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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月老她守活寡》 3、走水(第2/2页)
浪。”
陈芊懿打断她：“这你也信，怕是舌根子嚼过头了。”
隔着纸窗户，陈芊懿见莲川的影子动了动，立刻欠身道歉道：“奴婢愚笨，夫人说的是。”
陈芊懿受不了这种“大礼”，连忙转移话题问道：“白萍送去看了郎中，可有醒过来的消息。”
莲川叹了口气回答道：“小郎中见到她，一把脉就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立刻跑进医馆叫出来了老郎中。老郎中也眉头紧锁，让我们先回来。”
“只怕她是凶多吉少。”
陈芊懿疑惑道：“不过是内伤淤血，怎么会弄到要人命的地步？”
莲川没有回答，想来她也不会知道原有，陈芊懿便没有多问这个话题，想起今晚的火势，才后知后觉自己最开始想问的是：
“今夜走水得蹊跷，可有什么传闻？”
沈严平房间内——
“游……沈公子，这是白萍卖进咱家前后的生卒表，您过目。”主管人事的李育双手捧着簿子，弯着腰送到沈严平面前。
“今日走水可查出缘由了？”沈严平结果簿子问道。
“尚未，闲云居远离厨房，平日里无人进出，这事儿实在蹊跷。明日打算禀告官府。”
说毕，沈严平话题一转道：“这白萍是江南人，却不是和秋菊一道入府，真是奇怪。”他看着微微发黄的簿子，抬眼看了一眼李育。李育弯腰垂眼，小心翼翼地说：
“公子有所不知，白萍乃府上请人买来的丫头，自然不会跟着秋菊姑娘一道入府。”
“买人之人，可是你？”沈严平合上簿子，盯着李育说道。李育立刻跪了下来，声音发抖道：“是小人，但是奉游老夫人之命，所有丫头都是她老人家过了目的。”
沈严平听见游老夫人，皱了皱眉，起身在房间里踱步，接着问：“我见白萍患过江南旧疫，却不曾见府上有人患过，那疫病毒性非凡，却人人都逃过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育脸上掉下了豆大的汗珠答道：“沈公子当年不常来松柏居，自然以为无人患病。公子大可翻看簿子，上头不少丫鬟都曾染疾。”
“不过当时江南疫病已经平息，药物充足，没两天就压下来了。”
沈严平婆娑着簿子封面说道：“行了，都知道了。下次回话用不着这么紧张。”他走近李育身旁，“李主事向来内敛，但也不至于看见我就浑身发抖。”
李育闭上眼睛，避开沈严平的目光说道：“公子说的是，公子说的是……”
他偷偷眯着眼睛，见沈严平没再盯着自己，立刻拿起扔在地上的簿册，退出了房间。
沈严平坐在梨花木椅上，思绪飘到了七八年前的江南。
他心里烦躁不安，连带着胸口上的伤也隐隐作痛，沈严平披上一件长褂就走出了房间。
丫鬟去救火后，早已被他打发休息去了，没人给他掌灯，他一个人在黑暗里默默地走着。穿过木桥、荷塘、假山、竹林，到了闲云居跟前。
右侧已经被烧焦，没被火舌舔舐过的地方也发着炭黑色，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乱。
沈严平走过去推开木门，平日里守着的下人除了这事儿，估计也不敢再待下去。
他抬头看了看，屋顶很久了，年久失修，右上角三四片瓦都没了，成了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月光从里头倾斜下来，照着只剩一堆黑灰的柜子和江南特产。沈严平走上前，自己也就走进了月光里。
孤独冷寂。
他弯下腰盯了会儿烧剩的灰，眼睛里有浑浊的、看不清的东西。
沈严平忽然瞪大眼睛，捡起一旁还剩一半的卷轴，捅了捅灰堆，竟从里头发现一封烧去了一半的信。
信的主要内容已经很难拼凑出来了，沈严平小心翼翼地展开半张纸，在上头竟然看见了白萍的名字反复出现。
信是有些杂乱的行书，看样子写信时很着急。只言片语中也能看出，说话语气、用词都平实朴素，大概不是做官的公子或者门生。
只是不管是谁，信都成了重要证据。沈严平又扫了一眼黑色的灰堆，眼神里一闪而过，透出寒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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