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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归澜》 22、第二十二章 花酒(第1/2页)
虽然花娘妈妈有意叮嘱,这二位公子可能是龙阳之癖,不可多打扰,可是任谁也抵不过风流少年的脸,更何况还是两位,于是自告奋勇的嚷着要为这桌送酒。
来时已将滑下肩头的薄纱重新拢回肩上,尽管自认为穿得很是克制,但是隔着薄纱仍旧看得清三位曼妙的手臂和玉背。
萧隐刻意掏出折扇作为屏障,挡在眼睛和姑娘之间,小声道,“你这手笔有些惊人……”
再看姑娘们你推我我挤你交头接耳一番,放下手中的事物竟然言笑着离开,心下略感疑惑,此时桌面已摆上三样东西——一壶清酒,一壶花茶,和一盘咸香现炒的花生。
既无如花美眷,也无莺歌燕舞,萧隐指着桌面,似笑非笑的问,“这就是你请我的花酒?”
沉渊一本正经的道,“不对吗。”
萧隐道,“你觉得开心就好。”
沉渊斟满酒,推过来一杯,举起另一杯有些难舍的问,“阿隐,你们迷仙谷什么时候离开千灯镇?”
萧隐倾了半杯酒入喉,有些烧脸,“我不必随其他人回迷仙谷。”
“哦,那就好。”
他眼神有些乱,看得出心里还藏着话,萧隐试探的问了一句,“怎么不高兴的样子?我看今年桃花开得不错,可惜来的时候匆忙,正打算四处走走,循着桃花味再赏一次春色,你要不要同去?”
沉渊摇头,露出个勉强的笑容,“师傅让我去潇湘城办些事情。”
“潇湘城?”萧隐说道,“听闻潇湘城风物不错,离千灯镇也近,尤其是醉明楼的吃食,听说闻之便让人垂涎三尺,我之前也打算去的。”
“听说潇湘城中近日出了只鼠精,虽然不曾出手害人,却专偷钱粮,不论贫贱富贵,但凡是点灯的人家,一概盗个精光,奇怪的是始终没有人见过鼠精的面目。”
“山下的事情远比眼睛能看到的深远得多,一个人难免会看不清”,萧隐放下茶杯道,“这世间的事情无非是两种人做下的,活人和死人,那人也算半个奇才,居然入了叶前辈的眼,指派你这个正牌弟子过去收拾他,既然有好戏看,不介意多一双眼睛吧?”
沉渊眼神微亮,欣喜的看着他,“当真?”
萧隐春风一笑,“我怎么可能骗你。”
好戏,自然不可不看,沉渊,却是不可不守,萧隐此心是绝不可能再度让他涉险的,七年前那样冰冷的月色下,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山巅,而回过头时另一个人已经投入天越群山的苍茫云海间,是他心中至今难平的一道伤。
傻沉渊,你当时为什么要跳下去呢?
萧隐回过神来时,见沉渊端着酒杯的手有些激动,仰头饮下满杯,然后悬杯倒立,居然滴酒不剩,他满怀感激,“阿隐,谢谢你肯和我一道。”
“何必多礼”,萧隐目光坚定,“其实你不必感激我,锄奸祛恶于我而言,本就是份内之事,何况我对醉明楼的吃食颇感兴趣,闲下来你可真得陪我去一趟。”
“好,一定!”
沉渊再斟一杯,又灌了下去,脸上浮起一层绯红,人连听着声音都微微醉起来,低声道,“阿隐……”
他顿了顿。
“你要不要做我相好?”
不知是茶水烫得萧隐满脸通红,还是真就呛着了,他咳嗽着呛了半天,才发现是那句话一出,竟把茶水当作石头一样生生咽下去,心道,这是抽的什么疯……
萧隐拍着心口,像是哽住了,“怎么……突……突然说这个?”
沉渊跟没事儿人一样,续了一杯,“许师兄跟我说,谁跟你要好,只要我同意了,那么两人就可以是相好,现在我同意了,你愿不愿意”
说完,目光切切的追着萧隐,被他躲了过去。
这许师兄恐怕是天降的神人,专门坑骗沉渊这种涉世不深的师弟,剑玄门功法、剑法俱是声名远扬,再不济教他些道玄和德玄的清修之法也是妥的,却教给他这些奇谈怪论,又是带人喝花酒,又要人做相好,可他偏偏听话的照单全收。
萧隐又好气又好笑,抚额反问他,“沉渊,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他的眼里除了有些醉意外,还朦胧着一丝渴求,“若有人能让你一见便欢心,不见则思念不止的话,便是相好,在我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
他看着萧隐,眼神一刻不移,“在越河洲的时候,我以为你在意我礼数不周,所以很少跟你说话,后来我去迷仙谷找你赔罪,你也只是风轻云淡的说没事,再后来我回到天越山就一直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做得不好,央求许师兄教我为人处事的道理,他就写了《许论》给我,我想着在千灯镇一定可以遇到你,所以把许论读得滚瓜烂熟。”
“你看,果然很管用。”
“在千灯镇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怎么会有人什么也不图,接二连三的帮我,好像是,就好像是一直在守着我一样,阿隐,我总觉得你和其他人不同,所以我想了很久,很郑重的问你,要不要?”
萧隐摇头躲开他追逐的眼神,“此相好并非彼相好。”
沉渊认真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心目中的此相好是什么样,彼相好又是什么样?”
萧隐一字一句的解释,十分专注小心,“此相好是与人相亲近,意气相投,而彼相好,是指……此生不换的相好,我说的你可明白?”
他的话极其委婉,如若沉渊真有断袖之癖,当面点破未免不妥,只得旁敲侧击的提示一二。
沉渊歪头看他,眼神却更加坚定,“我自然要选此生不换的相好,我选的相好为何要换?”
萧隐耐着性子继续点拨,“人之一生,何其漫长又何其短暂,在你的一生之中,必定会出现一个人,令你神魂相倾,除她以外,任何人都做不得这样的独一无二——”
“神魂相倾?”,不等他说完,沉渊唇角一扬,带着醉言,“这有何难!”
说着一股脑掏出身上值钱物什,推向萧隐,而后举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至于说的什么,一片空白的萧隐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只留下一堆胡思乱想,挤在脑子里混混沌沌,搅得天翻地覆。
“……”
萧隐端起杯子一口饮尽,酒水火辣辣烧着肚府,像是索求片刻清醒,“你让我想想……”
沉渊忽然拉起他的手,低声道,“阿隐……别想了……”
“……”
他……当真明白?
萧隐扯了扯衣袖,想抽回手,却见沉渊趴在桌上睡着了,那张脸还是熟悉的模样,那双眼却比七年前更加深邃耐人追寻,他只好无奈的就着奇怪的姿势,支着脸看向他,闻到他身上飘起的酒香,又迅速把眼睛挪开看向栏杆外。
街面上相依偎放河灯的有之,三五成群谈天说地的有之,十几人酩酊大醉抱成一团亦有之,磨得油光锃亮的青石板路上随处可见挤掉的鞋子、遗落的佩剑、还有银钱。
今日的一晌贪欢,明日还会记得多少,今日的豪言壮语明日又能留下几分?
沉渊,倘若日后,你还记得今日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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