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15、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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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现在电子支付普遍到路边小贩、菜场农贸以及流动摊点,发展迅速,给生活提供了诸多便利,也更简洁化。

    不过傅言林对转账或者发红包这种,他觉得数字再多也只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开着提示音收到钱手机会传出那么几下哗啦啦的金币碰撞声,有种芝麻开门后摸到金币的感觉,但也总让人觉得不够厚重,没有那种人民币扎实捏在手里的触感来得更有安慰。对钱这个实物的用途,傅言林比较像个陡然富有起来的暴发户,丝毫不含蓄。

    聂善文对一些比较缥缈的东西容易产生怀疑,也是预备有突发情况,她时常钱包里都有个几百块钱傍身,结合实际情况,除非手机没电或者商家收款方式复古些,这钱才有用处,其他时刻就是躺着。

    对于写支票和转账这种,不是首选,傅言林最喜欢往聂善文的钱包里塞现金。在结婚前,傅言林和聂善文没有长时间共同居住过,两个人更多的在一起的时间是吃饭、出门玩,去体育馆打羽毛球,再或者亲密些的,聂善文会去傅言林自己的小地盘做客,他在公司附近有个公寓,面积不大,没有聂善文前就是傅言林用来躲懒不回家或者用来独处放松的地方,有聂善文后,是个私密的两人空间,用来约会和培养亲密关系,这种时刻,是聂善文人包分离最多的时间,那会儿现金流通还是比较多的。她每次来,到再走,有多诡异,出现过好多回从傅言林这里走后聂善文一拿钱包,整叠人民币翻出来洒一地的惨状。后来聂善文说,“就很奇怪,感觉跟出来接私活了一样。”

    当时这话说完傅言林皱着眉头好一会儿,他思考半天,“是有点歧义哦。”没选好时机。

    何止是有歧义,简直歧大发了。

    之后这个塞钱的行为就没了,再到结婚,正式合法后,聂善文发现傅言林又犯这老毛病了,太多的钱塞进钱包里,不止钱包被撑变形,还有聂善文得专门去银行存钱,聂善文一直没懂傅言林这个行为到底想表达什么。

    有一年的情人节,聂善文看到个街头采访,主题是“那些年的父母爱情有多动人。”

    有个年轻女孩说她爸爸特别沉默寡言,一点都不懂浪漫,也没买过花,也没有送过巧克力和漂亮衣服,连她都觉得爸爸一点都不有趣,她就很好奇这么一点都没有情趣的人当年怎么能娶到老婆的。然后她说有回她逮到机会问了自己妈妈,妈妈说当时结婚后她也觉得丈夫人寡淡无趣,但是哦,那年月都讲究人要能会过日子就行了,她也不强求能一起好好生活的丈夫是个实用的又是个浪漫有风情的,毕竟有得有失,但是啊,丈夫有个非常能打动人的地方,会往自己的钱包塞钱,每天都会做的一件事,保证妻子的钱包里永远都有钱,钱的金额够她生活也够她买花,也能满足下班路上心血来潮去逛个百货商店买件新裙子。

    看到这个后,聂善文打电话回家问婆婆,洪星苇琢磨了半天,“这不是我们家的习惯,不知道阿言哪里学得套路,小兔崽子,花花头不少。”

    这事困扰过聂善文不少时间,求证不得的困扰比钱包里的时不时要蹦出来的钱要困扰太多了。

    薛莳影的阴谋论,“兴许是前女友调教出来的,不都说,现在有多懂事就是那些年前任操的心有多多吗?”

    聂善文不置可否,突然有一天,她半夜睡觉时醒了,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偷偷往钱包里塞钱这不是自己小时候聂东山常干的事情吗?虽然那会儿赵念给聂善文的零花钱也不少,但金额卡得死,正好是除去必须花费后还有点零头的金额,绝对干不了什么坏事,顶多能逛两趟超市买几袋零食,所以相对比妈妈的“铁律。”爸爸聂东山会在聂善文的钱包或者书包里给她偷塞些钱,金额取决于聂东山的小金库进账情况,后来再大些就比较惯用把钱打卡里了,这件事回想起来就比较年月久远了。

    所以,结合起来,“傅言林,你是比我带你回家时更早要见过我爸!是吗?”

    你是心机boy!

    “刑讯逼供”就要趁“敌人”还没防备时突击,那晚被聂善文拍醒的傅言林,半睁着眼睛还迷瞪着就被这一句话给炸着了,听完问题后他一下子醒透了,聂善文看他表情就懂了,“干嘛?提前去探明敌情吗?”

    都说岳母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同理岳父看女婿是越看越堵心。傅言林也担心啊,万一不同意怎么办,提前探探。

    从聂善文手机里拿到聂东山的号码简单,她的备注都是简洁明了的,亲爱的爸爸、偶尔亲爱的妈妈,铁磁姐们——薛莳影,顶梁柱——柯琳,那会儿傅言林在聂善文手机里的备注叫沉默寡言傅先生。

    加上平时探听出来的日常,很好切入,傅言林知道聂东山手上在干的活,知道他是团队协作,能做住宅能做办公区也接商铺的电力小工程,他有个朋友当时有个铺面要跑线路接灯具,联系好了后,这活特别简单,去干活时聂东山就带了个小徒弟帮手。到了现场活不难干,也没想到业主长得蛮好,性格挺好,人也十分亲和,什么忙都能帮,也不嫌钻孔穿墙兜头兜脸的灰尘脏,小两天的活干得轻松,俩人也有得没得聊了不少。要不说傅言林大尾巴狼,还似有似无打听出了不少聂善文的事,收获不小,且最后结账交工时,聂东山随口的问题也给了傅言林不小的肯定,他问傅言林有没有女朋友,在得知有稳定且能结婚的交往对象时还似有惋惜,“那是有福了,你这个女朋友。”

    这处旧事按下不提,因为后来过了很久正式登门时,聂东山并没有认出来他,还因为聂善文无比详尽的介绍傅言林的家庭背景和财力情况,导致第一次见面以及后续的跟岳父的交往都不顺利,全然没有当陌生人时的自在和夸奖。

    二

    薛莳影和郑寻。

    薛莳影领地意识很强,也很双标,她可以随意入侵别人的,但别人入侵她的得三令五申,还得挑她心情好的时候。郑寻就很容易不满,“我们是在谈恋爱吗?更像周末情人。”

    薛莳影说:“周末情人?那也是你过来占用我的周末,你职业特殊,没有周末。”是这么回事,郑寻是调休来配合薛莳影的休息时间的,但薛莳影工作就不特殊了吗?

    新媒体打工人没人权,深更半夜不回家在工作是正常的,回家了深更半夜在工作也是正常的。带电脑带手机出门旅游,24小时待命生怕追不上热点,带相机随手拍拍拍的也不一定是为了记录,可能是单纯为找素材。

    矛盾,怎么可能没有矛盾,开头说爱多轻松,实践时就有多难。

    有次薛莳影对着电脑,眼神分毫不挪的样子把郑寻逼急了,他脱口而出,“放假,你在放假,不要总工作!工作!工作有多重要?没你会塌天吗?”

    薛莳影也气,明明自己能舒服窝在家里或者去公司办公室干活的,她端了电脑来溪小楼,占了店里边角的一张桌子,在午后店休时间,她都没空陪郑寻吃饭,她当时“啪”把电脑合上,“你不也在工作,国假欸,你也在上班,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儿没你会塌天吗?”当时郑寻被她怼死,把围裙一扯,“我是男人,挣钱养家。”

    这话把薛莳影的怒火一下子顶到天,天知道,郑寻当时的意思不是要挑起“性别对立。”他只想负担多一些,让薛莳影轻松些,薛莳影听完他话就收拾东西了,把郑寻家的钥匙从钥匙圈上一拆,单柄钥匙往桌子上一放,非常草率就下结论了,“没给你我的家门钥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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