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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世子妃带刀恋爱》 28、问话(第1/2页)
顾奚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的习惯,面容沉静地对过来接人的女官道:“还请暂等一等,我去给母亲说两句话。”
其实就是去警告提醒一下,她还有把柄在自己身上呢,别想着将自己给卖了。
她养母一见她过来,就晓得是怎么回事了。也不知道长公主派过去的女官跟她说了些什么,反正一迭声地表示自己不会拿她去给贺锦霖垫脚遮丑的。
要不是顾奚攀上长公主,她还有可能被贺侍郎说动。现在嘛,在她眼里,贺侍郎可比不得天家贵胄,更何况真要逆了顾奚之意,这个女儿有了长公主这个靠山,手上又有她和奚仲清的把柄,豁出去拉着他们同归于尽就不好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心里一划拉,得了,干嘛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只要在中间装聋作哑就行,难不成贺侍郎还敢休了她不成?
顾奚顿时松了一口气,配合地露出感激的神情,眼眶微红:“母亲辛苦了。”
她养母自从生了小儿子之后,一门心思地想将整个贺家攥在手里,全部家财让她儿子继承才好。
对贺锦霖,虽然没那胆子动什么手脚,但敌意是一直存在的。
巴不得他越倒霉越不堪才好!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这一回将赌注押在顾奚身上,果真赌对了!
第二天是小年夜,帝君例行赐宴,宗室大臣齐聚一堂,席上帝君对萧定瑜赞不绝口,夸她:“忠直勇义,友爱同窗。”
夸完之后,重重赏赐。
武安伯差点没气得吐血。
他心有不忿,因为余贵妃这次并没有伴驾,告状都没法及时去告。正琢磨着让爱妾扶正的继室什么时候进宫吹吹风,同时也要找人上折弹劾世子和公主行事嚣张跋扈,好好地出了这口恶气。
结果尚未来得及行动呢,帝君如今就当庭赐赏萧定瑜,称赞她为人忠直勇义,友爱同窗。
这就相当于盖棺论定了,谁还敢再将这官司打到御前呢?胳膊拧不过大腿,唯今之计,也只能忍下这口恶气,让心爱的儿子不要再去招惹萧定瑜那个霸王。
安顺长公主领着萧定瑜上前谢过帝君赏赐。含笑道:“皇兄有所不知,瑜儿的师妹行事处处合我心意,正想和皇兄您说呢,不如将她补了我府上尚书女官的职缺。”
高踞上座的帝君含笑往武安伯和贺侍郎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自然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也懂这些人接下来会怎么做。安顺长公主摆明车马,一下将这两家得罪死了,他可是乐见其成得很。
“哦,你眼光向来高,既然看上了,定然不会错的。你府上的女官征辟,自然是你做主就行。”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再替他们添把火,绝了安贺两府和解联手,一起粉饰太平的路:“你既然这么喜欢她,肯定是想多留几年在身边的。不如这样,过得两年,你再替她寻摸一门好亲事,到时朕亲自为她赐婚。”
安顺长公主上前郑重谢恩。
这下轮到贺侍郎脸色灰败。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有了帝君这话,以后顾奚的亲事,没有长公主点头,谁也打不了主意。
他面露苦涩地望向武安伯。本来他是想着等过两天,返京路上,彼此心头的怒火消散得七七八八了,再找武安伯说说话,商量将这事掩下去。
岂料昨晚刚露了点口风,试探妻子的态度,就被撅了回来。
如今帝君金口一开,再无机会挽回了。
贺锦霖翻过年去就十九了,虽然订下的未婚妻因为守孝,婚期最快也得定在后年初。本来他打算让贺锦霖开年下场试试,若是得中自然更好,若是不中,就先替他求个恩荫,后面两家办喜事时也体面一些。
现在看来,还考什么考呢?这两年就是打发他出去游学,避避风头罢。等过得一两年,这事淡了,再回来成亲。
不然还能怎么样哟?生了个坑爹货,又不能扔了,只好凑合着过了。
天子赐宴,顾奚自然是没资格去的。
不过秦嘉一回来,就眼睛发亮,跑过来跟她分享这个天大的喜讯:“顾姐姐,以后你就不用再担心被那些人随意订下亲事了!”
顾奚心里一喜,随即稳住:“此话当真?”
秦嘉高兴得不行:“当真!当真!真的不得了!父皇亲口夸赞说瑜表兄忠直勇义,友爱同窗。还跟安顺姑母说你的亲事须得她点头,到时父皇亲自赐婚为你作脸。这下好了!”
顾奚笑容微滞,心头的喜意顿时淡了。
秦嘉仍沉浸在自己好友终于摆脱养母和舅舅的桎梏,有了公主府女官的加持,将她身份往上抬了抬,未来亲事更上一层楼的喜悦中。
“别担心,安顺姑母人很好的。你看,她不就出面替我们将公主府女官之事解决了吗?定然是你瞧好了,她才会去求赐婚的。”
在顾奚看来,这跟以前并无本质上的区别。大约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安顺长公主无论眼界格局,还是品行操守,都比她养母强上许多。
可是,将希望寄托于别人的品行上面,本身就是一种冒险。
整整一晚,在秦嘉兴奋的叽叽喳喳中,顾奚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大部分的心神,都围绕着一个问题来回飘荡。
这个世道,到底是哪里错了呢?各种各样的身份桎梏,自己的生活居然无法自行选择,而是由别人所决定?
犹如一件物件,没有人关心你所思所想,他们只会关注,这个物件,价值几何,可以为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直到沉沉睡去,她都无法求得一个答案。
在她辗转反侧,对这世道百般怀疑时。安顺长公主正在跟萧定瑜说正事:“你注意到坐在陛下左下首的姚内史了吗?”她眸色转浓:“陛下又想要对藩王下手了。”
新提拨上来的内史官姚晃,一向是支持削弱藩王,削弱士族,以固皇权。因他这样的政见,多年来都不受藩王和世家大族待见,仕途坎坷。如今却一跃成为帝皇心腹,可见其中深意。
萧定瑜皱了皱眉:“母妃的意思是?”
“瑜儿,你出孝了,母妃可尚未出孝。陛下一令我主持游园会,二令出席小年夜赐宴。别看现在大家都会说什么皇家血脉,陛下所请,忠孝难两全,自然先尽忠。待到需要的时候,这一桩桩,一件件,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如今时机未成,再过几年,恐怕这位内史官就会提出质子留京以表忠心的建议。”
萧定瑜捏了捏手指,若有所思地道:“母妃是担心到时的质子会是我们?”
“我们这位陛下,想的可能跟内史官的不太一样。”安顺长公主淡淡地道:“世子年幼德薄,领军力有未逮,朝廷多派得力人手过去襄助,岂不是应有之义?”
萧定瑜沉默了好一会:“母妃放心,这两年我在边境也立下不少军功,收服了一些得力的人。世子满十八独领一军,我相中的那支军队,大半已握在手中。”
安顺长公主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提醒她,身份问题犹如一把悬于颈侧的利刃,她必须得有让人忌惮的本事,否则后果难料,让她自己拿捏分寸。
过了小年夜,腊月二十四日,天晴无雪,一行人浩浩荡荡簇拥着圣贺回京。
路上都已提前安排了人清过,一路顺顺当当地,在二十七日未时抵达帝京。
顾奚征辟为公主府女官既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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