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百日元追到伏黑甚尔[综]: 20、天与暴君和六眼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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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长发的男生叫夏油杰,是五条悟的同班同学。

    ——是个会投机取巧讨女人开心的家伙。

    发出以上感慨的,是伏黑甚尔。

    他看到夏油杰不仅允许芙溪画他,还主动摆起pose,更是在芙溪画完一半时给她点了一杯奶茶。

    没见过世面的小鬼很快就会沦陷了,他心想。

    不过这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就是看着有点碍眼。

    臭小鬼禁止他联系之前勾搭过的富婆借宿,自己却尽显海王本色,短短一天,就已经勾搭了两个男人——不,现在是三个了。

    五条悟也加入了这个阵营。

    “记得把我画帅一点,芙溪酱。”

    真自来熟,认识一小时称呼就这么亲近了。伏黑甚尔瞥了五条悟一眼,后者正在嘟嘴卖萌比剪刀手。

    “……”他要吐了。

    芙溪画的是铅笔画,她画画很随性。从画册上撕下一页白纸,在上面勾出明晰的线条,不用涂色,黑白两色就足以描绘出他们的朝气与生动。

    两个高大挺拔的青年,在拉面店里勾肩搭背,脸上挂着唯我独尊的傲气和笑意,餐桌上有还没吃完的凉面和冒着冷气的饮料。

    画里画外,都是青春美好的夏天。

    芙溪的视线落在画纸上,久久不舍得移开,语气也变得温柔又落寞。

    “我很想每年都为你们画一张合照,一直像这样画下去。”

    “好啊。”

    夏油杰不假思索答应了,这个看上去还是国中生也有咒力的女孩,侧脸充满忧伤。

    他不知道忧伤的缘由,只是出于性格里的善意,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的兔耳发箍,施以温柔的鼓励。

    “那我们约定好,明年的夏天,也请你帮我和悟画一张合照。”

    “喂!”

    伏黑甚尔自夏油杰摸向芙溪的发箍时,就幸灾乐祸地等着看芙溪翻脸,但事情没有按他预计的发展。

    芙溪很温顺。

    他先前摸了一下发箍,她翻脸加警告,大有撕碎他的架势;夏油杰摸一下,她居然还把头埋得更低,让他摸个够。

    这个发箍只能年轻男孩摸……

    只能年轻男孩摸……

    年轻男孩……

    太双标了!

    芙溪像是没看到他的表情,继续同夏油杰搭话:“你们是咒术师么。”

    “是啊。”五条悟很自然地承认了,“芙溪酱也是吧。”

    “嗯。”

    在场的四人,除了伏黑甚尔一人,其他三人都是术师。

    意识到这一点,伏黑甚尔浑身都开始不爽。

    “芙溪酱国中毕业后要不要来我们学校啊?”五条悟唇角一弯,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们学校有许多比我和杰差一点的帅哥哦。”

    并没有在念国中的芙溪居然同意了:“那我当然得去。”

    “哼。”

    伏黑甚尔冷笑一声。

    三人之间活跃的气氛稍一凝滞,随即又恢复了热闹。

    “你在哪所中学念书?”

    夏油杰的这个问题问住了芙溪,她刚想胡编一个校名,旁边传来了伏黑甚尔凉凉的声音:“家里蹲中学。”

    芙溪:“……”

    “什么?”

    对上芙溪闪着寒光的眼神,伏黑甚尔才不怎么情愿的改口。

    “她现在身体不好,休学在家养病。”

    他读出了她眼里的警告——你要美金,还是日元?

    “这样啊,那还是先养病吧。”五条悟抓了抓头发,疑惑地盯着伏黑甚尔的脸,“话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大叔?”

    大叔……

    伏黑甚尔的眼睛慢慢瞪圆,习惯性地伸向背后,才想起武器库咒灵被他扔在家里给伏黑惠玩了。

    “小子,你叫谁大叔呢?”

    原本就让人讨厌的白毛看上去更烦了。

    ——御三家的六眼天才,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的五条悟。

    伏黑甚尔在青年时期去过五条家围观幼年悟。

    除了被他与生俱来的能力震撼以外,他对咒术师的憎恶也与日俱增。

    同样出生于咒术界的御三家,他却因为无咒力而被视为家族的耻辱,遭受了许多虐待。

    有人生来是云,有人到死都是泥。

    无咒力就是原罪,努力到爆炸也不会减轻一丝罪过。

    芙溪偏过头,她在森鸥外身边多年,十分擅长察言观色,看得出伏黑甚尔眼中情绪的变化。

    他虽然一身毛病,嗜赌爱财,不尊重他人也不尊重自己。但与他相处几天下来,发现他的本性没有那么坏。

    她在俱乐部坑了他,他也没有一气之下杀了她。

    低温未必能使他冷静下来,他是自我克制了。

    纵使有一万个不愿意,最终同意住进亲子房,也把自己儿子伏黑惠的名字和发型告诉她了。

    在赌场输光之前,他留出了饭钱,这对赌徒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事。还带她来吃禅院甚月推荐的素食拉面。她只说了一次的店名,他也记住了。

    她自己是个路痴,全靠他找路。

    刚才他出去买烟,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他在香烟贩卖机前找了很久。

    二百五买不到香烟,他也可以什么都不买,收着这个很适合他的二百五。

    但他选择成全了她。

    天与暴君要是和她比速度,那只兔子布丁哪里还轮得到她吃。

    除了涉及钱财,他会炸毛之外,能让他不舒服的基本是禅院家和咒术师。

    越是有天赋的咒术师,越能令他不爽。

    无关恩怨。

    这是在长期轻视压抑中产生的畸形仇视,养成了他反社会反咒术师的人格。

    森鸥外教过她怎么把这种人弄得更糟糕。

    给他们信任,再给依赖。加入三种以上情感,在糟糕的外力条件下也共同进退,然后逐渐累加。

    最后背刺,并全盘否定对方。

    但森鸥外没有教过她怎么和这类人正确的相处。

    “甚尔。”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叫了他的名字。没叫少爷,也没叫伏黑先生。

    他的名字取得很随意,和她的“芙溪”一样随意,远没有伏黑惠的“惠”来得用心。

    会取“恩惠”含义名字的甚尔,至少在那一刻,必然没有任何戾气和怨恨。

    “我想见见惠。”

    夏油杰的香烟放在桌上,他已经撕开了,但是没有抽,因为公共场合禁烟。

    芙溪未经允许,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塞进了伏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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