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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 38、补更(第1/3页)
他摘下面罩,冷白的脸半明半昧,眉眼俊美精致,赫然是?容樾的面容。原先枕在胳膊上的头颅,渐渐毫无生气地滑落在臂弯处。
他从来只杀人,救人只限于在战场上的自我处理。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兀自说一句,“你忍着。”
话音落下,他折断了昭歌血肉之躯外?的箭矢,扔在地上。伤口处流出的血液掺杂黑丝,是?毒血。箭上有银丝毒,此毒烈性,几乎沾之即死。
倏地,昭歌浑身抽搐着,嘴角溢出黑血,如同烈日下干涸的鳝鱼,很快又停下去,没?了气息。
“陈昭歌?”
没?人回应他。
“别跟我闹。
还是?安静的。
容樾垂下的眸中一片空洞的凄茫茫,看着昭歌,目光吸饱了冰冷而又雪白的月色,含着绝望而又疯狂的无助。
大抵知道昭歌爱干净,撕了绸布擦干净她嘴角血液,脱下外?衣将人裹起来,抱到了马上,拐了方向?,回到客栈。
小厮肿着眼泡,见?这两位客人连夜回来,原本忪怔的眼在看见?一整个楼梯蜿蜒的乌黑血迹,一下子便醒了,此时男人扔下来金子,“一炷香时间,去找这里最好的大夫过来。”
声音冻得人发寒,小厮赶忙收起来金子,套了件衣服出去,将附近医馆敲了个遍,最终将附近医术最好的老?大夫请了过来。
老?大夫粗喘着气,帕子擦着脑门上的汗,跟着小厮进门又上楼,小厮道,“先生,病人在塌上。”
小厮没?再往前。
床边的男人自他走时便一直站在那里,如今亦是?,怕是?都没?有动过位子。容樾听见?动静,偏过头,想要说话,可喉咙一直堵的难受,好像吞咽都困难,最终嘴唇动了动,指着昭歌,木讷地说出几个字,“她要死了。”
老?大夫生死见?多,倒是?冷静许多,扫了眼女子胸口的断箭,与干涸的乌血,并未着急做什么,而是?先是?探了探塌上人的鼻息和?颈项脉搏,体温早便凉透了,“是?银丝毒。”
“是?。”容樾垂着眸子一直看着昭歌,“她很痛苦,快要死了,你……”
“请你…请你救救她。”
说到最后?,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轻起来,无助又茫然。
老?大夫的药箱动也没?动,这样生离死别的场面见?了许多次,却依然令他难过,他佝偻着后?背,拍拍容樾,“逝者已?逝,请节哀。”
那人站着未动。
节哀?
他为什么要节哀?
老?大夫走到门口,忽的听见?森然一句,“你不想救,是?吗?”
也没?看清,那人移到面前,将他掐到墙上,漆黑的眼底宛若死水,“为何不救?”
喉间的手冰凉,收紧,再收紧,老?大夫面色发绀,就快呼吸不上来,小厮在旁边看傻了,听见?那客人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何不救?”
他赶忙上去,将大夫从那人的手里拉出来,大夫重新?获得自由,猛吸一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小厮顺着他的气,“先生,您没?事儿吧?”
谁知那老?大夫也是?个有脾气的,扶着门框,“他奶奶的,你让老?夫去救死人,人死了快有一个时辰了才找人救有个屁用,神仙老?子都救不活,你有本事对?老?夫下手,有本事去跟阎王爷抢人啊,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只会在这里发疯,呸!”
眼见?那男人的眸色越来越冷,小厮拼命使眼色,拖着骂骂咧咧的老?大夫出了客栈,将方才收的银钱给了老?大夫,去去晦气。
人都走干净了,这里忽然又安静下来。
他看着昭歌,她平静而又安详地躺在那里,与平日活泼伶俐烦他的时候,截然相反。他一直看着,忽然心里就烦死了,烦的要将这里炸了。
陈昭歌,烦死了。
他坐在那里,抓着她的手,很凉,很凉,了无生气,他用了很大力气,反复念道,“烦死了,陈昭歌,你烦死了,你烦死了,你真的要烦死了……”
过了两三日。
楼上的客人一直没?有离开,送上去的饭菜用度,一直都是?两人份的,有一次伙计去送饭,见?朦胧帷幕下,男人抱着了无声息的尸体安寝,如常生活。
那人给够了银钱,附近的大夫都被?请去那个房间,但是?最后?都是?骂骂咧咧,一边骂疯子,一边气哄哄地离开那个地方。
后?来几日,
渐渐附近传开客栈里一直住着个死人,客栈生意渐渐冷淡,门可罗雀。
小厮请来了老?板,虽说占间屋子不打紧,可是?客栈内有个死人的话,终归是?影响做生意的。
夜色已?晚,男人正在给塌上之人掖好被?子。
老?板也是?个明白人,没?有生劝,而是?苦口婆心道:“客官你看,人走了,终归是?要落叶归根。”
容樾随手抓了个包,扔了一袋子金叶子过去,老?板掂了掂,是?难以拒绝的重量,但他也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小店也不容易,不做义庄的活计,您的钱,不能要,客人,斯人已?逝,毕竟是?您的妻子,不如让她入土为安吧?”
“您怎么看不开呢,人总是?要往前看的,谁能一辈子扒着个死人过日子?这附近最近的义庄也就几里路就到了,偏是?偏了些,总归比人烂了生虫好些,过几日天气就回暖了,您也留不了几天的人了……”
容樾缓慢抬起头。
老?板声音渐渐落下去,但一直没?放弃,“您夫人前几日我也瞧过,爱美爱干净的小娘子,您这样对?她,也没?问过她愿不愿意,未免自私了些……”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老?板小厮几乎以为空气时间尽数被?抽离了,那人才终于开口,“义庄于何处?”
老?板小厮面面相觑,在对?方眼里看见?惊喜。
翌日天明,方露出鱼肚白,义庄的人刚揉着眼睛开张,就见?一浑身漆黑宽肩窄腰的高大男子,怀抱一人,等在门口。
这种情况老?头见?怪不怪了,领着人进了义庄,例行公事拿着簿子问道:“死者谓谁?”
“陈昭歌。”
“生地何处?”
“东夷陈国。”
……
老?头提笔记着,嘴中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神归庙,鬼归坟。神归庙,鬼归坟。神归庙,鬼归坟……
“最后?一个问题。”老?头忽然看他一眼,骷髅似的眼眶里,眼珠子转动,“尔为其何人?”
容樾垂眸,望了怀中凉透的人,眸中茫然,抬头又看着老?头。老?头见?状不再念,合上簿子,拄着拐,宽大的道袍下两条细竹竿似的腿撑着这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
义庄坐落于大越京都边上的一处村庄,人烟稀少,清晨白雾弥散,跟着往前走,难分清是?人路还是?鬼道,一时分不清迷幻虚妄。
老?头在一处棺材上贴了张符纸,费劲儿掀开棺材盖,絮絮叨叨,“放这里吧,听你说的,明天就是?头七最后?一天,赶着下葬。瞧你这行头,也不是?本地人,明日就葬在后?山上,有空你就看着,没?空你就走,不会亏你送来这里的人。”
棺材简陋极了,只是?楠木涂了一层漆,树木年?轮清晰可见?,容樾将人放进去,棺盖缓缓合上,那张脸,终于消失在视野里。
既然都送了,不妨多送上一程。容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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