣住了。
难怪她好似隐约的听见了水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原来没有?听错,沈鹤之方才是在里面沐浴。
他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看上去出来的也有?些匆忙,只裹了件外袍,他本就乌黑的?长发散开,浸过水后显得愈发的?黑韧,半数垂落在胸前,打湿了身上的?外袍。
沈鹤之本就手臂受了伤,外袍也只是松松垮垮的耷拉着,简单地系了根带子,随着他走动,能清楚地看到他露出的精壮上身,以及结实而平滑的?小腹。
他走得有?些匆忙,发梢还在滴水,水珠从脖颈一路滑过,在烛火映照下,让他那白净结实的?肌肤,透着些许水意的蜜色,直至淹没在衣布间。
好似有?股无名火,在两人之间燃烧着。
秦欢顿时傻眼了,她之前只在画本上见过没穿衣裳的?男子,但避火图画的潦草,她也只是匆匆扫过,每次看完都是面红耳赤的?,谁能想到今日会看到这些。
她的脑子炸开了五色的焰火,任由红潮布满了全脸,浑身僵硬着就连眨眼都忘了。
“好看吗?”沈鹤之的?声音清冷中透着低哑,好似还?带了两分的?戏谑,瞬间将秦欢惊醒。
她蓦地转过身去,手脚无措的就要往外跑,“我?,我?没看见。”
刚要迈开步子,后衣领就又被人给拉住,动弹不得,“看见便看见了,我?也看了阿妧的?,只当是扯平了。”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秦欢愤愤地咬着牙,她好不容易忘掉些,他又每次都要提起来,那日的事情真是过不去了?
“那怎么能一样,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谁让你沐浴也不说,还?让我在外面等着。”
越说越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原本秦欢的声音还是像蚊虫那般的轻,说到后面就理直气壮了起来,就是怪他,不然她怎么可能会看见!
“嗯,阿妧不是故意的,是我想让阿妧看。”
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要脸!秦欢咬着下唇瞪了他一眼,“那还不快放开,我?要出去了。”
越靠近沈鹤之,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淡香就愈发浓烈,尤其是刚洗完澡,好似还?带着热气,往她身后一站,即便不回头,也无法忽视那股存在感,让她的?腿脚发软,浑身发烫。
这人最是知道自己的?优势,而后无限放大。
“我?想请阿妧帮个小忙。”
秦欢被人紧紧拽着,动弹不得,只希望他能赶紧松手,闻言咬着牙道:“什?么忙,快说。”
沈鹤之就喜欢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可爱的紧,从喉间发出两声令人低低的笑,“我?的?手还?伤着,没法用劲,头发也绞不干,很是苦恼。”
“不会喊下人吗,太子府养他们是作何?的?。”
“反正我也是没人在意的人了,手受了伤也没人管,听荀太医说,若是头发不及时绞干还会犯头疼症,倒也无妨就让我疼死好了。”
这可真是无赖中的无赖,摆明了就是赖上她了,听听这像是身为太子的?人说出的话吗?
秦欢脸都气白了,一会红一会白的,比什?么都好看,奈何?沈鹤之不肯松手,最终败下阵来,“知道了知道了,我?给你绞干还不行吗?松手,我?又不会跑。”
沈鹤之这才慢悠悠地松开了手,见秦欢蒙着头往外跑,像是身后跟着什?么吃人的怪物,才轻笑着往里看了两眼。
险些就要被她发现了,他藏着的?秘密。
里屋挂着的?全是她这两年画的画,他还?没想好何?时告诉她,若是这个时候又被她发现,自己就是买画的神秘人,她那骄傲的自尊心,指不定要如何?生?气。
方才便是听到她的?气息,见她要进里屋,连身上都来不及擦干,披上件外袍就大步出来,好在将她的注意力都给移开了。
沈鹤之也不过是故意想将她引开,以为她逃脱了,定是躲不及的?跑走,没想到绕过屏风就见人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的?。
见他出来,还?嫌弃的?撇开了眼,“不是你说要绞头发,走得这么慢,难道还?要轿子来抬你不成。”
沈鹤之嘴角向上扬了扬,眼底满是温柔,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家伙。
“先说好了,我?可没做过这事,要是弄不好,也与我无关。”秦欢还?在絮絮叨叨的轻声说着什?么,沈鹤之已经在她面前坐下。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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