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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小兵,叫班长》 9、女兵2(第2/2页)
人本还有点酒量,可是架不住他们轮番的进攻和顿顿的高度老白汾伺候。还好,圆满完成接收10个女兵的任务,体检完毕,军装也发放到位。只是,13日的火车票怎么也买不到,这让他有点上火,明显感觉自己腰围似乎细了点。军区、武装部全都出人帮忙联系,还是没有消息,这都12号了,他急急在军区招待所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然后,又立在窗前看着窗户外面高大的白杨树梢上那唯一个树叶紧紧抓着树枝不愿撒手,还在不停地飞舞着与冷风顽强地做着抗争。王连长唉了口气,这纠结的是个什么劲啊,晚两天就两天,回部队大了不被旅长政委骂几句。可是,转念一想,又不行。第一次出来接兵,不能随着灵石、介休、榆次的兵一起出发,以后也别想再出来了,想到此,他又用手狠狠挠挠头皮,一阵麻痛从上传到了地下,喝酒真是误事啊。他甩甩手,又来回踱起步。又走到了窗前,忽然发现那片干瘪黄色的叶子挣扎几下,忽一下飞向了天空,飘出好远才落入地上一群树叶之中,地上那群树叶似乎为它的加入雀跃欢呼,立刻随风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流,狂欢了好一会儿才纷纷落回到地上。他有点呆神,暗想:“它终于落地了,也踏实了。”突然“咚、咚、咚”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遐思。“谁啊?”他走到门边拉开一条缝,是与他一起跑前跑后的军区年轻帅气的刘参谋,赶紧把门打开:“快请进,请进。”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铁路服装的瘦高中年人,刘参谋介绍到:“这位是太原火车站高主任。”王连长猛然想起来,“我们认得,认得,是青的父亲吧。你好,你好!”说着伸出了双手紧紧握住青父亲的粗糙手掌。立在房间中央,青的父亲对王连长说道:“快别忙乎了,王连长,你看这年根岁尾的,火车票确实很紧张,我们从平遥、太谷、祁县、榆次协调了12张火车票,都在这儿了,你看看。”王连长激动了,郑重地接过一小叠蓝色的车票,紧忙又抓起高主任的双手握紧了:“谢谢,谢谢。”旁边的刘参谋这些天没少与王连长喝酒打诨,看到他很激动的样子笑道:“哈哈,别激动王连长,也不用那么客气,到了部队,多多关照一下高主任的女儿高行了。”高主任只笑不说话,王连长忙道:“没问题,没有问题。”火车的事情解决了,王连长纠结的心放下,人也轻松不少,与高主任说了一会儿话,又与刘参谋商议了一下第二天晚上送站的事情,便送两人下楼。
看到两人背景消失在笔直的大院道路尽头,这才回身,两手打着拍子,嘴里哼起“我是一个兵,来自老……”招待所的一个年轻服务员看到高兴的王连长,象清风一样飘过来,嗲声嗲气地说道:“王连长,也带我去当兵呗。”兴头上的王连长生生把“百姓”咽进了肚子“再说,再说,”慌乱地逃上楼,反锁了房间。
13日晚,太原站热闹非凡,10个女兵的七大姑八大姨同学朋友全挤进了站台。检票口的工作人员一听是来为新兵送站的,票也不检,拦也不拦,放行。开玩笑,这新兵里有好几个是车站的子弟,难为他们不就是难为自己吗。
10个女兵穿着已经被妈妈改过的合身军装,齐耳短发,戴着解放帽,胸前红红的大花映衬着红红的脸颊,一个个却是阴沉着小脸,眼里含着泪花儿。只有红梅没心没肺地东张西望,忽然发现前面两节亮亮的车厢里有许多与她们一样穿着军装、戴着解放帽的新兵,窗户上贴满了向外观看的“大白脸”,还没有弄明白什么情况,便被妈妈拽着胳膊使劲拉扯了几下,她才安静下来看着一脸严肃的妈妈和爸爸。高高个子的铁梅冷眼看着一堆一堆围着和她一样穿着绿色军装其他几个新兵,有一句没一句地与父母说着话。其实,她的心早跑到了男朋友那里,此时多么希望能见到他,也许他正赶来的跑上?也许?不过,她的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始终无法轻松起来,甚至还有点隐隐的痛,男朋友说了:“你要去当兵,咱俩就分手。”她不想放弃这次会改变自己人生的机会,也不想放弃他,可是男朋友却象这幽幽黑夜一样摸不到,看不到……
君君的妈妈忽地被一帮孩子挤到了一边,无奈地在人圈外看着瘦小的女儿,很想再交待女儿几句,可是女儿被她的同学簇拥在中心,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她的副政委爸爸晚上军区开常委会,没办法送她,天太冷,妈妈就没有带妹妹出来。“君君,你去当兵怎么不告诉我”“君君,你这一去要多少年啊”男男女女六七个人,一言我一语问着。君君个子矮,踮着脚尖说道:“不是不想告诉你们,我怕你们想我。”一个女同学一下抱住君君“呜呜”哭了起来“我会想你的。”挺高兴的君君强忍着泪水,心里默默念道:“我就要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了,绝不能哭,我要坚强,我要坚强……”正在苦苦煎熬时,“旅客同志,865次开往秦皇岛方向的列车就要发车了,有送亲友的请您下车……”站台上的大喇叭里响起了机器人似的特有铁路报站的女声。早已经心里发毛的王连长站在车厢门口大声喊道:“上车了,上车了。”他没想到来了这么多送站的人,他生怕出一点差错,军区的刘参谋也挤过来帮忙招呼着。几个新兵艰难地提着行李从人堆里钻出来,后面却象拉了丝一样,人群一下又拥向了车厢门口。
君君使劲推开抱着她的发小,又与其他几个同学抱了抱,便往车厢里走,红梅挤过来,扯扯她的袖子:“哎,看,那两节车厢里全是新兵。”君君也想伸头看看。“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我在风雨之中恋着你,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的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忽然,那个高大个子,干干净净的同桌柔情地唱起《大约在冬季》,几个女同学边抹着泪也随着唱了起来。君君身子一顿,猛然转身,泪水一下冲出眼眶,愣愣地看着那个同学,心脏一阵翻滚,她把沉沉的提包往地上一扔,一下扑到同桌面前双手抱住满脸泪水的他,瞬即又转身拾起地上的提包飞快跑进车厢。“……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的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站台上的嘈杂声似乎一下安静下来,只有那几个孩子带着哭腔的歌声在黑寂寂的夜空里悲情悠长地四处流淌……“呜,呜”火车不适时宜地响了两下长笛,很讨厌地打破了四处弥漫着的浓浓离别情意,不管不顾地“咣当咣当”驶离了站台。
车厢里几个女孩儿又是泪洒桃花,全怨那男孩儿撩人心肺的歌声,让她们全都平添了某种丝丝的挂念。眼角还挂着泪滴的红梅又没事儿人一般,挑逗着还在默默流泪的君君:“君君,君君,那男孩儿很喜欢你噢。”君君白了她一眼,眼睛却瞄向窗外那个鹤立鸡群的同桌和他们身后面脸写着为什么的妈妈,举起手使劲向他们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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