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的三十年情书: 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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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双桥最近挺忙。

    林娇娇打算翻年3月举办婚礼,为了给老公一个惊喜;她选择拉着自己朋友一起去看婚纱。

    杜双桥也问她怎么不带上他哥。

    林娇娇叉着腰瘪瘪嘴:“那家伙没有欣赏水平,哪比得上双桥你啊?”

    杜双桥想要为他哥正名,林娇娇避重就轻地岔开话题:“再说了,你哥他忙得很,还是别耽误他正事。”

    婚纱店跑了一个接一个,试的裙子也是一件跟一件;但是满意的很少,何况还要选出3、4套。

    婚纱这种东西总是对女生有着极大的诱惑力,林娇娇挑的花了眼,半天没有主意。

    “出门纱、迎宾纱、主婚纱和敬酒服,”杜双桥拉着人给她列出计划来,“我们一套套的选。”

    林娇娇泪眼汪汪地点头,顺着安排挑衣服去了。

    出门纱选的鱼尾裙,简洁大气;迎宾是垂坠感强的中摆齐地长裙;敬酒服则是量身定了一套中式旗袍。

    两人做完决定,却对主婚纱犯了难。

    林娇娇已经试累了,杜双桥放下她脱下来的高跟鞋,帮她把裙摆放在脚边。

    “不行,”长久的试衣挫败感已经击碎了信心,林娇娇濒临崩溃,“结婚太麻烦了。”

    “我不结了!不结了!!”

    “你穿哪件都很美,”杜双桥轻轻叹气,抚摸着林娇娇的头发,“但最美的那件我们还没发现。”

    “每位购买婚纱的女士都容易这样,”婚纱店的导购员悄悄笑眯了眼,俏皮地打趣,“不过林小姐您的老公真贴心。”

    林娇娇红着脸摆手:“不是不是,他不是我对象”

    杜双桥笑着用手背敲敲林娇娇的脑门:“我是她哥。”

    导购员道了歉,试探着给出了解决方案:“也许林小姐可以看看我们店今年的‘镇店之宝’。”

    “这款很适合当主纱,不过能撑起来的客人很少。”导购员引着两人来到一个专门的圆厅,“同时会使用水钻、珍珠、水晶等宝石进行装饰,上身则会偏重简洁大气的刺绣风格。”

    “当然,这款会根据客人量身定制、手工制作,不用担心合身问题。”

    “我们店每一件‘镇店之宝’都是绝版,已经售出的任何一件,绝不会重复。”

    摆在圆厅里的那件婚纱确实担得起导购的盛赞,裙摆装饰的宝石在冷白色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刺绣部分也不喧宾夺主,两人相视一笑,当即拍板。

    林娇娇从更衣间走出来,杜双桥上前弯腰帮她铺开拖尾,这一件无疑很适合林娇娇,一时半会儿都没人说话。

    导购小姐送来头纱配饰,杜双桥接过,郑重地为林娇娇戴好。

    大概每个即将拥有新生活的人都会胆怯,林娇娇开始有点羞涩,不太敢睁开眼;杜双桥比她高了一个头,细心地帮人扶好头纱,轻轻笑出了声。

    他只道:“林娇娇,你不要怕。”

    林娇娇,你不要怕。

    这句话明明轻得只有两步距离,却将人一把拉回了数不清距离的曾经。

    林娇娇猛然睁开眼,这句话与当年他们初见时的那句,一般无二。

    她好像又看到了云城一中那几棵茂密的香樟树,数不清的紫色小果以及沐浴进天际柔光里的少年。

    女人的眼眶瞬间就湿了,她用手微微掩面,肩膀细微地颤动着;杜双桥从来都极具耐心,轻轻又克制地拍着林娇娇的肩头。

    安慰有时并不需要语言,这是杜双桥历来信奉的真理。

    婚姻不仅是未来的起点,也常常是过去的告别;只不过告别花费的时间往往都很漫长,于林娇娇而言,则是用掉了整个青春。

    这么东忙西忙就忙到了12月31号;林娇娇坐飞机去扬城见自己老公,杜双桥也终于找到机会歇一口气。

    顾长守从厨房里收拾完出来手上还端着给八八切的生肉块;等喂完八八,还给大爷龟挪了挪水屋;杜双桥看着人,把身旁的抱枕移到了沙发顶。

    “结婚的准备工作真的好复杂,”杜双桥趴在沙发上摊成饼,给顾长守汇报几天的行程,声音也有气无力,“不过还好礼服方面差不多了。”

    顾长守抬头瞧瞧人,走过去侧坐在沙发边,帮杜双桥捏着肩膀放松:“辛苦了。”

    杜双桥翻了个身,眼神极亮:“哥,我们的衣服我也定了。”

    “你要看看吗?”

    顾长守头都没抬,两手握拳帮他敲着小腿:“我相信你。”

    “不过”杜双桥咬咬唇,忍下肌肉里的酸痛感开口:“我也打算给你个惊喜,婚礼之前再给你看。”

    顾长守没出声屈起杜双桥的小腿,顺着经络往下按;杜双桥被按得龇牙咧嘴,不停求饶:“哥!哥!我疼轻点!轻点!”

    “好。”顾长守回他。

    结果男人在杜双桥身后的手停了两秒又开始动作,杜双桥刚舒缓的意识又被猛地拉紧。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杜双桥只剩下喘气的力气,顾长守洗了手,客观点评:“身体挺虚。”

    杜双桥有点丧气:“顾爸爸你怎么连按穴都会啊?”

    顾长守停顿了一瞬,才慢悠悠开口:“书上学的。”然后解开扣子向上卷起了袖口。

    杜双桥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懒洋洋地开口讨食。

    “今年饺子包什么馅儿啊?”杜双桥缓了一会儿就坐不住,“我还想吃西红柿鸡肉。”

    顾长守颔首:“备着的。”

    也不知道哪年开始,每年31号做手工饺就成了两人的习惯。

    西红柿鸡肉饺是云城特有的一家饺子馆的特色饺,除开这家店别处都没这个馅儿,杜双桥自从吃过一次,整个人就念念不忘。

    顾长守听他常念叨,那年年底就把这饺子端上了桌;此后,顾长守的做饭实力荣升杜双桥心里的第一位,与自家亲妈江月女士的实力难分高下。

    “揉面我不会,包饺子皮我可以。”杜双桥休息完就起身帮着他哥处理桌面,拿碗取水、取馅儿、准备盘子。

    顾长守就有条不紊地拿过面团,扞着面皮;杜双桥准备完东西凑近就发现他哥扞的饺子皮的妙:四周薄、中间厚;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冲人直夸:“顾爸爸,中!”

    他还特地学了河南口音,结果刚说完,自己先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手上刚刚偷玩的干面粉还糊到了睫毛,半天不敢睁眼,急着让顾长守给吹吹。

    “怎么还像个孩子。”顾长守收拾了手里的东西,有点无奈,说完后轻轻地向着那簇睫毛吹了吹。

    明明是稍显暧昧的动作,顾长守却克制地保持了距离。

    “好了。”男人不动声色地撕回落在人眼尾的视线,继续手里的活;杜双桥眨眨眼,甩掉残余的面粉渣。

    等顾长守扞完饺子皮,天已经黑了;雪又渐渐缓了脚步,变得细碎起来;两个人肩并肩坐在桌子旁,动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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