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镜: 30、酷吏案(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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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
    小杰思索半晌,也想不到下人堆里谁有嫌疑,因道:“府里规矩这么严格,如果被抓到有人趁大老爷的死恶作剧,那是要被打死的。”
    “最近除小倩外,是不是还有来新人?”
    “有。”小杰这回不假思索说,“新来一个酿酒师傅,老爷过世后不久进来的,据说来自京城第一酒楼霖铃阁,手艺好得不得了?,少爷花了重金聘请。”
    “丁府的花销不是一般大,连酿酒师都有专人。”
    小杰直摇头:“少爷还在服丧期就想着喝酒,下人们都私下说不孝,但又能怎样呢,人家生得好命……”
    殷莫愁注视着小杰,眉梢微挑:“霖铃阁酿酒师——他叫什么名字?”
    小杰想想:“姓李,我们都叫他李师傅。”
    会是李非吗?殷莫愁心底忽然有个地方动了动。
    如果他是凶手,这将意味着什么?
    *
    次日,卯时。
    天还是灰蒙蒙的,厨房却早已灯火通明,炊烟袅袅。
    林姨正在灶台忙碌,她是老厨娘,做一手好菜,把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掀起大锅盖,瞬间热腾腾的蒸汽满面扑来。
    隔着蒸汽有个人影和她对看。
    “小李师傅你快让开,别给热气烫着!”林姨又合上锅盖,转身去切花菜,“老缠着我干嘛,我连最拿手的火爆腰花、网油鱼包还有芝麻兔都教给你了?呀……”
    李非笑嘻嘻道:“我又听说您还有个拿手的参蒸鳝段,鳝鱼要先煨酒,这不我正好带了几坛子霖铃阁的桃花酿,试试看这酒煨出什么味道嘛。”
    林姨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参蒸鳝段是二老爷最喜欢的菜,每次都是一条鳝二两女儿红,我可不敢用你的桃花酿瞎试,试坏了算谁的,到时还不是扣我工钱。”
    林姨不是生是非的人,但心里也忍不住地想,这么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九尺高个儿,好好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总爱钻厨房呢?
    李非不知道林姨的腹诽,吐吐舌头:“那好吧,林姨你看,我一大早的人都来了,不如你再和我说说赵大夫。”
    林姨手里的刀已经把花菜根切得噗噗响,头也不抬地道:“这几天你尽问我打听这些。你和老赵是认识吗?”
    “不认识,认识还能找您打听嘛。”
    “老赵虽是我同乡,但他话不多,很少说家里事。大家只知道他老婆死得早,留了?一对儿女寄养在乡下。这几年大老爷病得沉,府里就老赵一个大夫,日常把脉开药都是靠他。算起来,老赵有五六年没回乡。哎呀,这些我不都告诉过你了?。”
    “您再费神想想,还有什么没跟我说的。”
    林姨今天准备那这些菜头弄缸酱菜,可有得忙了?,她左思右想了下,又说:“对了,前些日子,他挺高兴的。”
    “有喜事?”
    “对,大伙也是这么问他。开头他不好意思,不肯说,大伙一直问,他才说,原来是大儿子来信,说县试中举,接下来要来京城考功名,把老赵乐坏了,说学医是下九流,儿子比他有出息。也是,要考中了就能进朝廷办事,多风光。”
    “这么说来,赵大夫很快就能和儿子团圆。”李非说。
    “也不一定?能团圆。”
    “怎么说?他儿子来京城,难道不和老子相聚吗?快说说,我都要被您绕糊涂了?。”
    林姨摇摇头:“老赵和他儿子常年不和,有次老赵喝醉,说漏一嘴,我们才知道是和老赵妻子之死有关。当年赵妻重病,儿子要买名贵药材,老赵不肯,说他自己就是大夫,诊断人不行了?,没这必要。父亲怪儿子浪费,儿子怪老子吝啬。赵妻一死,儿子这恨就记上了?。”
    李非叹气:“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家常拉到老阿姨心坎里,林姨因叹:“是啊,他儿子也是孝顺母亲,怨恨至今。他们父子的恩怨,我们也都不敢多嘴。所以这次儿子能给他写信,把他乐坏了。”
    林姨没多久已经备好菜,把刀用水一冲洗后挂起,接着到厨房外的小院子,麻利地从一箩筐菜里挑蒜。李非牛皮糖似地跟了?出去,蹲在旁边帮着林姨剥蒜。
    只见他先以两手将蒜拆为颗粒,又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头尾用力一压,蒜皮松开,轻轻一拨就掉。
    林姨笑说:“还别说,你教我的这办法真好使,这么剥,既快,又不沾手。小李师傅看你年纪轻轻,哪学会这么多厨房窍门,会酿酒又会做菜,以后哪个姑娘嫁给你可有福气了?。”
    李非打哈哈说:“我手艺再好也比不上林姨您呀……”
    外面响起声音:“果然是你……”
    李非抬头循声望去,嘀咕:“说姑娘姑娘就来了。”
    朦胧,薄雾,树下一袭修长的身影,负手而立,恍如谪仙。许多年后,殷莫愁在李非的熏陶下也会偶尔心血来潮想做个菜,李非回忆起这一幕,笑说,别别别,殷帅只适合做个安安静静的仙人,洗手作羹汤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就好。
    李非将剥好的蒜倒进碗里,把碗给林姨,起身,拍了?拍落在身上的蒜皮,露出开朗笑容。
    这么淡定,看来是早料到她会来,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林姨忙着准备全府上下的午饭,自顾忙开。
    “李非,我们又见面了。不,应该喊你李师傅,还是霖铃阁的张老板,你喜欢听哪个……”
    殷莫愁走来。
    没有刚才追问林姨时的着急,李非静静等着她,一如往后很长一段岁月,他都将等她。
    东升的旭日朝光打在他脸上,隔着晨雾,平静的脸庞在淡色的阳光下,像覆上时光。离京十年,他为何归来,会和她有关吗?
    殷莫愁忍不住问自己。
    “你哪来那么多钱能买下霖铃阁……”再次见面,殷莫愁已将他当作故人,语气也放松许多。
    “别忘了?我的祖母尤氏一族是当年大宁首富哦。”李非笑说。
    虽被抄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尤氏先祖像丁家一样,通过什么方式留了?笔财富给子孙,而这笔钱到了尤贵妃手里再次将家族事业发扬光大。殷莫愁记得,十年前,大皇子夫妇已经带着儿子到处做买卖,所以到李非这代又成一方富贾也是可能的。
    “别这么盯着我,”李非笑说,“我不是凶手。”
    殷莫愁想了想,点点头。
    唐门之毒除了杀人,也有逼人说真话的,他根本不需要对丁立山用刑逼供。
    “遇到丁伟是凑巧,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能预知你殷帅会来小店吃饭,只是我看见你,为你们安排了?隔壁包厢——你说过,只要有需要就可以随时找你。”
    “那要看是什么需要。”
    她来,是为调查大皇子之死,李非又是为什么?在没弄清楚之前,殷莫愁不会轻易答应。
    李非直入主题:“你刚才也听到——赵大夫年过半百,期待着要与睽别多年的儿子和好。即使不能团圆,如果赵家儿子入仕,老赵大小也是官老爷的爹,按大宁律例,自动可恢复自由身,如果他喜欢小倩,也可将她在丁府的卖身契可以赎回。何必搞私奔呢?更不必去杀人。”
    殷莫愁心里“咦”了?声,他是来调查丁立山之死?
    李非明确说过,父母在崮州死亡是出意外,那为什么又要来昔日崮州太守的家里?丁立山的死又关他什么事。
    殷莫愁说:“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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