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 21、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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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敷衍的语气……

    “你敷衍我!”昭歌愤愤喝了一杯果酒。

    容樾心想就是敷衍你怎么了又不差这一件。

    丝竹声暖响溶溶,昭歌感觉有些热,面颊微微泛上绯红,这果酒好喝,但是后劲儿大些。

    她一笔一划在容樾腿上写:去!

    有些痒。

    容樾握住她的手。

    昭歌无辜良善地眨了眨眼睛,又在他的掌心写:去。

    轻轻的力道,在掌心带过酥麻的感觉,容樾不适,反射性将她的手制在掌心,指尖学她,在她掌心写:就不。

    他的指尖凉凉的,像小虫子爬过掌心,昭歌咯咯笑出银铃声。

    “容樾,去嘛去嘛……”昭歌迷离着水涟涟的眼睛,尾音轻轻拉长,甜腻腻的,容樾特别受不了她这样。

    眼看她一杯倒,全身劲儿都要卸在自己身上,容樾指尖在她腰上软肉掐了一把,昭歌敏感地躲开,惯性地就要倒向另一边去。

    昭歌捏着鼻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容樾,指着容樾,整个人由坐着,缓缓倒下去,憋出低低的鼻音,“容,樾,你,坏!”

    容樾嗤了一声。

    李德祥眼尖手快,将昭歌扶在桌子上打盹。

    宴会高潮处,太子太傅最为国子监名誉国子祭酒,宣布考核成绩。

    众人都竖起来耳朵听,熊孩子都成绩关乎着面子与各家利益关系。

    太傅卖了个关子,倒着念,留着甲一压轴念,先将其余念毕:明珠排名甲二……昭萱进步了些,排到甲上,太傅特地表扬。

    甲上还剩最后一个。

    太子太傅神色复杂,“甲一,陈昭歌。”

    明珠听了,得意地笑一声,目光望着对面睡的昏天黑地的昭歌,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萧太后颇震惊,她亦有撮合昭歌与容亦的意思,此番金童玉女同放天灯,算是美谈,正打算赞扬昭歌,“昭歌可真是一鸣惊人,哀家原也没想到……”

    “太后娘娘,恕臣无礼,臣有话要说,昭歌小殿下的成绩,怕是有假。”太子太傅面上皱纹如刀刻,表情肃敬。

    他是三朝元老,萧太后对他亦是十分敬重,此时不好替昭歌开脱,有些尴尬,“是……吗?”

    “是!臣本不在意,可有人举报,臣这才比对了昭歌小殿下的字迹,策对的字迹完全不对,倒像是专门请人所作,至于术数,芳淮夫子所言,昭歌小殿下的解法,他前所未见,也从未教授学生过。”说着,还拿出证据卷子来。

    “公开舞弊,这关乎国子监的声誉,不能姑息,臣费一番心力,找到代写之人,确为昭歌殿下找他所写,证人就在殿外!”

    席间开始议论起这个陈国来的小殿下,行为诸多怪异,还公开舞弊……

    昭歌被谢随风隔着通道扔过来的花生米砸得坐起来,不明所以看着几人走进来,有芳淮夫子,还有……还有她不认得了。

    木讷讷地又要往桌子上趴。

    “对,草民确定,就是这位小殿下找草民代写策论说不写就要了小人的命!”一人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指着昭歌,字字控诉。

    昭歌:“?”大哥你谁!

    相比起来,芳淮夫子淡定许多,“术数确为小殿下字迹,然解法臣从未见过,也未教授过。”

    明珠瞧着昭歌茫然的表情,不由得暗爽,“提前找人写答案,那岂不是偷了题?”

    偷。

    她强调了这个偷字。

    品行之污点,对于已婚女儿家来说,算是七出之罪,要被夫家休弃的。

    昭歌甚至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什么什么,席间针对昭歌的指指点点、含沙射影的议论,已然甚嚣尘上。

    “考不起就是考不起,虚伪什么呢……”

    “是啊,小小年纪如此品行堪忧。”

    “这种人,谁敢要啊?”

    ……

    “是以,老臣认为,昭歌小殿下成绩作废,还应取缔国子监学生身份……”

    “咚!”

    太子太傅话被打断,顺着声音查看,是王君指尖扣着酒樽,一言不发。

    “哗啦!”

    下一秒,容樾长腿一踢,将面前整个桌子踢翻,随手扣个椅子,起身跨过狼藉,面无表情朝着宴席正中走过去,原始又粗暴地踢了自称草民之人,狠狠又将椅子砸下去,血色横飞,顿时席间惊慌起来。

    太子太傅饶是见惯风雨,此时也不由得两股战战,他站的正,但知道自己是心虚的。

    萧太后敛眉,虽怒气冲天,却也不敢出声阻止,眼下这个情况,她也不想阻止。

    容樾踩着地上的头,碾了碾,目光冷漠地扫视四周,“闭嘴,吵。今日谁也不许走,谁走孤杀谁。”

    席间噤若寒蝉。

    容樾瞧着地上的血肉模糊,眸子红了起来,大脑不自觉地兴奋,兀自疯狂与妄动起来。

    【管理员666:紧急警告!反派黑化值爆表,容易伤及无辜,请宿主及时阻止!!!】

    昭歌这回算是酒醒全了,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提着小裙子,灵巧地躲过地上的血污渍,来到容樾身边,拉着他另一只手,唤他,“容樾,别闹了。”

    容樾低下眸子,原先漆黑的眸子蒙上一层猩红的釉质,不含感情,静静看着昭歌。

    昭歌顺着他的毛,“乖噢。”

    捏着兰花指,小心翼翼地,将他手里血淋淋的椅子提溜到一边去。

    然后拉着他的手出去,把不情不愿没打尽兴的人拉出殿门去。

    李德祥偷偷冒出门偷看了一眼。

    席间两股战战的众人紧张地盯着李德祥: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毛顺了没有!

    李德祥指了指额头。

    众人不解其意。

    又过了片刻,容樾面无表情进来,道了一声,“滚!”

    众人默默望着叼逼王君额头上的口脂。

    ……滚就滚,怕你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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