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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内娱第一花瓶》 160、第 160 章(第1/2页)
法国姑娘太厉害了。
柯屿心里哭笑不?得地只剩下这个朦胧的念头,还未等反应过来推拒,身后托着?他腰顺便还乱摸了几把的手消失了,他腰往后软了一下,耳边一声惊呼,一只有力?的胳膊拦腰贴住了他,另一只手以一种蛮横而强势的姿态将他从这个强吻中一把拽了出来。
这气势哪像是?救场的,分明是?来抢人的。
柯屿心里一咯噔,有了不?好的直觉。拉着?他手腕的那只手,从温度到掌心的纹路,从指腹的薄茧到宽厚,他都太熟悉了。
跌进他怀里的同?时仰头看去,……果然是?商陆。
商陆居高临下,眼眸垂敛下,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都被亲懵了。
嘴唇也?被亲肿了,在昏暗旖旎的灯光下泛着?红。
商陆面无表情,嘴角也?平直到一丝情绪都没有泄露。
但场面莫名就冷了下来。
强吻的姑娘上头得不?行?,看样子?是?还没尽兴,一边冲柯屿猛抛飞吻,一边乱七八糟声嘶力?地说些什么?。是?法语,柯屿听?不?懂,但看周围人死灰复燃的起哄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本能?地再次看相商陆,眼神求救。商陆眯了眯眼,冷冰冰地说:“她说你的嘴唇很软,舌头也?很软,亲起来很舒服,像是?甜的,她喜欢你,非常喜欢你,心为你跳动,热情也?为你燃烧,请你允许她千百次想吻遍你全?身。”
柯屿:“……”
你他妈,一定要翻译成这样吗!
柯屿难堪之下咬牙切齿地说:“谢谢,可以不?用这么?详细准确。”
商陆面无表情地一勾唇,挑了挑眉:“信达雅。”
“信达雅”的话音一落,商陆换了副冷峻至极的表情,盯着?姑娘用法语一字一句:“你来晚了,他有心上人。”
脸上的热度一直到聚会结束都没有消退。不?是?尴尬,是?他妈的丢脸。怎么?会在商陆面前被个姑娘给强吻了?!柯屿抄起外套,散场了,他神魂游离地随着?剧团往外走,冷不?丁脸上又?是?一记湿润的亲吻——
柯屿:“?”
商陆:“……”
姑娘手上还拎着?墨绿啤酒瓶,亲完后大笑着?从他身边跑开,与自己的闺蜜一起击了个掌。柯屿抬起手背轻轻擦过脸颊,“……法国人。”
他意味不?明地说。
“法国人。”
商陆眸色晦暗地重复。
听?着?有点?咬牙切齿的劲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柯屿仰起脸,懵懂地问:“你不?高兴吗?”
商陆垂眸,脚步也?一并停下。
不?知道看了几秒,他吐出两个字:“高兴。”
看他像看个傻子?。
酒店就在附近,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潮湿的路面被路灯照得亮黄。剧团的人都先一步走在前面,柯屿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开口,商陆冷不?丁问:“为什么?不?推开她?”
被酒精侵袭的大脑反应缓慢,“……啊?”
“我说——”商陆不?耐烦,很轻地啧了一声,“被吻住的时候,为什么?不?推开她?”
“推了,”柯屿垂下脸,脸上有温度,“……”
商陆没听?清,不?知道他含糊了个什么?东西,“什么??”他蹙眉问,“说清楚。”
柯屿硬着?头皮大声说:“推了,碰到了她的胸!”
商陆:“……”
柯屿惨不?忍睹地扶了下额,崩溃道:“别?问了!关你什么?事!”
商陆站定,半晌,烦道:“你说得对,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拉你?我就该站着?看她亲你。”
柯屿低头点?了支烟,“对,没错,”他也?不?耐烦地呛他,白色烟雾掩住他微熏的面容,他问:“所以呢,你为什么?要冲上来拉走我?”
“我——”商陆猛地住嘴,冷冷睨他一眼后扭头就往前走,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柯屿垂手掸了掸烟灰,骂了句脏话。
刚下过雨的凌晨,高跟鞋在路面上发出散漫的脚步声,剧团的人停下来等他们?,人人都左手拎着?酒右手夹着?烟,抿一口酒抽一口烟,仰头在潮湿的空气中淡淡吁出,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总而言之都很开心。斯黛拉没喝酒,但烟夹在她涂了酒红色指甲油的指尖,学生跟在她身侧,她忽然开口道:“你干吗老是?要用你那混帐的时间来折磨我?这是?十分卑鄙的。”
学生仿佛心有灵犀,很快地接下下一句:“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有一天,难道这还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这份默契传染到下一个人,刚才亲吻柯屿的姑娘充沛动情地说:“有一天,任何一天。有一天他成了哑巴,有一天我成了瞎子?,有一天我们?会变成聋子?。”
斯黛拉抿了一口烟:“有一天我们?诞生,有一天我们?死去,同?样的一天,同?样的一秒钟,难道这还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都是?法文,柯屿听?不?懂,但看他们?抑扬顿挫的声调,想必是?什么?诗歌或台词。唯一能?帮他翻译的人莫名在生气,柯屿看他一眼,商陆冷着?脸不?情不?愿帮他翻译完前四句,怕他融不?进氛围又?觉得法国人都是?神经病,解释道:“《等待戈多》。”
柯屿点?点?头,淡淡用中文续道:“他们?让新的生命诞生在坟墓上,光明只闪现了一刹那,跟着?又?是?黑夜。”
斯黛拉和学生们?、职员们?又?再度走远了。
商陆意外地一怔,问:“你也?背过?”
“嗯,有一段时间很迷存在主义,存在先于本质,自由选择,人是?被上帝抛到这个世界的,但人需要找到答案,一个令自己能?够自由于荒诞的答案,找答案的过程,也?是?定义自己本质的过程。”柯屿笑了笑。这里都是?顶尖的艺术家与高材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英专硕士,说这些好像有班门弄斧之嫌。
“好久没看了,忘得差不?多了。最开始抑郁症,就是?因为不?停看这些才走出来的,萨特、加缪、贝克特……我还喜欢契诃夫。”
商陆猜测道:“《樱桃园》?”
柯屿摇摇头:“我有信仰,于是?就不?那么?痛苦,而当我一想到自己的使命,也?就不?再害怕生活。”
“《海鸥》。”商陆回道。
“嗯。”柯屿眼睛很亮地仰首看他,好像在说你真厉害。
“你这么?说,我也?有一句诗送给你,”商陆想了想,用英文说:‘我要让自己拥有坚强的根枝,而现在还不?到我长叶开花之时’。”
柯屿笑了起来:“叶芝。”
商陆脚步停顿了一瞬。他早该猜到,以柯屿对剧本的解读力?,以他在文学上的审美直觉,这种天赋根本就不?是?从天而降的,而是?他无数个清晨黄昏出来的。他眸光温柔,抿了抿唇,“好,再考考你——”
柯屿说:“该轮到我了吧?”
商陆一怔,无奈地应他:“你说。”
“凡是?自强不?息者,到头我辈均能?救。”
“这个太简单了,”商陆漫不?经心,“浮士德。”
酒店近在眼前,有的住在别?处,有的要去找朋友,剧团已经在大马路上旁若无人地贴面晚安吻,柯屿才想起关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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