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妹妹不干了: 8、第 8 章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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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林如海坐在车里问起那道童家下事,实为暗存结交其父母之心。他冷眼瞧这孩子一路进退自如谈吐不俗,当是可造之材。这股子气势小门小户哪里调/教得出,只不知谁家旁支罢了。以其子观其父,或可来往一二。

    盖因嫡支嫡子必不能放在道观学甚杏林之术,故有此一说。

    即便如此,他日这孩子家去开蒙略略下些功夫,将来不知得把多少纨绔膏粱比到泥里去。

    童子听人问起来历,大眼黑白分明溜溜一转,粲然露齿笑道:“不怕林大人笑话,儿乃师傅当年四海游历时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不知家在何方,亦不闻父母之事。打听了这些年,总没甚消息传回,想来都着落在疫城之中。也就师父一颗慈心将儿从襁褓中拉扯到如今这般,又亲教手艺傍身,再造之恩不是父母胜过父母。”说着两只小胖手攒起冲真武观方向拱了又拱,言语间颇有点意思。

    林如海听他这么一说,心头一紧,抬手细细捻过胡须沉吟。

    所谓“疫城”之由来,实乃七年前一桩震惊天下的惨案。

    彼时恰逢当今即位,新圣人前脚刚祭过天地祖宗,后脚陕豫一带偏偏就起了天灾。打从出了年里直到大暑,数月之间滴雨未落,一场大旱直叫山川变色草木枯黄,田亩龟裂饿殍千里。及至豫中,几乎沦为人人相食之地。朝廷急调湖广江西数处存粮赈灾,不及松口气,这天上又好似叫撕了个口子出来,从立秋往后便阴雨绵绵淅淅沥沥再没停过,直至入冬方才搪塞过去。

    如此大旱大水接踵而至,真真是数百年也难得遇上一遭。京中渐有流言四起,意在影射禁城中端坐那位得位不正。好家伙,这还了得。当今心里存了气,且先在朝堂上服了个软,罪己诏下完不出月余,但凡事涉其中,上至义忠亲王老千岁,下至城门口贴诏书的小吏,有一个算一个,一个没跑了,都叫收拾个灰头土脸,活不好死不得,人人叫苦不迭。

    事情至此,无非天时不佑外加宗室作乱,该罚该贬处置得当,本不应酿出大祸。谁知入冬之后黄淮之地忽然又起了阵疫病,早间各地大夫皆误判为伤寒,再往后越看越不对劲,待得察觉是疫,便是跳个傩戏也赶之不及。

    医官得了疫情消息往上急报求援,太医院具本转呈礼部户部,却又叫牢牢压下——圣人正因不得已下诏罪己之事气恼,谁敢硬着头皮再往上撞说些不中听的话。各部天官们少不得寻个由头轻飘飘打回去,只做寻常秋冬伤寒之疫处置。

    本朝惯例,内阁不兼尚书职,做的不过票拟之事,下面怎么递本,上面便怎么原样向圣人报备。况且又正遇上大灾之年京中不稳,阁老们也不敢随意派家下人出去四处打探。因此见了礼部春秋过的折子只道真是伤寒而已,心想哪年冬天没几个人殁于伤寒?还用往朝堂上浪费圣人时间,索性彻底将此事抛开。其后偶见河南布政使上折论及此事,自是直复“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待开春后自然退去,无需刻意赈济”,便就轻轻将疫情放下。

    岂知大人们身处庙堂之高不知江湖之远,哪里料得到此疫来势凶狠,短短月余河南布政司数座州府接连沦陷,往往不及救治病患大夫且先倒也,一户死绝者比比皆是。

    至此疫情方由太医院三等戴冠医士敲了文登鼓叫天屈才上达天听。太医院院正急领数位一等医生赶至河南布政司下辖疫情最重之县,唯见一道漆黑大门紧闭。竟是河南布政使连同按察使及都指挥使,三司合议,下令封死疫病蔓延之地四处通路,且等城中患病之人死尽方允打开城门。

    此举实属无可奈何,民间大夫几近死绝,朝廷赈济不知何时方至,故此不得已而为之。

    所谓医者父母心,便是疫情再糜烂也得想法子尽量施救。然布政使大人有云,河南下辖州府诸地各处疫患皆已驱入城中封锁,该疫沾着便是个死,不死也废,此时此地实无施救之必要。再有早先地方上嗓子都快叫喊哑了也没求出一个子儿,如今何须再做这惺惺之态。

    也是气得狠了,说话刀子似的。

    到得开城那一日,城中之景犹如阿鼻地狱,光是焚烧尸体便烧了足足三五天之数。时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就跟亲眼所见一般,言那院正大人跪在城门口悲恸欲绝哭得天地失色,回去后心灰意冷将三千烦恼丝一剪,抛家舍业随个游僧飘然而去不知所踪。

    礼部、户部并内阁上下欺瞒懒怠政事闯下偌大祸患,圣人得知岂能不恼。五位阁老当即罢黜三人,礼部尚书阖家发往极北之地流放,河南布政使因着勾连三司亦为今上迁怒左迁交趾。这中间扇阴风点邪火的义忠亲王老千岁自然坏了事,被贬为庶人圈禁于王府之中活死人一般,朝堂之上亦叫赶出去一半儿,清净不少。

    如今的兰台寺大夫兼巡盐御史林如海正是借着这股子风才从翰林院挪动出来,不然先皇点的探花郎,依着当今脾性做个穷翰林怕不是得做上一辈子。

    自此之后那座当年困死无数人的城便被称作“疫城”,提起来仍叫人毛骨悚然怕得厉害。

    林如海心下思量许久,抬眼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过童子一番道:“竟还有这般隐情,真真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说。弘老神仙宅心仁厚,白小哥儿知恩图报,也是段难得佳话。”

    他又一想这孩子未入僧道之籍,弘道人怕是不打算叫他走出世清修的路子。日后待其师飞升而去,独留他一个孤零零可怜见儿的,竟又起了收作螟蛉之心。

    如今年月,做人多少讲究个出身跟脚,顺手借条路与人借光走走,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说到底也不是不求回报,大情不敢讨,只盼万一有那一朝不慎倾覆之日,膝下一儿一女或可得些庇护,身后也能与娇儿留个帮衬之人。

    林如海一片舐犊之情殷殷切切,又见这白小哥儿是个念恩且有能为的,思来想去只待家去后与贾氏商议此事。

    ……

    这厢林家从真武观请了弘道人亲传的弟子来家供养按下暂且不表,那厢京城贾家却正因着林夫人贾氏一封家书炸了锅。

    这贾氏,自闺中起便颇得父母看重,连小字亦从着兄弟为“敏”,自幼如同男儿般教养,内里可不是个能吃哑巴亏好性儿的。待其精神渐旺使下人略一打听便知实乃早年在娘家遭了毒手,如今连儿女也受其害,当即挣扎起来书就一封往母亲史氏处哭诉。

    她只道是甚后宅惯用的手段,或不是娘家能有甚方子可解,殊不知“虞美人”之毒,如今略普通些的宗室手里尚且不可得,区区一个国公府,又能有甚法子。

    史太君展信一观,得知女儿叫人于闺中暗害,既惊且怒,合上信笺思索片刻深觉此事甚是蹊跷。荣国府贾家这一脉传到她这里足足养下了二子一女,下头还有些庶出的燎毛小冻猫子。且不论那些从别人肠子里爬出来的,单就三位嫡出儿女而言,各个吃用精细,偶有出门饮宴也多是与别家姑娘们同处一室——那些都是极要好的青年姊妹,平日连个口角也无,断不至下此毒手。

    若说自家后院里,也就两个儿媳妇从外头聘来或可从嫁妆里带些阴司东西。然大儿媳出自书香门第,胸襟广阔执掌中馈多年,哪有功夫与没出门子的小姑争这口闲气,再者前些年李氏生产时出了岔子人已经没了,贾家为其料理装裹后事也未曾发现有甚不妥,想来其情与她无关;至于小儿媳王氏,出自老亲金陵王家,立在婆婆跟前向来木讷老实少言寡语,素与女儿贾敏无甚来往,三棍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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