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却天涯归故里: 19、前世:武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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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

    姜府客院,姜羡余找到正在打点行装的任逍遥,说:“抱歉,任大哥,我还是不跟你走了。”

    任逍遥动作一顿,惊讶地看向他。他待在扬州这阵子,一直在姜府做客。

    姜羡余带他逛遍了扬州,时常同他比试切磋,尤其喜欢听他讲游历所见。两人混熟后,很快将那些称兄道弟的敬辞省略。

    前两日他向姜羡余辞行,姜羡余也蠢蠢欲动,说要同他一道游历四方。

    此刻听他说不去了,任逍遥笑着问:“不是你闹着要跟我去闯荡,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姜羡余:“若是我走了,我爹娘肯定不放心,说不定还会四处找我。还是谢承说得对,我只是想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考武举,入天心府也是一样的。”

    “还能给我爹娘长脸,他们肯定乐意。”

    任逍遥笑了笑,“确实,我孤家寡人,了无牵挂,这才四海为家。你还是不要学我。”

    姜羡余点了点头,“你若不急着走,可以多住几日,再教教我骑射功夫。”

    任逍遥却摇头:“老友来信,邀我去京城相聚,我就不留了。”

    他朝姜羡余拱手,“聚散有缘,来日再会。说不定那时,你已经穿上了金谛听。”

    天心府的天心使,身穿金线谛听纹饰的玄色锦衣,取“通晓天下,善辨是非”之意。

    姜羡余大方拱手:“借任大哥吉言,也祝任大哥一路顺风,有缘再聚。”

    ……

    任逍遥离开那日,谢承并未去送。

    他不像姜羡余那般对任逍遥感兴趣,加上课业繁忙,没有时间同他们二人玩闹。

    倒是姜羡余,近来整日同任逍遥厮混,甚至丢下功课,屡次逃学。

    谢承以为不妥,同任逍遥提了一次,“任兄年长,小余不懂事,荒废学业,任兄可否规劝一二?”

    任逍遥还算明理,拒绝了姜羡余逃学玩乐的无理要求。

    但谢承心里知道,他同任逍遥这样的人,有着根本的不同:对方肆意洒脱,风流不羁;而他内敛寡言,沉闷无趣。

    向往繁华红尘、花花世界的姜羡余,自然会被对方吸引。

    所以,当姜羡余透露出想要同任逍遥一道离家游历的意思,谢承心中的嫉妒与不安如燎原烈火,将他吞噬。

    于是,他不择手段,巧思诡辩,用亲友之牵挂、侠者之大义,说服姜羡余留下来,与他同路。

    曾经,小余的天真懵懂与赤子之心,让他总是担心对方被骗。而如今,他却利用这一点,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本不该如此,却又别无选择。

    否则,他要用什么来留住一只想要振翅高飞的鹰?

    ……

    谢府,修竹院。

    谢承正在书房整理书册,看见姜羡余过来,问:“走了?”

    “嗯。”姜羡余心头还有几分离愁别绪,兴致不太高。

    “你在干嘛?”他无聊地翻了翻谢承的书。

    谢承将其中一摞递给他:“兵法战策,天文地理。”

    姜羡余脑袋一懵,“这……这些都是武举要考的?”

    谢承:“嗯。”

    大成朝武举同科举一样分童试、乡试、会试及殿试,考试范围及难度逐级增加。

    每试都考三场,初场试武艺,包括刀剑、拳脚、骑射;第二场试营阵、地雷、火.药、战车;第三场试书、数、兵法,甚至天文地理。

    因此,真正的武举进士,大多都是文武全才,同样有资格入阁拜相。

    姜羡余听完谢承的话,扑通一声趴在书案上,有气无力道:“这不行,我肯定不行。”

    谢承唇线紧绷了片刻,劝道:“我帮你,慢慢来。”

    姜羡余看向他,瘪了瘪嘴。

    谢承抓着书册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反悔了?”

    姜羡余沉默了一会儿,刷一下直起身,“不!我学!”

    谢承卸了手上的力道,缓缓笑了。

    ……

    从那日起,姜羡余跟着谢承学起了兵法战策。

    姜父姜母见最不着调的小儿子整日遨游书海,倍感惊奇。

    “乖崽,你怎么突然转性啦?”姜母低头看向他手中的书册,十分怀疑他偷藏了武侠话本。

    姜羡余大大方方将手中的兵书摊开,“我决定考武举,入天心府,和谢承一块做官。”

    姜母脸色一变,诧异地看向他。

    姜羡余没等到意料之中的夸奖,皱眉看着姜母怔愣的表情,“娘,您怎么了?”

    姜母回过神,拍拍他的脑袋,磕磕巴巴道:“没、没事,你……你学吧,娘去做饭。”

    姜羡余一头雾水,眼看着姜母匆匆离去,想半天也没想明白:今儿又是什么特殊日子,劳他娘亲自下厨。

    直觉告诉他,方才娘亲脸色有异,掩饰得十分拙劣。

    似乎与他突然的决定有关。

    果不其然,晚间用饭时,姜父就拐弯抹角地劝他,不要考武举。

    “咱们小门小户,不求高官厚禄,只要你们兄弟俩平平安安就好。”

    姜羡余有些委屈,直言道:“我不明白,从前你们总说我不着调,不让我去闯荡天下,如今我下决心做点正事,你们为何还是不许?”

    姜父姜母和姜柏舟一时噎住,给不出答案。

    姜羡余越发觉得委屈。

    他并非没有雄心壮志,一如他习武,自然也是从小就想成为武林高手,甚至天下第一。

    但家里从来不给他压力,不像谢承家里那般望子成龙,所以他才乐得自在,肆意逍遥。

    可他没想到,家里不但不给他压力,甚至压根不希望他成材!

    对兄长,父母好歹还会要他担起家业;可对他,爹娘好像完全没有任何期待和指望。

    就仿佛,他的努力压根没有意义。

    姜羡余哽了哽喉,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小余!”

    姜母见他撂下碗筷就走,推了推姜柏舟,“你去看看,劝劝他。”

    然而姜柏舟追出去的时候,已经见不着人影了。只得返回屋内,冲姜父姜母摇了摇头。

    姜母轻叹一声,摆摆手屏退了下人。

    姜父食不知味,也放下了筷子,“小余这样,我们越不让他去,他越是想去。”

    “那也不成。”姜母道,“咱们好不容易隐姓埋名在扬州安定下来,何必再去冒险?”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小余的长相与姐姐有几分相似,若是去了京城,定会被人认出,更别提入天心府。父亲当年以性命为代价,就是为了脱离那人的掌控——”

    “宝珍。”姜父唤了声姜母的闺名,打断她的话,“师父当年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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