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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藏镜》 53、兵改案(9)(第2/3页)
我这儿搭把?手?。”
李非一听,赶忙奔过?去。
原来?喊他的是余启江,他在一片混乱狼藉的库房里和另一个年轻人合力?抬一个箱子。年轻人因为频繁进入火场,整个人都被熏得黑乎乎,衣角也烧焦了?,说明是一早就参与灭火的。认不出是谁,只能从隐约中看见俊秀的五官。
李非看见余启江一直在和他说话,样子颇熟稔,心里的疑惑顿时冒起,因为余启江并不是一个话多爱交际的人。
“你就是李非!那我应该称你一声大哥。”年轻人叫道。
在余启江的介绍下?,李非才知道熏的黑乎乎的这位青年才俊就是黎原,他想起来?殷莫愁曾提过?将安排黎原接替吴敬的职务。黎原是准驸马爷,昭阳的未婚夫,而李非是先帝的庶长孙,算昭阳公主的表哥,自然?当得起黎原一声大哥——这说明殷莫愁已将他的身份告知黎原,这小子已成殷帅的“自己人”。
既然?是殷莫愁的人,又是亲人,李非倍感亲切,余启江看二人初次见面却如好友,猜是殷帅安排,不便多问。
“真倒霉呀,我才第一天应卯,就遇到这种事。”黎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但他的手?是黑的,不觉把?脸都抹得更黑。
“喂,黎侍郎,来?洗把?脸!”不远处有同僚端了?一盆干净的水,招呼黎原过?去。
“好嘞,这就来?,”黎原回头对李非说,“大哥,我去去就回。”
说完便飞也似地过?去,几个兵部的大男人也不讲究,就着同一盆清水淅淅沥沥地一起搓脸,洗完满盆水成了?墨,大伙看了?,相视而笑。
因殷莫愁刻意安排,兵部寒门居多,还有不少?凭着军功上位的,这些人对凭着祖荫入仕的世家子弟本就又嫌弃又畏惧。
大家的印象是,纨绔么?,拈轻怕重,平时翘脚作?威作?福,一有功劳,抢的比谁都快,奈何纨绔人脉多,势力?大,寒门也只有忍气吞声。但黎原今天的表现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在火势最猛的时候冲在最前面,连衣服都被烧出几个洞。勇敢无畏的样子,不由让人想起他那骁勇善战、如李广再世的爷爷。
将门之后,跟那些世家子弟还是不一样嘛。兵部寒门很快认可了?黎原。
“别这么?拼命。”救火时,连程远都忍不住小声把?他拉到一旁说,“殷帅吩咐了?,要我照顾你,还有,你要出事,你家老爷子非剁了?我不可。”
黎原当时只是笑了?笑,又兜头泼自己一身水,和同僚冲进火场,奋不顾身的身影,所有人都看见了?。程远拦不住,只好提着一颗心祈祷准驸马爷别出事。
这小子可造之材啊,程远感叹。
黎原很快回来?,余启江拍了?拍他的肩膀:“本以为你会被他们排斥,结果第一天就打成一片,也算因祸得福。”
黎原洗完脸,又回复阳光的样子,笑起来?展现皓白的一排牙齿,十分好看:“我相信日?久见人心。我要证明给他们看,世家不见得是他们想象的那样无用。”
这小子聪明,李非心想,因问:“你救火的时候有看到可疑的人吗?”
“我暂时想不到有可疑人。哦对了?,我带你们去找乔尧,是他最先来?救火。”
程远也提过?是禁军副统领乔尧巡逻时正巧发现着火。
乔尧也在兵部,没走远,这人李非见过?,有点?畏畏缩缩的,真不知是怎么?当上禁军副统领这样的要职。果然?,乔尧在看见李非腰间赫然?佩戴的令牌时,登时就被镇住,令牌上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七个字在乔副统领眼里简直放出万道金光。
乔尧眼里的久违比程远只多不少?,看了?看令牌又抬头看了?看李非,来?回数次后,阅人无数的他渐渐从李非风流带着清贵的造型里咂摸出一点?意味来?,联想到昨日?清晨在大街上看见他和殷帅并肩骑行,后来?殷帅又带他参加了?北漠王子的宴会……
还有身上飘出来?似有若无的甜甜的香气……
眼见为实。
看来?顾岩说的是真的咯。
李非要的就是他这种“想当然?”,只有让人人都觉得他是殷帅的男宠,行事才方?便,而不用像黎原那么?拼命才能获得这些人信服,于是露出不拒人千里,亲和令人好感的淡淡笑容。乔尧见其和蔼,也颇生好感。
余启江见角落捆着一个人,便问:“他是谁?”
乔尧回神?:“余少?卿来?的正好,我抓到纵火犯!”
李非眼见一亮,若纵火者与谋害吴敬有关,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时细看,纵火嫌犯竟穿着兵部守卫的衣着。
余启江无李非那么?乐观:“怎么?抓到的?”
乔尧指着他说道:“确认了?,不是假扮混进来?,就是兵部的人。我带着弟兄们把?火扑灭后,清点?库房,发现少?了?一块御赐牌匾。我见他神?色慌张,一盘问,果然?是这家伙吃里扒外。”
那守卫也算有点?见识,看到余启江官服是大理寺的,立刻要扑过?来?,禁军死死拦住,只见他喊冤道:“大人明察,不是我放的火啊。”
他抬着头,人已经被烟火熏得发黑又鼻青脸肿,像只可怜的黑山猪。
余启江斜眼:“乔副统领,屈打成招不合适吧?”
乔尧一脸无所谓:“我们练武之人下?手?有时重了?点?嘛。你看——”说着,手?下?人拎了?一块匾额出来?。
御赐牌匾,不大,上面有太宗皇帝写的“兵者大道”四个字。
果真是兵部库房的宝贝。
这算人赃俱获了?。
“在他屋里搜到的。”乔尧说。
守卫跪泣:“怪我动?了?贪念。在巡逻时发现库房冒烟,推门一看,发现着火了?,我一边去喊了?人,一边心想里面那么?多好东西,全?烧光了?多可惜。于是趁乱偷了?它。这块御赐牌匾是金丝楠木,我原本想着等风声过?去,就把?金丝楠木拆了?卖。真的就是一时冲动?,我、我看见了?,夹带走了?,就这样。不是我放的火。”
乔尧喝骂:“盗窃御笔,放火烧库房来?掩盖罪行,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抵赖,真该死。”
守卫吓得以头抢地,口中连道“真不是我”。但因为证据确凿,无法自辩,嘴上连连求饶,心里已八成认为自己死定了?,于是哭得昏天暗地不成人形。
李非却“啧”了?一声。
“怎么?了?。”黎原问。
“咱白高兴一场。”李非摊手?。
“不是他放火。”余启江忽然?说。
乔尧:???
守卫:!!!
李非指着御赐牌匾说:“这个角已经被熏黑,无法修复。金丝楠木贵比黄金,可一旦有损就大大贬值,他既然?识货,如果是先盗窃后放火,怎么?会让牌匾有损。”
乔尧略略一想也明白过?来?,“所以这家伙真是在救火时临时起的歹念。”
余启江:“是你第一个发现着火了?。”
守卫:“是是是,是我。”
余启江:“有看见什么?可疑人?”
守卫摇头。
“等等,”李非忽然?插话,“这是——”
他蹲下?,捻起一样东西,用手?指搓了?搓,拿给余启江看。二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李非慢慢露出微笑,对那守卫说:“抬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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