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化病娇失败后(穿书): 20、投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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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

    云筝虽不知道他技艺如何,但书中曾提到过一件事,殷白岐称帝之后,曾明令禁止过坊间再行投壶之乐,想来,他与此游戏定是有什么渊源。

    再者,云筝本也不是凭着自己臆想就非要去阻断别人行事之人。

    人家一心笃定要去做的事情,她在旁边吹什么凉风。

    更何况,殷白岐可不会口出狂言。

    他认定的事,那就有十成十的把握能赢。

    云筝原是放心得很,只等着看那群人笑话罢了。可没想到,第二局殷白岐自己就闹了个大笑话。

    殷白岐怎么犯如此错误。

    她面上不显,心里确实冒出一点担心。

    殷白岐是从小在烂泥塘里长大的人,不论被人如何看不起,他都能承受得住。只是现在一下子挑战这么多人,又搭上自己的性命作保,难免会有些紧张吧!

    思及此,云筝朝他轻轻一笑,“阿九。”

    日头毒辣,少年额角隐隐有虚汗冒出,云筝把自己的手绢递过去,见少年没反应,索性自己帮他擦起来。

    “阿九莫怕,尽管放心去比试,我相信阿九定是能赢的。”

    少年牙齿咬的紧紧的,腮帮子有些微鼓,在他平日那副冷峻的面容上,倒是多了几分呆滞可爱。

    听了这话,他很是不确定的问道:“阿筝是因为相信我?”

    因为足够相信他,所以才一点都不担心吗?

    想到这一点,少年激动地,紧抿着自己的一张唇。

    他没做错,云筝果然是担心他的。像是猜疑获得了证实,少年冷得像雪一般的皮肤下,突然涌起一股来自原始的狂喜。

    云筝一顿,倒是隐约察觉出什么。

    “嗯,我自然相信,所以你也该相信我,”她说着靠近了些,气息在少年耳边飘过。

    “阿九信我,就算输了,我也定能保你性命。”

    所以,你不用再有后顾之忧。

    这句话说出,少年终像得了最后的肯定似的,坚定的点了下头。

    随即又想起什么,认真道:“不会。”

    只要她担心,他就不会输。

    藏在少年心里的那一抹雪,被日头暖成了温暖的泉,他此时整颗心落在那里面,好不舒服。

    第三局还没开始,围观的人群已经勾起鄙笑,只见那少年随意从桶中一挑,取出来的,竟是支劈了的残箭。

    那箭头从中间劈成三瓣,抖刷子似摇摇晃晃,简直和扫把没什么两样。

    果然,狗屎运丢了,扫把星就来了。

    “我来挑。”云筝隐隐皱眉,上前喊道。

    她显然已经察觉出不对劲,望着那两个手拿箭筒的白衣童子。

    比试投壶是这两人引出来的,场地是他们选的,现在的箭筒,也是从他们取来的……

    那两童子面上颇有些为难,苦着脸道:“回小姐,按我们这的投壶规则,取出的箭断不可置换,更不用说让别人来重新挑了。”

    云筝刚要应话,被一只手横在面前。

    “无事,”殷白岐将残箭拿在手中,另一只手轻轻抬起,

    却并未触碰到云筝半分。

    像是某种发于心底,又过于克制的保护。

    他对着云筝安然一笑,转头盯着那马脸公子,连壶口都未看一眼,只稍稍抬手,用力一抛,那箭便打着旋地飞进了壶里。

    声响一落,门口偷看的几个贵女,全都掩面发出惊叹。

    这人,可当真厉害呀!

    她们一早便注意到了殷白岐那张脸,只是碍于身份,未曾细看过,现在看来,也实在俊得太惊艳了。

    马脸公子这边,面上终于稍稍变了神色。

    他可从未见人能不视壶口而将其投中,难不成,这个殷阿九竟还是个不显山露水的高手。

    他可是顶着好哥们的一张脸面来比试的,若是输了……

    马脸男不愿再多想,倒也终于没再眯起眼偷窥美人了。他拿起箭,慎之又慎的捏在手心。

    跟个奴才道歉,那得被耻笑成什么样子?

    而在被耻笑的人中,他这只出头鸟,只怕是要被笑落大牙的。

    他断断不能输。

    深吸一口气后,他再次摆好姿势,正准备投出,却见那殷阿九又取出一支箭,依旧侧对着箭筒,看也不看。

    少年隐隐勾着笑,似在等他投完,就能片刻不留地随手手抛出。

    马脸男心里一紧,手中的箭已然飞出。

    只是这次,却再也落不到那壶口之中。

    确切的说,从这次以后,他的箭已经连着三局未曾投中过一次。

    不是偏了,就是被从壶中弹出。

    仿佛,是在对他之前给殷白岐下出“不稳”的定论,展示了一种无声的反击。

    他内心已然开始暴躁,取出一支,没中,又是一支,依旧没中。

    男人握紧了拳头,刚想扬手,却见那奴才垂着眼,明明在盯着地下,却依旧是稳稳又投中了一壶。

    这下他可再也忍不住,大吼道:“你他妈作弊了吧。”

    哪有人能闭着眼睛投中,开天眼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吧。

    躲在门后的贵女们一听,纷纷皱起眉。

    这话说得好生糊涂。

    去赌坊,你能说有人作弊,可投个壶,哪来作弊一说。

    这可不就是,眼见输了却玩不起了嘛。

    呸!

    还是宰相家的侄子呢,就这肚量?

    殷白岐倒是没有半分不悦,依旧礼貌道:“还比吗?”

    马脸男一愣,当即朝他呸了口,拳上早已青筋暴起,“你他妈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老子会输给你?”

    他说完,却不见有人应话,刚才扯着嗓子为他叫好的一群人,全都没了声响。

    许久,才听有人从后面叫了声:“秦兄,第七局了。”

    十局约定,殷白岐已赢下六局,而他,仅射中两局。

    那剩下的三局,还用比吗?

    他输了。

    输给了一个身份低贱,毫无背景,只能从阴沟里乞食的……

    奴役。

    他一辈子的屈辱,只在今日。

    男人许久没有说话,他望着地上的小虫,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冷冷笑出声。

    怎么可能。

    蝼蚁就是蝼蚁,怎可和人做对比。

    让他掐死一只蚂蚁,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他痴了傻了,才叫个狗奴才给蒙混过去。

    他,秦启申,当朝宰相的亲侄子,想要一个奴才消失。

    不就是,传句话的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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