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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剑尊他为何抢亲[重生]》 96、往昔迷雾3(第2/3页)
中万般情绪瞬间翻涌,想伸手触碰,却遭到更猛烈的抗拒,他望着痛到身体佝偻却仍咬着牙坚持的徒儿,胸腔里那股无处发泄的阴郁与抽痛愈加明显。
“师尊……”萧倚鹤缓过这?阵剧痛,意识稍清晰一些,便重新凝聚起一个?决绝的视线,“师尊倘若容他不得,那师尊就……再?也没有徒儿了。”
师尊脸色一变,难以置信:“倚鹤!”
血液仍顺着小臂滴答,在身下青灰色褥面上洇开大团的花色,萧倚鹤垂下眼,轻声?哂笑:“……我已经没有其他东西能与师尊交换了。”
……交换。
一个?充满了对峙与反抗的字眼。
师尊久久凝视着面前的徒儿,这?颗他亲手教导、亲自栽培长大的明珠,如今试图从?他的蚌壳中挤出?,去做别人颈上的点缀。
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感觉,好?像身体里被人挖去了一块,留下不断汹涌着酸液的空腔,这?空腔越来越大,越来越静,充满了空荡荡的回声?。
他俯身趋近了萧倚鹤,手掌慢慢抚上他的脸颊。在长久的沉默后,手掌一路落下,将那几根探入伤口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抽了出?来,以自己衣角轻轻地抹干净了,他将一团灵力覆在狰狞外翻的伤处,疲惫地唤了一声?:“……徒儿。”
二人师徒情分二十?年?,以前萧倚鹤无论怎样缠着他,想让他这?样叫一下,师尊都红着脸不肯。却没有想到,这?样一声?亲昵的呼唤,竟然发生?在两人相互对立的情形。
血暂时止住了。
……师尊的身形一点点地消散在室内。
随即萧倚鹤就翻滚下来,手忙脚乱地抹平了榻上剑痕,收拾了沾满血迹的被褥衣物,匆匆抱在怀里向外走,就发生?了刚才与薛玄微迎面相遇的一幕。
只要?再?多一刻,他就要?晕倒在薛玄微面前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与他告别。
如此也好?,师弟于修行上向来谨慎,稳扎稳打,一旦闭关,没有三五年?便不会出?来。至于三五年?之后剑神?山是什么情形,他们师徒又会变成如何,萧倚鹤此时都已经来不及想。
他希望至少?眼下,师弟能够平安。
……
萧倚鹤背靠着门框,神?识可及之处都再?也没有薛玄微的身影,想来是已经出?发去闭关了。他将一颗不安的心暂时咽回肚子里,欲起身,却在眩晕之中向前扑去。
最终跌入一个?冰冷的臂弯。
一刻钟后,寝院里就再?也没有了二人的身影。
·
剑神?山碧霄殿,是历代剑神?山主所居之处。
虽称之为殿,但其内陈设简洁,外物甚少?,只设了必备的桌椅笔墨,与一壁三清小像。千百年?来,剑神?山主秉持“无欲无为”的理念,超然物外一心向道,才有今日触手及天的辉煌。
此时殿中一如既往的安静。
一抹仙影提着两只箱奁踱上殿阶,直走到三清像前仍毫无停留,竟一步越过神?像,转瞬间已进?入了暗藏在石壁后的另一个?石室。
石室中央有一方玉台,是往常师尊入定?休憩之处。
此时数道柔-软绸布自穹顶与两侧石壁长长地落下,将玉台上萧倚鹤的手脚与喉颈紧贴缠缚。绸布柔-软得仿若无物,是由?师尊的灵力所化成,在身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绸布没有封锁他的灵力,亦不会限制他的行动,他可以做任何事情,看书抄经、吃饭烹茶、修行习剑……只是他若用力挣扯逃跑,绸布便会骤然缩紧,难免会将他向上吊起。
萧倚鹤已吃过很多次亏,此时听见脚步声?,只微微动了动手脚,绸布间传出?簌簌的声?响。
师尊转过一扇屏风,将两只箱奁放下,一一取出?他所要?的东西。
至一把玉箫时,师尊偏头看了看,才递给萧倚鹤:“为师一直想问,倚鹤擅剑不擅萧,为何要?选一把玉箫做武器呢?还是什么人送给你的?”
他如今对一切有关薛玄微的东西都非常敏感。
萧倚鹤将“知我”捧在怀里,他自是不敢说这?把萧是师弟倾力之作,只面若平常地胡诹道:“师尊知我喜好?美玉,这?玉魄万年?难寻,我自然爱不释手。”
他曾为师弟寻铁铸剑,师弟投桃报李,雕玉刻箫。
萧倚鹤喜爱箫声?的悠远沉稳,可惜生?来无此种天赋,自己只会弹奏琵琶阮琴等娇俏乐器,总也学不好?箫笛之乐。他听来羡慕,常常跑到酒楼瓦肆里去听歌女琴姬们吹奏,结果学得愈加奇形怪状。
南荣麒他们常常捧腹嘲笑,告饶求他这?辈子再?也不要?碰箫了,实在是伤人夺命之利器。
所以当?初薛玄微拿出?一把玉箫时,他脸上的惊喜与开心几乎毫无掩饰——虽然万年?玉魄,雕给他这?不懂箫之人拿来打打杀杀,磕磕碰碰,堪称暴殄天物。
他当?即给玉箫取名“知我”。
人之相知,贵在知心,贵在知我。
师尊没有起疑,他从?未关心过薛玄微的事情,自然不知道薛玄微喜好?雕玉。他又从?另一个?箱奁中取出?自千金楼买来的美食,铺在萧倚鹤膝前,每样都是他爱吃的。
萧倚鹤面色苍白,肩臂仍疼得抬不起来,拿不住筷子。
师尊见状端起碗盘:“师尊喂倚鹤吃吧。”
放在往常,萧倚鹤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但这?时,他心中疲倦,拒绝了师尊递来的勺子,自己艰难地抓起筷子,微微战栗着往嘴里一口一口地送,他嚼得很慢,一碗饭吃了很久,满盘佳肴也并没有动上几下,便说饱了。
“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师尊凝眉看着他。
萧倚鹤抹一抹嘴问道:“师尊要?这?样锁我一辈子吗?师尊锁我,是想对我做什么呢?”
他推开一众碟盘,分膝坐在玉台上,一层一层往下剥自己的衣物。
只才露出?半个?肩头,就被师尊勒令制止,抄起台上外袍将他严密裹住,蹙眉问道:“做什么?”
萧倚鹤好?笑道:“师尊才是,什么都不做,把我摆在这?里是为了天天看着我吗?”
师尊不答,或许他自己也不明白,两人相互无趣,各自在玉台两侧久久沉默。
时间一长,萧倚鹤渐渐发现,他或许真的只是见不得自己与旁人接触。因为自此之后,连南荣麒与宁无致偶尔的关心飞信,师尊也不愿意拿给他看了。
师尊以前不喜南荣麒那群人,但也只是不喜而已。在他偷跑下山折腾得道门鸡飞狗跳后,会例行些不痛不痒的责罚,因为师尊知道,他跑再?远,还是会回来的。
可一旦他试图脱离掌控,师尊就再?难作壁上观。
正如薛玄微的出?现,让一切都不一样了。在萧倚鹤这?颗爱玩享乐的心腔里,除却师尊以外,又多挤进?了一个?陌生?的小崽子。
这?个?渐渐长大的小崽子,把萧倚鹤的心一点点地占满,他每一次偏袒薛玄微的言辞,每一次的偏爱呵护,都如一把尖针刺在师尊的胸口。
萧倚鹤原本肆意潇洒、漫无目的的人生?,渐渐地有了方向,仿佛候鸟有了归家。而这?归处却与师尊无关,两人最终发展成师尊看不懂,却无力插足的关系。
那日窗内两人的醉酒亲昵,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这?是他倾心灌注培养长大的徒弟,他的明珠珍宝,却背着他让外人厮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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