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镜: 80、蜂巢案(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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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改了态度,对他不耐烦,但看程远迅速苍老的神态,年轻的黎原就以为可能老尚书他真?病了不便?待客。
    所以黎原对程远始终没有多想,但其?实想也无用,谁能想到堂堂兵部?尚书、执掌一国兵备的老臣会叛变?
    殷莫愁在外严厉,对亲人?却?和蔼,她宠昭阳,自然也爱屋及乌,所以少?年感?受到的全是殷帅的爱护有加。但黎原清楚知?道殷大帅处理起?叛徒会多么不留情。
    为什么会保住程远?
    从拖延多年的兵改终于顺利施行到顾岩在兵部?站稳脚根,程远这个老兵部?尚书已经少?有人?提起?。
    冯标、画舫案、吴敬案、兵改计划,桩桩件件将线索串起?,是螳螂捕蝉、是欲擒故纵?
    年轻的黎原似乎看见迷雾后的那盘棋局。
    而古吉,他像寄居蟹遇到涨潮似的缩回所有情绪。
    “冯标是怎么跟你说的,程远都已经是我们的人?了,还有兵部?尚书摆不平的事?还是你看看画舫案,一出事,随便?就能推出个刑部?的田侍郎当替死鬼,我们全新教、我们龙隐门,在朝廷有的是人?脉!?”
    殷莫愁瞧着古吉苍老的脸,摇头道:“但冯标应该没告诉你,他犯的画舫案早被大理寺盯上,否则你以为堂堂大理寺卿、国之重臣崔纯何以一年不回京,那么一个恋家、疼老婆孩子的家伙,连个春节都没回来过,他真?只是去查嫌疑人?都已经上吊自杀的冤案错案?
    程远么,我特意留着他作饵,让他戴罪立功,诱捕了冯标。
    你太天真?了——龙隐门并不是什么民间自发组成的声讨朝廷的苦主?,不是为你们主?持公道的正义之师,他们在北境频繁活动,现在边疆稳定了,他们无利可图,便?开始转移目标,寻找新的祸根。龙隐门背后的主?子是北漠王子。
    而冯标,也是北漠人?。”
    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有好奇心?的严少?卿瞪大了眼睛。
    古吉脑子嗡嗡作响,不知?该怎么说话。
    他只是一介平民,对朝政的事所知?甚少?,如果没有白阳会的帮助、孙哲的庇护和龙隐门的拉拢,当年的他最?多只是一个有疯狂想法的年轻人?而已。
    殷莫愁严厉的目光从他凹陷的眼窝和风干橘子皮似的脸上扫过,任由他慌张,任由他不知?所措。
    “可……冯标明?明?长得是大宁人?的脸……说一口流利的大宁话……”
    “这就是北漠人?的高明?之处,他们培育专事渗透的间谍,是大宁和北漠的混种儿,自小被教习大宁话,学?大宁礼仪……你自己回忆下,去年大朝会的时候,孙哲撞见北漠人?私运大宁短弩,那个北漠兵是不是就长得像大宁人??你和孙哲还和他们打起?架来。”
    古吉陷入沉思。
    殷莫愁顿了顿:“北漠蛮子是什么样,对大宁有什么企图,你应该有体会,如果还不信,冯标就在密牢,我可以让人?带你去见他。不过现在他那个鬼样子——你可能不想看。”
    谁会想看,一个死人?而已。
    殷莫愁没明?说,含糊带过。
    冯标以前都会定期来找古吉,但这次的确太久没来,古吉也想过凶多吉少?的可能,经殷莫愁这样清清楚楚解释,更增强了“冯标被抓”的心?理暗示。他想起?有年除夕夜,冯标来找他讨蜂毒,古吉还跟着孙家下人?们围炉,颇不耐烦,问冯标怎么这时候来。古吉喝了酒,有点?醉醺醺的,恍惚记得冯标嘿笑,说他不过节。
    哪有大宁人?不过春节的。
    原来冯标非我族类,且竟是最?令人?深恶痛绝的北漠人?,古吉更不想见了。
    勇追穷寇正当时。
    她没给太多反应时间,又摆出几条龙隐门是北漠奸细组织的证据,古吉的志愿是为铁城浩劫复仇,在他认识里,世?家是吸食铁城膏血的恶人?,而北漠人?也是吸食北境百姓的豺狼虎豹。
    李非心?里暗想,难怪他见到殷莫愁时表情复杂,一边是对殷家镇压铁城的憎恶,一边又出于对殷家抵御北漠人?的敬重。
    殷莫愁祭出杀手锏:“我知?道——你恨透这个朝廷,恨透引起?铁城案的所有人?,但你热爱这块土地,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土地上的百姓,不是吗?”
    一杀必中,理解万岁。
    士为知?己者死,共情是拿住人?心?的万变不离其?宗。
    古吉愣住许久,眼眶红了。
    诸人?:……
    在看见殷莫愁的那刻,他本已做好了迎接龙卷风的准备,他把朝廷送他的“一号钦犯”当作荣耀,他高高地昂起?头颅。哪知?,在经历了黎原冷嘲热讽和严少?卿义正言辞地斥责后,迎来的是一句——
    “我理解你”???
    最?后,殷莫愁说:“好了,你离家这么多年,隐匿在孙府,孤身一人?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就不想找人?好好聊聊吗——你知?道你跑不掉的。”
    她的语调极其?随和,简直像在悉心?引导一个孩子,这哪里是审讯,是循循善诱吧。
    好一个软硬兼施。
    黎原恍然,之前还觉得殷大帅将他当自己人?谆谆教导,现在这一对比,她何曾对任何一个下属这么有耐心?过,少?不得心?里酸溜溜。
    又看一旁的严少?卿,早已听入了神,也如沐在殷大帅“只有我懂你”的迷魂汤里,那若有所思的表情,仿佛巴不得自己就是个嫌疑人?,好搜肠刮肚出有用的信息奉献出来。
    “我出生?在铁城一个贫苦家庭,”古吉的声音响起?,“我爹是打铁匠人?,一天被一伙街头混混打折了腿,我娘身体虚弱,只能靠给人?洗衣服补贴家用,家里两个弟弟妹妹经常饿肚子。但我爹常教我,人?要有志气。他把脚盘起?来,用手爬出去找活儿干……”
    *
    两个时辰后。
    原本在假寐的殷莫愁被马车奔驰时强烈的晃动晃醒。
    李非忽然说:“以后别再说我像狡猾的狐狸,我看你比我更狡诈。”
    她说龙隐门援部?的部?主?、全新教掌权人?冯标还在地牢,却?没说是在地牢的冰窖。她又说已经将龙隐门一网打尽,其?实八字还没一撇,崔纯最?近刚寄回一封信,说为追查龙隐门门主?,正追到边关吃沙子呢。
    殷莫愁笑:“兵不厌诈。”
    “你刚才在想什么?”李非问。
    蜂巢案结束,按理说了却?殷莫愁一桩心?事。
    她道:“陛下说我对你太凶。”
    猝不及防,竟提起?吵架这茬了。
    “别这么说,应该我先向你道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误会了你和林汝清的关系,”李非抢了话,“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无论脾气再好的人?都会对自己家人?发火,何况你……”
    “何况我脾气本来就不好。”殷莫愁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刚才她对养蜂人?善解人?意那套都是装出来的,“但这样始终不对。”
    李非捧住她的双手:“最?亲的人?会包容你的一切。”
    殷莫愁别过脸故意看窗外的风景,“切”了声:“也不知?道谁包容谁。”
    李非心?里跟灌了蜜一样甜。
    他表白过几次,开始总被拒绝,后来渐渐的,在拿这事开玩笑时,她也能搭上两句话。现在握住她的手,也不会被拒绝啦!
    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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