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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师尊,醒醒别睡了》 26、重逢(第1/2页)
灵犀宫不像孤剑渊,灵犀宫远离幽泽,位处人界大陆腹地,地势平坦,整个门派砖瓦华贵,一条宽阔的主街直通正殿,街道四通八达,屋舍鳞次栉比,占地之广,不像修真门派,更像个小镇。
高大英俊的青年微微眯起眼,环视一番,神情不知道是羡慕还是轻蔑,反正很微妙。
此间的闻人澈已经二十一岁,距离他离开孤剑渊,已经整整四年。
单薄的轮廓此时明朗锋利,不笑的时候很冰冷,显得格外不近人情,笑的时候却像湖面破了冰,不刻意间显露温柔,总给人一种人好相与的假象。白衣在身,人模狗样,路上撞见灵犀宫的女修,免不了一番眼神乱窜,回头脸红心跳地耳语。
“闻人公子……”
“嗯。”
闻人澈习以为常,他来灵犀宫也快一年了,门派内认识他的人不少,想来是闻人戚刻意提醒过,反正一般弟子表面上都对他毕恭毕敬。
这一年里半年他都不在灵犀宫,一回来,闻人戚就传书给他,告诉他灵犀宫有客人到了。
他很期待和客人见面,不仅期待,还带着点莫名的兴奋。
转过一间偏殿,殿后是一间低矮的房屋,很像是大户人家的柴房。
守门的人见他来,神情疑惑,又好像都知道他会来似的,道了声“闻人公子”就识相地闭嘴没说话了。
“人在里面?”
“是。”
“可还安分?”
“尚可。”
闻人澈纠结片刻,还是道:“他这些年……”
两个守门小弟子的表情逐渐无法用语言描述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罢了,你们退下吧。”
门锁上都已经积了灰,木门破旧,朱红漆落,稍微碰一碰都会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像灵犀宫这样的大门派,把这样的屋子给人住,要不那人是地位低下的仆役,要不就是故意羞辱某个人。
以前光风霁月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只能蜗居在窄小|逼仄的屋子里寄人篱下。
他把钥匙插进锁眼,轻轻转动,门锁应声滑落,他抬手,又顿住,迟迟不敢推开这道单薄的木门。
他默默地想,四年未见,他现在是什么样?他还认得出自己吗?见到自己,他会是什么神情,他会骂甚至打自己吗?
一瞬间,他几乎有了逃走的冲动。
“咳咳——”屋内传来咳嗽声,将他从纠结怔愣中拖了出来。
咳嗽,他生病了吗?
再顾不得其他,他一把推开木门。
没有回头,没有对视,没有想象中的针锋相对或者默默无言。
因为胥庭华睡着了。
床很窄,刚好够他一个人睡在上面,没有柔软的床褥,只有一床单薄的被子。
已经入秋,天气转凉,胥庭华缩成一团侧躺着,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侧脸。胥庭华瘦了很多,大概是衣服也不合身,袍摆宽大,衣襟松散,白皙的胸口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闻人澈不自觉的别开眼去,目光落在胥庭华的双手上。
明朗修长的骨节,瓷胎般的色泽,往上,一副沉重的铁枷扣住他的手腕,细嫩的皮肉被磨得通红,有些地方已经结了痂。
闻人澈盯着那双伤痕累累的手,胸中无名火“蹭蹭蹭”往上冒。他在灵犀宫,就是受这种委屈,遭这种罪吗?他那么爱安逸爱舒服的人,又怎么会自请作为人质和灵犀宫交换?
孤剑渊那么多人,为什么被送来的人偏偏是他?
他走到床边,伸出手,轻轻抚上胥庭华的脸颊。
“师尊……”
胥庭华睡得熟,根本没有反应。
他以前就知道,胥庭华睡着的时候,除非房子塌了,或者宋孤清来了,否则是很难叫醒的,当然,要是你咬他,他也会立马醒过来,后果就是你必须承受他的怒火。
可能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胥庭华微微皱起眉,神情很不安稳。
闻人澈轻轻推了推他的眉头。
“弟子这些年……很想你。”
傍晚的时候,胥庭华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首先出现在视线里的是宽阔的胸膛,他被人搂在怀中,对方身上的温暖源源不断的传到他身上。
他轻轻挣扎几下,发现被对方搂地太紧,根本挣不开,反倒把对方给惊醒了。
“睡醒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他抬头去看,恰好看进一双玩味而薄凉的眼睛里。
他霎时不知是醒是梦:“我怎会梦见……”
闻人澈似乎觉得有趣,终于放开他,一翻身下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别四载,弟子居然从未入过师尊的梦吗?”
胥庭华陡然惊醒,又硬又窄的床,阴暗逼仄的屋子,眼前这个高大英俊面带嘲讽的青年,都是真的。
胥庭华忽然就不说话了。
闻人澈看着胥庭华的眼神从迷茫变为惊讶,又从惊讶变成淡然,一如既往地,爱搭不理的表情。
半晌,胥庭华忽然道:“你……一年前灵犀宫请来的高手,是你?”
闻人澈微微一笑:“确实是弟子。”
胥庭华似乎觉得出人意料,他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把闻人澈打量一遍,最后却笑了:“你既已经归在灵犀宫门下,又何必叫我师尊,自称为弟子。”
闻人澈很想解释,他来灵犀宫只是以客卿的身份,并未拜入其门下。
但是他没有,他委屈,他也不想解释。
说到底,他还是一直记得四年前,胥庭华前一夜才说过要保护他,第二天晚上就决定让他离开孤剑渊。
他始终耿耿于怀,如鲠在喉,无法放下。
他道:“我唤你一声师尊,是敬你六年教导之恩,但如果玉灼君难堪,我也不会自作多情。”
换了称谓,也意味着他们的师徒关系就此终结。
这回怔住的换成了胥庭华:“你既然活着,为何不回孤剑渊?”
闻人澈觉得这个对话的顺序应该调一调,这种问题,不应该在师徒关系都断了后再提。
简直虚伪。
“我知道就算我回去,孤剑渊也不会收我,良禽择木而栖,我拿着秘籍又是纯灵体质,必须为自己考虑,找个靠山。”
提到秘籍,胥庭华像是想到什么:“那份秘籍呢?”
闻人澈知道胥庭华想问秘籍的去处:“自然是上交给了灵犀宫。”
胥庭华的脸色隐隐发白,闻人澈看着他,以为自己会被责备。
沉默半晌,胥庭华却不再言语,仿佛累极,也仿佛是不屑于再和眼前这个人置一词。
闻人澈被他的态度刺到了,他知道,当胥庭华对一个人表示出不屑或者蔑视时,就会采用无语的态度,让你知道你连入他眼的资格都没有。
他走近到床边,脸贴近胥庭华的脸,和他对视,发现胥庭华不和他对视后,他干脆一把捏住胥庭华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望向自己。
“别啊,玉灼君好歹寄人篱下,总得表现出人质该有的态度,服个软吧。”
胥庭华瞪他一眼,一捏法诀,想召清河出来,闻人澈放手退开,谁料灵光一闪而过,他的武器都已经召出,胥庭华的清河却迟迟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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