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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残疾侯爷他总想和离(重生)》 23、第23章 审讯名医(第1/2页)
是日下午,大雨渐停,碧空如洗。虽然重归于天高气爽,但秋意终归更冷一层。
京中闻名的茶楼——徐风斋前的青石板尚未干透,屋内却早早地燃起了银丝炭,只为去除潮气,转秋为春。
在裴晔的提议下,二人提前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到达。
叠云推开绘有淡蓝、浅紫色兰花的木门,呈现在卢澈华眼前的却是满满一桌精致的茶点,风格口味从北到南,从甜到咸,从冰皮到果肉馅应有尽有。
见卢澈华愣神,早早来到徐风斋当护菜使者的莫岚“趁热打铁”:“这都是侯爷昨晚就点好的菜,让这边掐着时辰端上来,您看这道冰皮点心下面的冰块还冒着白气呢!”
裴晔轻咳一声,状似不经意地解释道:“夫人这些时日辛苦了,此次出门机会难得……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吃这家的点心?”
卢澈华一边望着满桌佳肴心动不已,一边含泪把每日习武重提日程——不然可没法天天把裴哥哥的心意照单全收。
果然最难消受美人恩,她真的吃不消啊!
两柱香后,收到消息的那位“名医”也提前到达了。
袁文贤年纪约莫五十多岁,一身文士的青衣装扮,留着山羊胡,一对三角眼略显精明,身后跟了个提着普通木箱的小童。
他站在“空谷幽兰”的门匾下略微整理了下衣领和袖口,同带他来此的徐风斋“小厮”对视了一眼,方才仰起头,叩响了这扇门。
门被很快打开,可当他看清里面的情形时竟一时僵在原地。
其实也无甚,不过是他今日的患者——裴小侯爷身前已经布了满满一桌子的各色点心,诱人的香味飘散至门口,仿佛满溢了出来。
此时他正用筷子夹了块晶莹剔透的冰皮茶点,递向爱妻唇边。后者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份美味和来自夫君的体贴。
“这一道似乎是用龙井冷萃出来的点心馅,跟阿蟾上次做的那道茶味馄饨有些像。”
卢相之女卢澈华,近日里总是处在京城话题中心里的人物,今日梳着一丝不苟的随云髻,项戴八宝攒珠璎珞,穿着适宜见客的湘色百褶裙,只是身上海棠色的披帛微斜,唇边还沾了点不知名的点心馅,亮晶晶的,让原本如花如云的美人多了几分烟火气。
但自他袁文贤进来后,这点“烟火气”很快就被裴小侯爷亲自抬手拭去。
这对夫妻如胶似漆,琴瑟和鸣,看起来般配极了,却唯独不像男方身中剧毒,不良于行,需要问诊的模样。
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在袁文贤心头浮起。
替他开门的小厮催促道:“大夫既然提前到了,又在门口等什么?还不快些进来。”
知道这人接下来的命运,莫岚也懒得再客套些什么。倒是裴晔在屋中笑道:“莫岚,不可无礼,待会全仰仗这位大夫替我诊治呢。”
袁文贤默念几遍“我是四殿下的人,不怕一个残疾侯爷”,才带着小童,用略显僵硬的步子走入屋中。
屋门在他身后被很快合拢,四名不知从哪冒出的侍卫目不斜视地分立门口两侧,手却时刻按在腰畔剑柄上。
袁文贤只能假装没有看到,向这位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侯爷行了个简单的礼,却听后者和悦道:“不必多礼,大夫打算先给我问诊还是直接开药呢?”
“……袁某自是要先行问诊。”袁文献心道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却未曾思索到裴小侯爷为何会有此一问。
裴小侯爷点了点头,自己转着轮椅离开了摆满菜肴点心的主桌,见卢澈华也要起身,便安抚道:“虽然被人打扰了,不过阿蟾继续吃就好,觉得哪个合胃口便再加一份。”
闻言,卢澈华感动到眼含热泪,却径直挥手拒绝——真的不能再吃了,不然她每日除了习武便也不必再做别的事了,下次回家她那个狐狸爹认不认她这团球当女儿都不一定了。
袁文贤逐渐有了些坐立不安的感觉,心里盘算着事成之后得回去向四皇子殿下诉诉苦劳,多拿些赏赐才好。
裴晔将手腕翻转,平放在墙侧的案几上供他号脉:“大夫,请吧。”
正打开箱子取脉枕的袁文贤不满道:“侯爷,想要诊断无误,脉枕是少不了的。”
他话音刚落,耳畔却瞬间传来了数声剑鸣。
他有些僵硬地转头看过去,只见不知何时身后竟又站了四个护卫,此时齐刷刷地将腰畔长剑出鞘二寸。
“我是四殿下的人!”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发抖。
裴晔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淡声道:“不世出的名医一般傲气比较重,似先生这般接地气的倒是少见,也不知是四皇子殿下求访您时用了多少诚意,不如说出来让裴某也学习一下。”
被裴晔提醒自己的“身份”,袁文贤僵了僵,然后重拾自己的傲气,冷笑道:“既然侯爷不肯配合,若结果出了问题便也莫怪袁某了。”
“我的结果,不是早就定下了吗?”裴晔坐在轮椅上微微歪头,模样有种说不出的乖巧,眼神却是暗藏冷芒:“不如袁大夫先谈谈给裴某的定论再诊脉,说不定会发现惊喜呢。”
袁文贤如芒在背,感觉有冷汗逐渐湿透重衫,气势不自觉间微微收敛:“在下……四殿下只是给袁某看了侯爷曾经的医案,但是袁某不亲自为侯爷把脉,肯定是无法得出确切结论的。”
“真的‘肯定’?”裴晔轻轻地笑了,他拊了拊掌,一扇绘有空谷、溪涧与幽兰的屏风便被从旁边抬出,横在墙侧案几与屋中主桌之间。
卢澈华镇定自如地望了一眼这屏风,又夹了块梅花状的粉色点心,小口小口地品鉴着——裴哥哥小瞧她了,叠云当初学审讯时,她可没少旁听围观呢。
身为相国的独生女,普通世家子该学的不该学的,卢澈华皆有涉猎,倒是女红、《女戒》之类的东西她碰都没碰过。
用她娘的话说是:“这些玩意看着就头疼,还伤眼,阿婵千万别碰”;用她爹的话说则是:“又不能当饭吃,还不如多练练武,哪天看你爹娘不顺眼了,要跟情郎私奔了,你上山做土匪当大王也能活。”
虽说卢澈华是不可能抛下爹娘独自跑路的,但是左右也是闲着,她就照着戏本里的情节继续畅想:‘若我哪天真当了土匪大王,裴哥哥岂不是成了压寨夫人?’
这个寨子绝对被压得稳稳的,她爹奉旨剿匪怕是都没用。
‘京中卢家,本是父慈女孝,只因女儿对某侯爷求而不得,在秋狩之时趁机将其掳走,自此上山为匪,还封其为压寨夫人。’
‘父亲奉旨剿匪,本想大义灭亲却被夫人阻拦,只好无奈周旋于亲情与朝堂之间,只盼孽女早日回头……这么精彩的戏怎么没人写呢?’
她这厢浮想联翩,屏风上却多了几滴血痕——袁文贤已经少了一根小指。
裴晔没有亲自动手,他只是坐在轮椅上,淡笑着望向已经被护卫完全制服,被布条结结实实地堵住嘴压着舌,发不出一丝声音的“名医”,用平日里那副温润的嗓音问道:“袁大夫,裴某的这份诚意够吗?”
见袁文贤还未从巨变和剧痛中回神,裴晔复又叹息道:“真遗憾,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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