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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小兵,叫班长》 17、捏(我)走呀们(第2/4页)
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脑顶的头皮一阵发麻“t的,坏事了。”他看几个新兵都松开了撕扯的手,赶紧走向□□兵。□□兵又“哎呀哎呀”起来,其他班的几个班长也过来了,他们班的新兵没有参与,都松了口气。几个班长问了问情况,也不知所以,便帮着把□□兵抬到陆永发的床上,有点山西口味儿的二班阮班长很有经验,按着□□兵的肚子四肢一通问,□□兵用手指了指后腰,阮班长又轻轻按了按,他又“哎呀”一声,阮班长又问“能不能坐起来?”便扶着他,还好能坐起来,没有骨折,只是踹的劲大了点,没啥大碍。几个班长看看没什么事,便都离开了。班长憋了一肚子火儿:“你们都站好了”几个人赶紧站到了班长的右手边,□□兵躺在床上。这次班长,很规矩地站在那儿,也没有靠在桌子边,声音很严厉地说:“你们几个怎么这么不省心,说说,咋回事?”我们几个人看看石磊,看看陆永发,确实不知道咋回事。
到了晚上,□□兵美美地睡了一觉,才告诉班长前因后果。还好,事情不大,没有闹到连部,班长让石磊、陆永发在班务会作了检讨,撤了他管理大家内务的“职务”,由我开始管理。
□□兵心里却早起了波澜。
过了没两天,一排在深夜搞了一次紧急集合,他最后一个跑出宿舍楼,又被排长狠狠地踢了一脚,他心里那个气啊:你们t的就会踢人啊。等他抱着散了架的被子上气不接下气回到宿舍,他的心也散架了,带着浑身的臭汗味儿躺在床上,暗想:b,老子不干了,还等什么下连?走呀们。
凌晨一点,满屋子汗味儿、脚臭丫子味儿,还有阵阵的鼾声,窗户外面连风也没有,天上的星星也很亮。他悄悄下了“咯吱咯吱”的铁床,盯看圈着身子的大个子,估计晚上跑的太累了,睡的跟死猪一样。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把他从外面小卖部买来的水果刀揣进了衣兜:b,算球了,爷走呀们。他悄悄溜出了新兵宿舍楼,沿着冬青树丛轻手轻脚地到了营院大门。在哪儿,他前几天早看好了地形,离大门不远处的围墙角下有一条用石块砌成凹形的水沟,几根铁栅栏与外界隔离起来,他估算了一下,以他瘦小的身材完全可以穿过那些铁栅栏。夜色很深了,一丝的冷风都没有,只有大门两侧的路灯把周边照的雪亮雪亮,一个穿着毛皮大衣、裹着棉帽的哨兵在紧闭的大门内侧走来走去,时不时还使劲地跺跺脚发出“嘭嘭”的响声,响声传出去好远,隐隐还能听到夜色里“嘭嘭”的回音。□□兵的心脏随着“嘭嘭”的声音也在“嘭嘭”地乱跳,几乎快要爆炸了。忽然,哨兵停下了脚步看向这里,他吓了一跳,头上的冷汗一下冒了出来,紧忙往地上一爬就势滚进沟底的阴影处,还好哨兵并没有走过来,他开始慢慢地爬向铁栅栏处。哨兵又发出“嘭嘭”的跺脚声,□□兵紧贴沟底大气不敢出,更感觉不到冷气在身体里的窜动,其实手脚早就冰的发麻。“悉悉索索”爬动的声音又引起哨兵的注意,“啪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嗖嗖”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几股子冷风,扑向了哨兵,哨兵停下了脚步,一看是那股风吹着没有扫尽的树叶迎风飞舞,便又折身回到大门旁边绿色的木头岗亭附近溜达。□□兵心道:天助我也诶。哧溜哧溜爬的更快了,来到铁栅栏处,蹲起身子,一侧身就从中间两根铁栅之间钻了出去,然后又爬出好几百米,不管不顾地站起身跑向黑夜,那股风似乎很有灵性追着他跑出好远。他跑的就要虚脱了,身上的绒衣绒裤也湿透了,脚痛的很,他停下来弯身拍拍腿。突然,“呜呜”两声火车汽笛声从传来,他抬起头来,远处天空已经升起了红色的亮点,火车就在附近了,他咬着牙:b,要不是你们欺负我,我才不跑呢。家里连白面每每(馒头)都吃不上,b来的。然后,挺直了身子,迈动着八字步“啪啪”地向火车鸣笛的地方跑去。
他躲避着早起的行人和车站的工作人员,站在了一列拉满黑煤的火车下,他又挠头了,这是不是开往山西的煤车?他知道东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可是……天渐渐亮了起来,他顾不了那么多了,爬上去再说。火车“呜呜”又拉了两下笛,缓缓地开动起来。他爬在煤堆上透过车厢挡板的缝隙看着手持信号灯渐渐变小的铁路工人,“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刚刚身上还是热烘烘的,火车这一开动起来,细煤渣、细凉风便像刀子一样一阵一阵绫迟着他,“阿嚏、阿嚏”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圈着身子打量着这节长长的装满黑煤的车皮,除了煤还是煤。咦,这是啥,他看到一块叠成愣角黑乎乎的东西,这让他想起了他的被子和新兵连那哥几个,有点后悔了。
火车“咣咣铛铛”地走着,天更冷了,□□兵两条青鼻涕流了下来,又不落下来,似乎冻住了,他现在急需要取暖,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他朝那块方方正正的东西爬去,噢,是一块厚厚的苫布,他又瞅了瞅周围,只有用来堵塞挡板缝隙的稻草,他便使劲从上面抽出了两把稻草,埋在上面的煤渣瞬间飞舞起来,弄了满身满脸,“咳咳”被呛着咳嗽起来,他把两把稻草摊开铺在煤上,又费劲把冰冷的苫布往身上拉了拉挡着风,爬在了下面……
“哎哟,妈呀,这儿咋还有个人?”几个卸煤的工人忽然被下面爬着的一个人吓了一大跳,赶紧扔了苫布。一个胆子大的工人,抓起一把铁锹捅了捅像死人似的那个人。尖尖的铁锹头扎痛了□□兵,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摆了摆头,感觉绿色的解放帽抖落下不少的煤粒,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有点迷糊。“哎,不是死人,还活着呢。”他听到人的讲话声音,冰冷麻木酸痛的神经开始有了点感觉,便翻过身子坐了起来迷茫地看着像碳一样黑的工人,他们白白的牙齿让他永远记忆下来,工人看他迷迷瞪瞪,断定他是一个“精神病”,有人便跑到站里告诉了站长,他被几个工人几乎是抬到了车下,他的腿肚子都在转着筋,站都站不稳,双手抱着又坐到了地上。站长带着公安的几个人过来,看他浑身黑不溜秋,哆哆嗦嗦、鼻孔下挂着两根亮亮的鼻涕柱,一副可怜样儿。穿着一身绿色、袖口带黄边的中年警察大着嗓门问他:“喂,你叫啥名字?你是哪儿人?干什么的?怎么跑到这儿了?”一连串的问题,□□兵的嘴唇都在哆嗦,“捏(我)、捏(我)”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中年警察上来摸了摸他衣兜,掏出了那把水果刀,又问道:“这是你的吗?”他点了点头,看他冷成这样,又问道:“你能走吗?跟我到派出所去。”这次,他听的比较明白,又点了点头,哈腰低着头蹒跚地跟着站长他们向站里走去。天已经大亮,一些等火车的乘客们好奇地盯着他看,忽然□□兵感觉到很丢人,前两天自己还是戴着红花上的火车呢,想到这儿他的头低的更低了。进了派出所,站长与那个问话的中年民警低声嘀咕几句,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他被带进了“询问室”。中年人很严肃地说:“你坐在那儿。”然后用手指了指一张桌子前面的一把看上去很结实的木头椅子。进了暖和的屋子,刚才冻到心肝都痛的感觉渐渐消失了,两根黑溜溜的鼻涕柱“啪啪”掉在了水泥地板上,留下两滩水迹,□□兵忙用袖子擦了擦鼻子,结果脸又成了花脸,只剩两只白眼珠子转来转去,中年警察皱皱眉头,也没有说什么。□□兵的大脑开始活泛起来,啥也不能说,这要是交待了自己从部队里跑出来的,送回去还不“枪毙我啊”,电影里的“逃兵”都是被枪毙的。他很听话,老老实实走到中年警察指定的椅子上坐下来。中年人的眼睛像x光扫瞄仪一样扫过他,从□□兵的穿着打扮和走路的姿势看,已经断定这是一个想跑回家的新兵,只要问清是哪个部队的就好办了。秦皇岛火车站是一个客货集散地,驻军很多,常常能逮到想跑回家的新兵。
“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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