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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同城定律》 33、第33章(第1/2页)
儿童节后,迎来了高考,各个班级都在收拾自己的书籍,桌上用品。
有用的老师催促着带回家去,或者搬去老师的指定的区域,无用的收拾收拾送进废品站里。
覃要和顾淼已经提前几天将没怎么用的书都搬了回去,现在正收拾着正在用的书籍,他们学校历年来都是高考的重点考场之一,必须保持整洁的同时,还不能留下任何影响高考的东西,就连桌上贴的小纸条也不行,有的必须拿橡胶水给清理干净。
李东聿倒是还好,不爱在桌上写写画画,倒是陆垚,在桌上写了不少的小代码,用的还是记号笔,现在使命般的在那里擦着,覃要和顾淼一人拿一块棒冰,看着他嘟囔着,河豚一样的大眼睛,盯着那花里胡哨的桌面。
“他们不就是考试,还能考代码不成?”
“这是考试的事吗?这是爱护公物的事啊?”
李东聿说得有些幸灾乐祸。
覃要和顾淼也跟着笑。
老班拿着几套试卷,让前面的同学往后传,说着这两天的放假安排,有的同学还开始哀嚎上了,“高三学校考,我们家里考。”
“这还不如我们在学校考呢!”
老班一个回话,“那让你来学校考高三的题,来吗?”
几个男生缩缩脖子,老老实实拿着试卷塞包里,目送着老班离去。
覃要已经收拾好,正准备着拿东西和顾淼回去,又碰见折回来的老班,只见他表情严肃,已经没有了刚才在班上和学生打闹的神情。
她叫住了覃要,叫她出去一趟。
本来还有一节自习,但覃要被老班叫走后再没有回来,连书包都是顾淼给带回家里去的。
覃要一路跑着,一口气跑到了县医院,她居然忘记了打车。
不久前,老班叫她出去,告诉她母亲病危。
病危啊!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来得如此的猝不及防。
病危啊,怎么可能病危,母亲只是不能受刺激,怎么就病危了,而且平时她也有固定的时间跟父亲和哥哥通电话,怎么就病危了?
她脑子里嗡嗡的,太阳穴好像安了鼓,敲得皮肤抖啊抖,脑子都开始不转了一样,盲目的在急诊区域找着。
人来人往的,哭的,闹的,说话的,都被她隔在了自己脑子外,她没目的的一通乱找,还是一名急诊的护士拉住了她。
她泪眼汪汪的,口齿不清的描述着自己母亲的名字。
那护士看她一身校服,又一副这样的表情,在就诊表里找到名字后,又专门带她去了抢救室。
父亲满身是血的坐在等待区,双手交叠着,双眼无神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这离他通知覃要已经过了一两个小时。
她抬手用校服擦擦哭红的眼睛,试图让眼泪不再流出来,以此来安慰父亲。
她嗓子有些沙哑的喊着,“爸爸。”
覃父这才抬起头,看着她,满眼的自责。
覃要坐在他身边,看着父亲压抑已久的眼泪像泄洪的闸一样,止不住的往外流。
出了这么大的事,早已经瞒不住了,儿子他也去了电话,那边听后说马上买票赶回来,女儿这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瞒了,她生性敏感,怕知道后把所有的事都归结在自己身上,岂不是害了她一生。
从来不吸烟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拿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想吸,却发现是医院,又扯出来拿在了手里。
然后开始叙述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所有妈妈是自杀?”
覃父摸了一把脸,揩掉眼睛周围的水花,重重的点点头。
“是因为我?”覃要的心抽痛着又问道。
“不是因为你,要要,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覃父急切的说道。
“可是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我啊,妈妈是为了救我,才生的病,才慢慢的被病痛折磨,才开始断药,才自杀。”
“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啊,是我!不然怎么会发现不了她断了药。”覃父有些崩溃的捧着脸,任眼泪打湿他布满茧子和粗纹的手心。
覃要说出这一连串的问题,最后总结出这样的道理来,她捧着脸,无声的落着泪,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抢救室的大门打开,医生从那个住着魔鬼和天使的方向走来,步子沉重,看着覃父连连摇头,并道歉!
那话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却又无能为力。
覃要像疯了一样,抓着医生的袖子,嘶哑着嗓子说道,“救救她,救救她,她是我的妈妈,还没有等我长大,叔叔,你救救她,救救她。”
医生看多了这样的生死离别,却也被这样的场景所触动,他扭头挤了挤眼睛,最后无力的说出覃要并不愿意接受的话。
“你母亲割腕前,还喝了农药,那药已经”
医生摇摇头,“进去看看吧,跟她好好做个告别,你母亲坚持到现在,不容易。”
覃要被父亲拉着,进了那间住着魔鬼的房间,母亲躺在白色的手术床上,眼睛却很清明。
她视线看着进来的父女俩,用尽力气的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过去。
覃要上前一步,附身在母亲面前,柔声的叫着,“妈妈。”
覃母抬手摸摸她的脸,又拉着她的手,跟她交代着,覃要看见,这会的母亲又恢复了小时候那个母亲,她年轻,漂亮,有亲和力,操持着家里的一切,和爸爸带着她和哥哥出去游玩,每次都能带着欢声笑语。
她现在躺在那里,柔声的交代着一切。
“要要,不要怪妈妈,好吗?妈妈太累了,你让妈妈好好休息一下,你也不要恨妈妈,妈妈得的那个病,控制不了自己。”说着,又将手抬起,擦去覃要眼眶的泪水。
“妈妈给你和哥哥,还有爸爸都织了一件毛衣,放在咱们家那个大衣柜了你记得回家拿去。”
“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替我照顾好你爸爸和哥哥好吗?”
覃要少有的耍着任性,“我还没长大呢,妈妈等要要长大好不好?”
覃母微笑着看着她,交代着一切她能想到的事情,最后她说,
“要要,换个名字吧,妈妈不想你将来听见这个名字就想起妈妈的不好来。”
覃要使劲的摇着头,表示不答应。
覃母在后面只说了一句,“听话”便无力的昏睡了过去。
桑湛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是在夜里2点。
这时母亲还吊着最后一口气,似乎在等自己儿子的归来,他上前拉着母亲的手,看见母亲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最后,床头的仪器变成一条直线,面容安详的离开了。
覃要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哭得无声无息,嘴里却还念着那句“对不起。”
周围的一起都变了,黑暗,安静,找不到方向一样,她在里面横冲直撞,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她想,我以后可能会被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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