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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外室》 11、珠联(第1/1页)
韶光头也不抬,自从上次俩人闹掰之后,她就再没搭理绿夏。
俩人虽说是都受制于夫人周芙,但她却是为了保命而认真听话。
绿夏却是不同,一心想爬床当妾氏。
绿夏看着韶光不搭腔,首先认错,“前几天是我犯浑,你别生气,我们这些天都过来了,没被赶出府去或者像之前几个被发卖出去,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韶光听到这话,倒是放下手中缝补好的衣裳,“你想说什么?”
绿夏一脸好事的样子,拉过韶光的手,“好事!好事呀!”
韶光眉头拧了一下,觉得能叫绿夏说成好事的事情,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她一把抽出手来,淡声说道:“有事说事,不要拉拉扯扯的。”
绿夏贼眉鼠眼的站起身,看着房外无人,一下把廊房的门插上,凑过来小声说道:“夫人回来,交待给我件事!说办好就能把我们直接抬为妾氏!到时候穿金戴银的,还能有人伺候!”
韶光心中一惊,面色上显出几分苍白来。
“夫人不是一向最不愿意大郎身边有女人了吗?怎么会呢?”她略显仓促的问道。
绿夏这下洋洋撒撒的都交代了。
“……所以说如果我们俩个办好,讨好了夫人,这抬妾不过是夫人的一句话罢了,那二房的人已经来了,我看那几个庶子没一个好的,那眼光滴溜溜的你没见,直往那相貌较好的几个丫头身上瞅,如果看见了那个尤物?我们牵线搭桥一番,她哪里能反抗的了!”
韶光目光一下淡了,摆弄着手中的针线,“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绿夏瞅着韶光这假惺惺的样子,突然伸出手就往韶光胸口抓去,韶光没有防备,一下让绿夏从胸口暗袋中扯出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小布包,四四方方的还没手掌心大小,绿夏捏在手中得意的看着韶光。
“瞧瞧这是什么?有些人天天把这个放在胸口,不知道在思念哪个情哥哥哟~”
说着绿夏打开布袋,里面正放着一对明珠耳环。
韶光腾的一下站起,一把抢过绿夏手中的耳饰,绿夏虚晃一下,闪了过去。
韶光面色一下全白了,她气声问绿夏:“你想干什么?”
绿夏捏着那个明珠耳环晃了晃,“你只要帮我达成目的,我就不往外说,承恩公府大郎身前的奴婢竟然与人私通!”
在大商明珠耳环一般作为定情信物,如果女子接受男子的爱意,就会收下男子的这对信物。
绿夏也是不小心撞见韶光在屋里试戴明珠耳环,再看她以往作风,判断她估计外头有人,不然那次出府去如相寺递消息,去了那么久,怕是会相好去了。
韶光一下面色惨白,想也知道,如果真的要被传出去,她一个做奴婢的不过是死路一条。
“好,我帮你。”
韶光伸出手问绿夏要耳饰。
绿夏晃着耳饰,坠着的明珠被反射出几分清透的光泽。
“你只要帮我扳到那个小贱蹄子,到时候我再把这个还你。”
说完她跑到镜子前,把耳饰往自己耳朵上比划了一下,又放进她的箱子里,上好了锁,把钥匙当着韶光面放进她贴身的口袋中。
“这下你可要好好听我的。”
韶光面无血色,眼底幽暗,轻轻的“嗯”了一声。
阮软又被送进了晏拂的寝居,好似自从进了承恩公府后她就再没有在白天见过男人,从来都是晚上,灯火幽明。
她瞪着床前的蜡烛,烛芯爆出一阵火花,渐渐眼睛酸痛,阮软又开始觉得委屈。
也可能是她太迟钝了,到了承恩公府这么些天,现在才感觉到人生地不熟,处处都是陌生人。
连东侧院那些伺候人的奴婢,看着都比安宁镇上的人矜贵不少。
她不是没有听到有些人的议论。
上次有个小丫头给她送饭食,摆饭时不小心撒了一点汤来,就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恕罪,求她饶命。
那时她心里就知道这与安宁镇不一样。
这里自有规矩,且上下森严,这么多天来都没有与她说话的人,她知道的不过是韶光,绿夏,醒竹,男人晏拂,还有他的夫人……
她不是那种故意霸占男人的人,以后说不定还要在男人正妻手下讨生活,她只是觉得委屈……
这委屈来的突然,也许是一直憋在她的心中,也许是今早绿夏的那番话,让她知道,作为一名贱籍,她什么也不是,也许还不如院里那些侍候人的奴婢,至少她们身家清白。
她控制不住,泪滴儿吧嗒吧嗒的掉落。
早前本已经止住了,也说好不再哭了,不然再惹了别人厌烦。
可也许是现在没人的环境太过幽静,床榻上男人的气味太过熟悉,她又开始抑制不住了。
她想着她就再哭一会,就一会儿,从今往后再不可这样放肆的哭出来,因为她已经没了倚靠,只有自己。
晏拂心情不错的推开门,就听到屋内传出的小声啜泣。
这声音听着熟悉,他似乎在哪听过,萦萦霏霏拨弄着他的心弦。
他缓步走近,女人似乎听到了动静,侧过身去,露出姣好的身段,拿着衣袖胡乱的擦着脸颊。
晏拂不禁想叹气,他总是无名的被女人吸引,听见她的哭泣,一下就软了心肠。
不想他见过的其他女子,要是她们在他面前哭泣,他大概只觉得厌烦。
他坐在阮软对面,伸手抬起女子的下巴,就见阮软眼中还有半碎的泪光,水润的杏眼儿也如一轮弯月,带着几分破碎,浸湿了眼角,一片通红。
他叹息:“这是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了你吗?”
晏拂用大拇指款款划过女人的眼角,拭去那滴泪水。
也许是男人太过温柔,阮软带着分放肆,一下扑进男人怀里,小声的啜泣。
晏拂温柔的抚摸着阮软的头发,觉得他这一辈子以来,为数不多的耐性都给了女子,只有她让他甘之如饴。
“到底是为何事哭?”听到阮软渐渐哭声渐歇,他又重复问道。
阮软不想说出她心中对未来的恐慌,她坐起身擦擦眼泪,一手还是拽着男人的衣角,小声说道:“我就是有些想安宁镇了,还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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