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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逢君》 39、第 39 章(第1/2页)
沈寒舟并没有因为裴柒这份艳丽而心神撩动,怒火席卷了他的理智,他薄唇抿成了紧绷的线,寒星一样的眸子几欲闪烁,而后才归入深深的沉寂。
他紧紧攥住那册子,掉头消失在裴柒的视线之中。
裴柒心中深深的无奈。她轻叹一口气,将通红的脸慢慢沉没水中,直到彻底归于寂静无声。
沈寒舟推开一扇毫不起眼的小户人家的大门,立刻有青衣人恭敬落在他身边:“公子。”他将册子递过去,说道:“其他人去保护裴柒,你抄写这本册子。”
有人道是,几道身影在黑暗中起伏不见。
修延激动的迎接沈寒舟,得到的是沈寒舟锋芒一样的锐利的目光。“将谭家人这些年暗通款曲的行径订册送进京城。一个月后我不想再听见任何有关谭家人的动静。”
修延很少见到沈寒舟这般冷酷凌厉的模样,闻言郑重道是。沈寒舟面无表情转身离开,浑身散发着黑压压的气息,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窒息感。
修延抖了抖,又追上沈寒舟,谨慎的问:“大人,发生什么了?夫人呢”
沈寒舟却冷冷的盯住他:“裴柒冒着危险取来谭高林手中的账本,你们若还不能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那便不用在我身边做事,自己滚回去,还能给她省点心。”
修延再不敢说话,闭嘴老实听训。已经不需再问,定是裴柒受伤?而且一定是那谭高林干的坏事!
他愤愤不平,还想跟过去看望裴柒。沈寒舟又冷淡的看他一眼:“现在需要做什么还要我再重申一遍吗?”
修延挠头道是,目送沈寒舟离开。
裴柒在水中浸泡了大约半个时辰,直到肌肤都已经泛白,她才探出水面,抹掉脸上的水花,浑身酸软无力的爬上小舟。
这种催情的药并不难疏解,裴柒身体中蠢蠢欲动的情潮已经退却,只有疲累到极致的无力。她才碰到船舷,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握住,又轻柔至极的将她拥在怀中。温暖的内力从后背源源不断融入身体中,裴柒冷到苍白泛青的身体这才渐渐回暖。
裴柒丝毫没有任何排斥,警惕。她落在安静温暖的怀抱里,任由沈寒舟动作。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她:有他在,可以放心的吧。
她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微不可闻的说:“沈寒舟,对不起,我又自作主张了。你不要生气我先睡啦。”说完,扯着沈寒舟的衣角,陷入睡梦。
沈寒舟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替裴柒烘干湿漉漉的衣服,抱着她寒冰一样的身体,心中百感交集。怒火与酸涩的滋味早就被裴柒的坚韧所抹去,又只剩下深深的怜惜。他想起了这些年他与裴柒偶尔在沈府相见的场景,那时候,大约裴柒也是怀着今日一样的忍耐,与自己周旋吧。
他将裴柒紧紧搂住,俊美冷漠的脸浮现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
裴柒醒过来时,似乎处在微微晃荡的微风之中。她悠悠睁开眼睛,环顾一周,他们的一叶扁舟孤零零的飘荡在水波荡漾的广阔湖面,远处的重重山峦透着雾青的飘渺,天地寂静,只有划桨声,和水浪拍打船舷的声音。
裴柒直起身子,沈寒舟挺拔清钁的身影盘坐船头划桨,此时恰好回头,两个人的目光越过河面袅袅漫开的水雾,碰在一起。
裴柒心中似乎有一根弦叮的断裂,她连忙避开沈寒舟的视线,后者已经扔下船桨,从火炉上温烫的水壶中倒出茶水,递给裴柒。
“你睡了一天,现在已经是黄昏,凌晨我已经向罗伊辞行,现下我们在连济河畔的上游,估摸晚上会进入洛水。”沈寒舟一边凝视裴柒小口小口的饮茶,一边解释。
他将裴柒抱回楼里辞行,并不需要多言,罗伊自然而然联想到了那些公子哥的残忍行径,沈寒舟压抑怒火说出离开二字,罗伊叹气,点头应允,还送了裴柒一块金锁。
离开前,他安排祝青追查谭家这些年暗中的勾当,修延负责扮作私盐交易的商贾,务必人证物证一应俱全,先将谭二绳之以法。
裴柒听着沈寒舟的打算,点头:“谭家这环哪怕断开也并不影响探查。一枚棋子的生死,不会引起幕后之人的目光。”
饮下热茶,裴柒身子暖和了不少,她目光落在衣袖上,昨日的粉色绣花竟成灰色麻布。
“诶?我的衣服是你换下的吗?”她随口一问。
沈寒舟原本柔和淡笑着的脸瞬间方寸大乱,目光躲闪,轻咳一声回答她:“是。我二人现在扮作船民,加上你的衣服已经被打湿,所以我先给你换下。”
裴柒哦了一声,也没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毕竟这四年里两人倒也并非清白的仿佛一张白纸。
“昨夜谭二是否发现不对?账本原路放回了吧?”裴柒还担忧着另一件事。
沈寒舟这才冷了脸,偏头看着河面:“放回了。他醒过来后,自然有嚣张小贼夜闹谭府的闹剧转移视线,不会想到是你将他打晕。”
裴柒这才松了口气。
沈寒舟还没有说。他的人给这位谭公子再下了一剂猛药,在谭家事迹败露前,这位风流成性的谭公子都将老实如鹌鹑了。
“以后你想做什么,不如与我提前商量,哪怕我不插手,也能暗中保护你。”沈寒舟紧绷着俊脸憋出这句打了一天的腹稿。既不会过于□□裸的示好,也不会让裴柒觉得□□涉了自由?
裴柒一双明眸盯着沈寒舟,似乎忘记了说话。沈寒舟被她看的脸颊升温,轻咳一声,裴柒才回神,她笑着说:“好,此后我会尽量改掉我这自作主张的毛病。沈大人,很抱歉,我不应忽略你才是本案负责人的身份,似乎总是在逾越,让你替我善后。”
她说的客气礼貌,完全偏离了沈寒舟设想中可能的反应。
沈寒舟听了她的话,心中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能冷着脸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回到船夫的位置划桨。
裴柒心中微微叹气。她坐到火炉旁边,慢慢加柴生火,两人之间安静无言。
连济河与洛水的交汇处是一座高崖下的弯道,半夜时分这艘小舟就驶入了洛水之中。洛州地区,近在咫尺了。
裴柒想着薛怀山说过的幕后大案,贩卖私盐已算其一。可若如此,竟也值得杀人灭口吗?她心中有个答案——此事远远不止如此。洛州之行,势必不会简单。想着洛州水寨中有自己关心的人,还有背后牵涉的那位特殊之人,便睡不着觉。
“睡不着?”沈寒舟侧躺在她的身边,突然问。
裴柒先是吓了一跳,后才呼出一口:“是啊,十八水寨一事反反复复,此事并不简单。”
安静了一会儿,沈寒舟才说话:“裴柒,你可知圣上为何派你负责此事?”
裴柒无奈的笑了:“本来不知,老师已经告诉了我,便有了大概。其一,我与水寨的人有私交,或许能兵不血刃招抚。二,如何不落人口舌的决定另一人的命运,即便出了差错,也是我裴柒承担。”
沈寒舟听她语气中的苦涩,知道她心中不喜,也明白裴柒被迫接下这个命令有自己的推波助澜,于是心中只剩愧疚。他轻声的说:“如何两全其美的解决,终归是有办法的。”离开越城前,他写了一封信送往京城,将洛州平叛一案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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