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穿室友小裙子的后果: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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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kethebeatbeatbeatoftheto(就像那咚咚作响的鼓声)

    leshadoll(当丛林的阴影落下)”

    他唱歌的嗓音和说话时很不一样。不浊不闷,带着漫不经心的凉意。也不用紧皱眉头或闭着眼投入地找情绪,表情平淡,却能唱出丰富的画面感。

    像老电影里的配乐。当主人公走过被雨浇湿的长街,推开门进来,桌上的咖啡飘散香气。

    “ershoh(当夏季的阵雨结束时)

    soavoiceekeepsrepeatgyou(当我内心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你)

    nightandday,youaretheone(日日夜夜,你就是那个人)”

    歌曲深情如同恋人间的誓语,没人猜得到主唱实际上在想什么。

    明明都没正经排练过,歌唱时却是信手拈来的从容。连宋青冉都看不出来,他垂眼望着谱架,是在默记歌词还是在走神。

    ——有段日子没主动跟谁尬聊过了,要了蓝岚微信,果不其然聊得稀碎。

    ——性格外向,朋友很多,如果想要一个个排查,估计在问出什么之前就会被当成变态拉黑。

    秦覃对坎坷的现实感到不满,倏忽间生出一个念头:如果是文颂,问起来应该会容易得多。

    这想法并无依据。

    实际上,他哪里用得着如此迂回辗转地打听消息,更直接的方法也有:只要打开微博点进私信,输入“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专业”,发送。等着就行了。

    如果愿意,她会回答。不回答就是不愿意,也就不该再继续过问。

    多简单的逻辑。他却像这样旁敲侧击,又想见她又不想的。

    秦覃握着麦克风,心底灰黯郁积,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旋律却一直没有停过,载着截然相反的深情眷意。

    “there&039;sanohsuchahungryyearngburngsideof(有一种渴望在我的内心燃烧)

    andit&039;sth(这是一种折磨,不会结束)

    untilyouletakglovetoyou(直到你让我用一生去爱你)”

    一首歌流畅地收尾。台下观众也多了起来,进来之后不找位置坐下点单,反而先掏出相机对准了他。

    宋青冉趴在琴键上伸手戳他的后背,“你粉丝?”

    像是已经见过不止一次,都懒得回话了,秦覃拿起脚边的小黑板,面无表情地举到头顶。

    【不要拍照不要

    录视频发网上】

    两行粉笔字,还写了中英双语版。

    “嚯,改天让陈老板找个钩子挂你头顶呗。”宋青冉笑得手抖,“你看她们听不听你的。”

    听不听的,态度得有。

    秦覃没有感情地继续卖艺:“下一首吧。”

    “《vieenrose(玫瑰人生)》?我找找和弦。”

    又是一首节奏舒缓的经典老歌。他听歌很杂,这一类宋青冉不太热衷,只能欣赏,“降四个key。”

    “andils(当他轻拥我入怀)

    ’ilbas(低声对我细语)

    jevoisvieenrose(我眼前便浮现玫瑰色的人生)”

    余光里,宋青冉看到他潦草地朝台下投去巡视。想起开场前他说小陈老板威胁过“跟观众零互动要扣工资”,差点笑出声来,为了不破坏歌曲的美好意境努力绷着。

    等他不紧不慢地唱到副歌,也忘了笑或别的什么,被旋律吸引沉浸,同台下观众一样投入地听着。

    他法语发音很准,咬字重音也动听,带着古典乐特有的腔调,清是怎样形成的,比起系统的训练,更像是某种天赋的传承。

    遗憾的是,并非每个人都能欣赏这样的优美。

    有些客人来酒吧只是为了发泄情绪,对livehoe的定义就是吵,吉他插电音量调到最大,震塌房顶的音乐才叫牛逼。

    时到深夜,角落里有一桌客人喝上了头,大着舌头嚷嚷,“别唱这些娘们儿兮兮的歌了!那个弹琴的不是会打鼓么?燥起来啊!”

    旁边的客人纷纷投去厌恶的眼光,忍了一会儿甚至移到前面去拼桌。他却浑然不觉,继续嚷嚷。

    “爷指点你呢!爱理不理的做什么生意,会不会赚钱啊!”

    “喂小点声行不行,你不爱听有人爱听。”

    前排的大哥不满地回头,“要燥起来的换一家不就行了,跟这儿发什么酒疯。”

    “谁发酒疯,顾客是上帝知不知道?”

    见台上演出的人一直没有反应,他恼羞成怒地抄起桌上罐装啤酒,抡圆胳膊扔了过去。

    “……操!”

    人群中一声尖叫,音乐声戛然而止。

    宋青冉捂着眼低下头,温热的血漏出指缝滴落在键盘上,“妈的……吓老子一跳。”

    黑白琴键间被染上了刺目的红。

    秦覃从最前排吓呆的客人面前抽了两张面纸,“伤到眼睛了吗?”

    “不要紧,应该就擦破点皮。”

    “先按住,待会儿去医院。”

    秦覃把面纸给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啤酒罐,手中颠了两下。是空的。

    台下居然还有看热闹的手机在录像。

    “别拍了。”

    秦覃冷声说。

    下一秒,被捏扁的啤酒罐划过半个场地,狠狠地砸回始作俑者额头上。不是侥幸地擦过,而是不偏不倚地正中。

    没人想到他敢这样原封不动地砸回来。

    台下又是一阵骚动,“卧槽”还没叫出口,又见他从容地摘下麦克风,把麦架收成一条杠。

    宋青冉太熟悉他这样,一只手按着眼角,接住他抛过来的麦克风,声音无奈却还带着点笑,“喂。”

    不算拦,也不太想拦。和其余观众一样,宋青冉看他拖着麦架跳下台,不疾不徐地走到角落的酒桌前。

    再浓重的醉意也被那正中额头的一下砸醒了,当场宕机的大脑不敢再指挥身体大声喧哗,甚至忘了追究。

    而事情并未结束。

    冰凉的金属架贴上脖子,像寒意森森的剑背。他听见秦覃用台上唱歌时那种绅士的腔调,一字一顿清晰道:“你说谁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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