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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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没带钱包!微信支付行么大哥?”我把单肩包摔回背后,捧着手机凑近前面驾驶座。

    司机大哥张嘴一口相声腔:“哟嚯小伙子真巧,我没带手机”

    “一上午只能听电台,给人难受坏了。”

    得,我们俩组合一下可以去参加城市自杀锦标赛了。

    我没多想,“这样吧师傅,稍等我两分钟,我喊个朋友下来付钱。”说完打开通讯录,正要按下陈络的名字,想了一下,手指拐了个弯换成了叶窈。

    “喂?窈儿姐!我没带钱包出来帮我付个出租钱,对,就在你们那地儿楼下”

    没到半分钟这位就出现在了我面前,由衷夸赞我打电话的及时,她刚买好饮料要上楼。“陈络居然没跟你一起来?我都不忍心八卦你俩现状了!”我自觉接过叶窈手里一提酒水,看她麻利付好了车钱。

    “啊?陈络还没来?”

    “对啊,就差他一个了,我下楼前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叶窈推开饭店二楼古色古香的大门,我啧啧两声,问她今天真的是教授请客么。

    “对啊,穆老师的性格大家都知道,这种事跟他客气是没用的。”

    我环视大厅一圈,忍不住吐槽一句他老人家今天不会请我们吃宫廷御膳吧。

    叶窈停下脚步,扭过头神色怪异地看我。

    我:“”

    “我发现你心真是挺大的。还宫廷御膳呢,请你吃个大萝北。”

    “”

    了解,这人的八卦劲儿只能憋过三层楼。我越过她丧气十足地瘫在大厅沙发上,“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磨磨唧唧真不像女博士。”

    她凑过来跟我并排坐下,“你们和好了?”

    “差不多吧。”

    “所以果然分手了!”女博士抓重点是迂回式的。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还是算没和好吧。”我翻白眼。

    “少给我装了,他回来这么多天你们没聊过?”

    “喂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真那么好奇你大大方方去问问陈络有没有男朋友不就知道了么”

    “那我现在问你不是一样的么,周同小哥哥有男朋友吗?”

    “有啊,”我的花痴脸随时在线,“妻夫木聪”。

    “啧,跟陈络的回答不太一样啊。”

    “”我一把坐起来瞪着叶窈,“怎么个意思?套我话呢?”

    “你说怎么个意思?我送助攻呢。”她说完深深看了我一眼,拎起酒水晾下我往包间走去。

    我很丢脸地追上,“诶诶!助攻有你这么送的吗?怎么个不一样法啊?前半句还是后半句啊?”

    事实证明,抵死不奔星辰大海的老教授是绝对学不来资本主义那套穷奢极欲的。宫廷御膳变普通家常菜的落差还没缓过来,那头陈络竟然真的跟在一道水煮萝卜后面赶到了,桌上一位同样从大蹦跶到一个大的老学长,很合我心意地揪住陈络开始质问打趣,后者给出的解释是万能的堵车。

    我摸摸鼻子,是么,打车师傅清场能力真棒。

    昨天送我妈出院回家的路上,自己那股子作劲儿到底没忍住,打了个电话给陈络,装模作样问候几句老教授身体就把话题引到了周末饭局。

    “那什么,我也就顺路上去看过一次,还什么都没拎,还是别去凑热闹了吧?”

    陈络那时像在跑步,气息均匀沉重,“没事,教授让我带家属来着。”

    嗯?家……没等我多想,那边调整好呼吸又补了一句?

    “我说没家属啊,只能带室友。”

    呵,男人。

    画面回到当下,陈络扫视一周,朝我温柔笑笑,毫不犹豫地坐在了教授的左手边对角——离我最远的位子。

    过分了。没等我找对情绪,他又大大方方一招手,“周同过来坐这,你那位置上菜。”

    “没事儿我就爱第一个夹菜。”我下意识杠了一下,闭上嘴就后悔了,只得在身旁叶窈复杂的眼神中,装出对那道水煮萝卜抱有极大兴趣。

    老教授的菜谱不仅绿色,还佛系,七分油盐七分量,吃得每个人都像三年没上炕的老寡妇。好吧,也可能只有我像,陈络肯定看出来了,一散伙就问我,“续个摊聊聊?”我摸不清他这话的重点究竟是吃还是聊,就擅自偏向了后者,领着人去了附近最火爆的大排档。

    这种充斥着烟酒,胡话以及光膀子的老爷们的地方,最容易让人敞开心扉,因为话说多了,十句里总有一句是真的,酒喝麻了,也就不太可能每一口都只吐胃酸混合物。不过以上只是撸串家的感慨,并非今夜的主题,开玩笑,敞开什么心扉?划拳还是拼酒都自损三千,明明这个世界比上我,万物都显得坦荡。

    “连载写的怎么样了?都月末了怎么还没看你抹脖子跳墙啊?”陈络用手捂了一下刚送上来的啤酒,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我说大兄弟,您舍不得那几本杂志钱路过地摊儿顺手翻翻也行啊,我连载停了俩月了”我拿过他手里的半瓶酒先对瓶吹了一大口,凉劲儿直往脑袋上窜。

    “太监了。”

    我觉得这人应该是故意撩闲,心态端得很平:“哪能呢,快出单行本了。”

    陈络闷着脸不说话了,串儿已经上了几盘,他只小口小口喝着酒,让我觉得自己关于吃和聊的重点没抓错。

    可是去他的,对面这人从坐下到现在根本没表现出正常的交流欲嘛,张口闭口断更太监的,是要等我的油焖大虾上了才能切换回故事和酒的模式吗!

    “大份虾!您的菜齐了!”耳边一阵带着蒜姜味儿的风,想什么就来什么。我偷瞄一眼陈络,决定暂时不跟自己的肚子作对。

    正吃的开心,冷不防身旁“轰”的一声,大夏天的,我只觉得脖子一凉,扭头看去,发现是旁边桌的独坐小哥把酒开爆了,顺着座喷了我半身。

    这小哥少说在这呆了有二十分钟,不喝酒不点菜,活像被女票放了鸽子。鸽成了一个重度手残危害社会,还直愣愣回应受害者白眼的天然。

    我见他没什么反应,刚想开口说话,对方却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双眼瞪圆:“看你b”

    我手里还捏着半只举着大钳子的虾脑袋,听完这话登时没忍住,一把将手里东西朝他脸上招呼,“你b还热着呢!”

    虾脑袋砸进他眼镜的缝隙里,啪的一声,还挂在了上面。

    男人一愣,突然站起来喊了声:“我艹x哥”

    我被虾钳子挂人脸上这个点弄得有点绷不住笑,紧接着就看到对面桌一桌子壮汉都站了起来

    “怎么着我兄弟在这等女朋友心情不好,你没事招惹他干嘛?”壮汉们步步紧逼,说着还作势要来执行推胸口扯衣领这种黑涩会入门级动作,被我一胳膊挡开撞在了桌角。

    我一拉椅子站起身,下巴朝始作俑者挑了挑,“等什么女朋友啊,你兄弟正跟他对象脸贴脸呢。”余光里瞅见那人已经抖掉了脸上的龙虾,镜片上泛着油光。“哦不,刚刚还是他b,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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