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妾: 96、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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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聂姑娘到底是从前楚山浔少年时思慕过的女子,一直到七月末,府里?都是物事?仆从俱全地妥帖照料着。
    连带着楚齐氏、楚玉音也频频过府来,同聂姑娘品茶闲谈,时不时趁着楚山浔不在的机会,叫来福桃儿,言语上打压欺负一番。
    虽说楚山浔对?她说过:“聂家的这番来历有些疑问,我暂时留她还有用处。近来萧家还有朝堂上都不大太平,你只看来日,不必多?想?。”
    福桃儿虽然是答应着,可?却是并不信他。对?她来说,尤其是想?起了容姐姐那一段后,男人说的话,那永远不如做的事?来的可?信可?看的。
    七月末的最后一日里?,街面?上忽然有些乱起来。竹云回来报说,圣人张贴了告示,在抓捕私贩铁料的商贩呢。
    这一场以冤屈肇始的罪案,着实揪出?了东南商贾里?不少公?器私用的蠹虫来。祸首正是富比公?候的楚家庶长子——年仅三十余二的楚山明。
    申通票号以及其下的诸多?钱庄、布行?、米铺悉数归于内府,查封了少说也有上千万两白?银的产业,圣人以其六分之一馈赠天下,救济了许多?医药、流民还有育婴讲习所。其余的,大半都用来研制火器军备,以资东南。
    听到这个?消息时,福桃儿正在晚晴斋后院里?,培植一种叫‘番麦’的作物。她的手?捏紧了铲子,腕子上小小的‘福’字金坠,在骄阳下闪烁。
    “夫人,您可?是没瞧见啊!”竹云夸张地挥着手?,“郝管事?昨儿去了趟城外,那些无地受惠的流民,烈日里?跪在护城河外,黑压压的,呼了一下午的‘万岁圣明’呢!”
    “可?有……可?有开刀问斩的?”福桃儿起身,颇为紧张地看向她。
    “怎么?没有!”竹云上前替她拍了拍腿上的尘土泥垢,“不过杀的都是罪状累累,通敌克饷的,听说圣人这次仁德,没有重罪的初犯,大多?都是充了些家产,也有流放的,也有徒刑的……”
    这一天夜里?,楚山浔回来的很晚。他故意没有说外头的情势,只是草草吃了饭洗漱了,靠那黑檀木斜塌躺了,似乎是在思量什么?事?情。
    “你……”福桃儿换了薄纱睡衣,走到窗边,凝眉看外头的芭蕉。
    “怎么?了?”男人好看的眉眼中是疲惫交织些期许。
    “天家无情,这位圣上似乎……”她转头忧虑地看向他,目光瞥到黑檀木塌时,面?上略略泛起一丝红痕,“大房这一回是彻底倒了,同气?连枝,你千万莫要因我有所顾忌,切不要……啊……”
    她惊呼一声,下一刻,便被?他扯到了塌边,拢在了身上。本以为她会先问大哥的境况,甚至催他去做杀人的刀。可?令楚山浔欣喜快意的是,她竟会深思朝堂事?,眉宇间?满是对?自己的忧心。
    “嗯,切不要什么??”他凑近那小巧的耳畔,刻意拉长了调子,鼻尖时不时地触碰到她的侧脸,“对?了,前两日我去见了别院的,听竹云说,你夜里?竟没睡好?”
    “朝堂诡谲,圣人不念旧恩……”每回他目露情致地逗弄时,福桃儿总是不大习惯,伸手?撑开了些,伏在他胸前道,“聂姑娘来的恁巧,少不得是聂中书投靠了某位重臣。”
    这个?动作,恰好是福桃儿在上,楚山浔被?压在下头。可?看二者?的神色,下头的那个?却是颜若桃花,眸含侵略。上头的那个?,随着男子的催问,已经是紧张的移开了眼。
    “我的小桃到底是王翰林瞧得上的,竟聪慧如斯,一点就透。可?是……”他忽然伸手?,逼得她同他对?视,“既然知道聂家的居心不良,你这几日对?我不理不睬,又是为了什么?。让我想?想?,可?是已经离我不得,是吃味了?”
    男人轻笑着,深深地看进她细长的眸底。他的眼眸光华灿烂,本是玩笑刻意,待上方女子流露出?受伤忧惶的神色后,他立时收了玩笑,正色哄道:“行?行?,又是我说了混账话。你、你可?千万别乱想?,哎!”
    这一番告罪颇有些低声下气?的意味,可?身上人却依然不曾展眉,反倒是苦笑着低语了句:“纳妾娶小,本就是常理,那些重情义的男子,不也都是年岁渐长,才正经纳妾的嘛。”
    见她十分难得的,终于吐露心迹,楚山浔心口就像被?黄蜂扎了一般,又热又疼的。他双手?捧住那张凡俗清瘦的脸颊,急忙忙地辩解道:“分明是在意的,你怎么?从来就不会多?问我两句。告诉你,小桃!我和那些男人不同,就是到了八十岁,也决计不可?能纳什么?妾!不仅是这一辈子,还有下一辈子,生生世世,你都别想?将?我推开……”
    后面?的话隐没在唇齿相依的亲昵中,顾忌着她心中还存有的芥蒂,也是连着月余筹谋劳累,除了上回醉酒,女子的身体对?他来说,还是显得陌生新奇。
    怎么?会有这般柔软纤薄的人儿呢?他放轻了手?脚,又几乎想?要将?人揉碎了,直接吞进肚腹里?去。
    .
    第二日天不亮,望了眼丝被?下犹自酣睡的玉.体,男人唇角勾出?餍足爱怜的温和笑意,悄无声息地换了朝服,便径自朝外去了。
    楚山明被?判了家产尽数充公?,西北流放三千里?,其家眷特许回祖宅安置。楚家大房成了权利角逐的牺牲者?,算是彻底倒了。
    所幸此番景泰帝难得心慈,章家和楚家旁支才没有被?牵连。其实众人都明白?,这都是皇帝在与楚少保施恩罢了。
    章环差点被?牵累,吓得如惊弓之鸟一般。他近来愈发宠爱侍妾琼华,听了她的枕边风,怀疑夫人知情,竟是将?她叫来好生喝骂训斥了一顿,连带着对?嫡子嫡女也不待见了起来。
    楚玉音恨的是咬牙切齿,女人之间?,有时并不需要什么?大的仇恨,只需要一点比较不平,便足以形成积怨了。
    为此,八月头上的一日上午,她特意打听了五弟去军营练兵,便叫上了堂伯母楚齐氏一并过府去拜访。
    却不知,天下事?便这般凑巧。前两日里?,临泽公?主?也派人送上拜帖,说要过府来凭吊旧人。当年她是亲眼看着嫡女幼小的尸身被?人扔进了茺河,顺水流朝这躲避的废园里?飘走的。公?主?不欲打扰主?人,只说了今日来府内走走便罢。
    进了花厅,楚齐氏喝着福桃儿亲手?端上的茶水,一双浑浊的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着她。
    “喲,茶水凉成这样,浔哥儿媳妇是想?老身害肚疼吗!”
    楚齐氏骤然发难,竟将?个?热茶盏直直朝福桃儿脚下砸去。若是在自己府里?,对?不满的丫鬟婆子,她早就朝脸上身上砸了,只是,这是在内侄府上,到底不好造次太过。
    “堂伯母误会了。”福桃儿心底里?无奈厌恶,面?上却一派淡然,“原想?着天气?热,是内侄媳疏忽了,这便再与您端新的来。”
    第二盏茶过来时,一旁坐着看戏的楚玉音却是率先走了过来。她朝福桃儿笑笑,却在接过茶盏时,故意手?滑,看准了捻着底座,将?滚烫的茶水悉数翻在了福桃儿手?背上。
    耳边满意地听到一声尖细痛苦的低呼,楚玉音飞速地凑到她耳边,恶狠狠道:“旁人不晓得,我倒是想?起来了,定是你为了替那姓容的贱婢报私仇,叫五弟去救兄长的吧!”
    这一句她说的极轻极快,在楚齐氏发话前,又扬着声调刻意惊慌道:“哎呀,弟妹你的手?可?要紧,这、这要是让五弟瞧见了,可?不得心疼的怪罪我等的。”
    “音儿你退下,是她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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