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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藏欢》 42、第 42 章(第1/3页)
屋内的烛火都灭了,为了方便她偶尔要起?夜,只?剩下床畔一盏微弱的烛光。
窗牖是用轻薄的纱笼着的,即便关着,也?能隐约看见月色,空气中泛着又淡又甜的香。
沈鹤之?便站在床畔,眼睛不眨地看着睡梦中的小姑娘,好似只?看着她的睡颜,也?欢欣不已。
秦欢睡得极香,没了白日的剑拔弩张,又乖又娇,让人不舍得惊扰。
直到睡梦中的人,似喃似嗔的哼哼了两声,额头有些薄汗,脸颊也?泛起?淡淡的绯红,才将沈鹤之?惊醒,他的脸上也?跟着有了两抹异色。
他知道秦欢不会醒。
她有段时候总是做噩梦,睡得很?是不安,他特意让荀太医制了香,这?香对人不会有害,却有安神定心的效果,且点了后会睡得尤为的沉。
正是知道,他才敢出现在这?,避开?所有人,只?想多看她两眼。
沈鹤之?迟疑了会,见她的脸颊越发的红,额头的汗还?在冒,克制了又克制。终究是忍不住俯下身,用手背搭了搭她的额头。他刚骑了马吹了风,手背带着凉意,触碰以后自然觉得烫。
他好看的眉头拧紧,脸上有担忧的神色。这?几日虽是入了夏,但早晚依旧是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着了凉。
想喊大夫又怕扰了她的梦,想到小的时候,她会踮着脚尖拿额头来?搭他的额头,喉间便是一阵发紧,在心中不停地提醒自己,他只?是在关心她有没有发热。
等稳住了心神,才缓慢地弯下身子?,额头搭着她的额头。
两人贴得很?近,近到他能看清她长翘的睫毛,像把浓密的小扇,不用扇,就能勾得他的心直跳。她没睁开?眼,他却知道这?双眼有多明亮动人,小巧的鼻,娇艳若樱的唇,每一处都美?的恰到好处。
尤其是靠得近了,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桃花香,以前?这?香味还?不明显,回了趟家后,这?香已经藏不住了。
之?前?他怎么不知道,她有如此勾人。她什么都不用做,他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秦欢半梦半醒间,总觉得热。
京城已经入夏,她自小就怕热,以前?端午后屋内就会摆上冰山,她贪凉,夜里也?要摆着,隔日就被冻得发热。
自那之?后,沈鹤之?发了火,每回冰山都是放在堂屋里,找个小丫头拿扇子?轻轻的往冰上扇风,只?许她这?般的尝点凉意。
她昨日回来?的匆忙,又只?顾着和沈鹤之?赌气,哪还?管得了别的,这?会睡着越发的热,不舒服的低喃了几声,下意识的踢了踢被子?,掀开?了被角。
沈鹤之?眸色发沉,目不斜视地搭在秦欢的额上,感觉了一□□温,并不算烫,正要直起?身。
就感觉到大腿被踹了踹,力道不大,与其说是踢,不如说是在挠痒痒。
他本?就在做亏心事,蓦地感觉到这?小动作,心虚的抬起?了身子?,低头往下看去。
就见秦欢的脚不知何?时钻出了被褥,方才使坏的便是她。沈鹤之?还?以为她醒了,呼吸倏地停滞了,一动不敢动。
风晃动着烛火,蛾子?扇动着蝶翼,就这?般僵持了许久,也?没等到她之?后的动作。
沈鹤之?僵着脖颈抬头去看,便见小姑娘睡得依旧香甜,这?么折腾了一番,脸颊的红晕略微的散了些,他才后知后觉,不是病了,而是热的。
他被自己的一惊一乍而失笑不已,又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尖,真是个小坏蛋,便是睡着了也?要折腾人。
秦欢被捏着鼻子?,也?没感觉,呼吸平和,睡得依旧的投入。
沈鹤之?怕她这?么睡会冷,小心地将被褥又给她盖好,掖了掖被角,就打算要走。
可没想到,方才还?睡得安稳的人,等他刚一站起?,就又难耐地伸出了脚,许是睡梦中对此不满,这?回幅度更大了些,不仅露出了细白的双腿,就连腰肢也?露出了些许。
甚至还?能看到她嫩黄色的肚兜一角。
沈鹤之?回头轻瞥,正要收回目光,便愣住了。
被褥是她喜欢的浅粉色,在烛火的映照下,她的肌肤就像笼着一层淡淡的柔光,色若凝脂,肌如美?玉。
明明长得艳丽娇美?,却又有着最为纯澈的模样。
书中所描述女子?所有美?好的诗句,都不足以描摹她的美?。
沈鹤之?只?觉得心中有股无名火在冒,似要撕裂他的身躯,驱使他做出最为本?能的动作。
但是,不行。
他千娇百宠的将人养大,是要给她世间最好的一切,绝不是现在。
他仓皇得闭上眼,就着之?前?的记忆,将被褥重新给她盖好,期间还?不慎的碰到了她的细滑的肌肤,气息又变得不稳起?来?,等到将人盖得严严实实,才敢睁开?眼。
而搅乱了一池春水的罪魁祸首,此刻还?在做着美?梦。
沈鹤之?想把人闹醒,可又舍不得,但这?么放过她实在是憋屈,他这?二十几载,还?从未如此克制隐忍过,全都败给她了。
想起?白日里,李知衍那声舅舅,又是气盛,欺身上前?在她鼻子?上捏了捏,翻起?了旧账,“小白眼狼,还?敢让别人喊我舅舅?”
秦欢睡得正香,哪知道这?些,睡梦中许是感觉到鼻尖痒痒的,还?伸手挥了挥,不安地低吟了几声。
她的声音本?就绵软,带着睡着后的沙哑,听上去就像是在撒娇,呼出的气息拍打在沈鹤之?的手腕处,烫得他眼都红了,手指轻颤了颤,刚压下的火又起?来?了。
不与睡着之?人论长短,更何?况他是那个败者。
只?是起?身时,他又看到了她殷红毫无防备的唇,喉结滚了滚,最终什么也?没做,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低叹了声:“等你醒了,再?同你算账。”
出房门时,已是深夜,回到正院睡意全无,别的无人知晓,只?知那夜前?院叫了好几次的热水。
秦欢却是一夜无梦到天明,醒来?时,晨光透过窗牖落在她的梳妆台上,心情也?跟着明媚了起?来?。
只?是好心情只?维持到用早膳,听说沈鹤之?一早又进宫了,气得把最喜欢的兔子?馒头上戳了好几个孔,像是把那馒头当做他来?泄气。
果真是不讲信用,明明说了回来?有事与她说的,结果人也?没见着,又悄悄的走了,好生?没意思。
兰香见她嘟囔着嘴,想起?昨夜的事,心跳得飞快,当着其他下人的面不敢说。
等到用完早膳,秦欢一个人在屋里发呆,内心挣扎了一番,终究心里还?是更偏向着秦欢,压低了声音偷偷地道:“昨夜小小姐睡下后,殿下进屋过。”
秦欢脚踝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反正也?不能出去,就百无聊赖的靠在榻上,手里把玩着鲁班锁。
闻言,并未放在心上,随意的嗯了声,进屋就进屋吧,她都睡着了才回来?,难不成还?能和梦里的她说过话了?
这?可做不成他没食言的证据,她八岁那年就能分辨出这?样的话,可不可信了。
殿下今年都二十七了,屋中连个侍妾都没有,姑娘今年可都十七了,若是殿下还?不注意,总是出入姑娘的屋子?,到时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她们姑娘的名节。
见秦欢不当一回事,兰香愈发的着急,想着秦欢年纪小,也?没个嬷嬷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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