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霁月映寒梢: 62、第六十二章 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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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陆祎璇第一次挑灯夜读,也不知打了几更,她终于支持不住,抱着札记沉沉睡去。

    到上京城他们走了一个半月,她却只花了十几天的时间,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日夜兼程,陆祎祺将妹妹抱起放在另一间床上,让她睡的舒服点。

    “延丰二年十月初九,病者男,初观其面色发灰,鬓、眉间均有微汗渗出,唇发紫,脉象结,虽病者以内功护住心脉仍觉胸闷不已,气息喘,鬓发白乃毒之相,且毒颇深。奈何一时之间老夫束手无策。”

    陆祎祺看着陆祎璇手中翻开的那页,瞬间想到了什么,立即拿到手中细细揣摩。

    “这本为何只有两三页?”第二页是延丰二年十月十五、腊月初七,而第三页直接跳到了延丰十五年元月十八?而且字迹也比其他的要小而潦草许多,像是在慌乱或是情绪激动时写下来的,还好修复好的这三页,上面的字加上一点推测基本上都能连成句。

    他挑起三根灯芯放在眼前,拿起笔墨纸砚一笔一画地临摹下师父的字迹。

    “延丰二年十月十五,病者怀胎七月,已现其亡夫之病症,因不知所中为何毒,只知病者惧怕寒冷,遂暂名为‘寒毒’,无解,暂施针抑毒,保其胎。”

    “延丰二年腊月初七,病者临盆在即,稳婆既至,一个时辰后产下一女,耗尽真气,青丝陡然全白,毒发身亡。”

    陆祎祺写到此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豆大的墨水滴到宣纸上,师父的札记正在一步一步印证他的猜想,若夏的生辰不就是延丰二年腊月初七吗?而且她之前也推测小时候遇到的长须老伯就是自己的师父。那么,这里记载的必然是夏叔叔两夫妻了原来,夏婶婶是中毒死的,那么若夏她?

    他赶紧翻开第三页,可文字却出奇的少。

    “延丰十五年元月十八,毒素在病者体内十二年有余,毒虽不深却无法根治,且于情绪激动时易昏厥,唯有调制药丸保其心脉。如今老夫阳寿将近,终是有负恩人所托。”

    他继续往后翻,但却再也找不到一个字。这时他才留意到第二页和第三页之间夹缝处有一些残留的纸屑,看来中间这几页在那场大火中已被烧尽了。

    延丰十五年元月,若夏还未满十三岁!

    “毒素在体内十二年有余”,也就是说她一直都不是生病,而且中毒!她在母胎时就已中毒了!?为何师父年年都去看望她,却不跟她明说呢?

    一直以为若夏只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没想到竟然是中毒他对用毒、解毒可不精通,不过还好。如今他们已经到了上京城,这里遍布名医肯定能治好她。

    “咳咳”两声轻咳将陆祎祺的思绪拉了回来,是若夏醒了。

    他连忙倒了一杯白水给她漱口,“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对不起,你费心了。”躺了这么多日若夏的体力终于恢复了不少,说话也虽然有点喘好在没有咯血。

    “那是祎璇来了?”她瞧见对面熟睡的人。

    “嗯。她还送来了我师父的札记。若夏”陆祎祺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没有关于徐晔师父中毒的线索?”她挣扎着想下床。

    “你先看看这个,我刚才抄下来的。”陆祎祺递过那几章墨迹还没完全干涸的宣纸给她。

    若夏接过来逐字逐句地看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几张纸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但此刻在她手中犹如万斤生铁般沉重。

    “孙神医记载的是我父母?”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不会有错了。”

    “是中毒且无解所以他们都是被毒死的。我也很快会死,对吗?”大颗大颗的眼水夺眶而出若夏的声音却异常的冷静。

    “不会的。我明日就去找大夫,中原大夫不行就去找番邦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孙神医都说束手无策还有谁有把握呢?”

    “已经过去十八年了,说不定现在有人知道解毒的办法。”

    “我怕我等不到今年开始我的身体明显更差了”她将几页纸还给陆祎琪,蓦地又收回细看了一下,“青丝陡然全白,毒发身亡,徐晔的师父当时也是这样。他所中的毒会不会跟我一样?”

    “到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去想别人?”陆祎祺苦笑一番,“哎,也罢。我们原本的目的也就是帮徐晔查他师父中毒之事,我抄写到这句时也有所怀疑。”

    “那等他回来我们就告诉他。”若夏将泪水拭去,“你把后两页都烧掉吧,只留第一页给他看就好。”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陆祎祺真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为何还要瞒着他?

    “嗯。”她坚定的点头,“等他帮徐掌门报了仇,我自会跟他说都。咳咳咳”

    刚醒来就受了刺激还说了那么多话,若夏突然觉得气喘不易忍不住咳嗽起来,“若是在这之前我的寒毒找到了解药,那就更不必说了咳咳”

    “若夏,你醒了!”陆祎璇被咳嗽声吵醒猛地从床上弹起身跑到若夏身边抱住她,“我就说我来了你肯定会醒。”

    “让你担心了。”趁她没注意若夏赶紧将那几张纸揉成一团,“我饿了,想吃白粥。”

    “白粥怎么够营养,你瘦了太多得赶紧补起来。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

    “这儿不是铸剑山庄,深更半夜的谁肯做?”陆祎祺嫌弃地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若夏,你再躺会儿别睡着,我一会儿就回。”陆祎璇披上外衣夺门而出。

    “我想再吃两粒玉血丸。”若夏总感觉寒气一阵一阵往上涌。

    “那东西吃不得,我给扔了。”陆祎祺从医箱里拿出自己调配的药丸递给她,“我改良了药方,你试试看。明日我就去找名医。”

    “为何要仍?当初你”

    “是我太过马虎,或许正是因为吃了它,你体内的毒性会加速扩散并且发作越来越频繁。”

    “可释悔与我萍水相逢,怎会”

    “如果他不知情则是枉做小人,但你说她曾两次为你把脉,我觉得他更像是有意为之。此人绝不简单。”

    “”若夏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你才刚醒,还是多休息。不要多想了,再过几日徐晔和厉芸衫就会到这里跟我们汇合了。”

    “上京城的‘鬼’可真难缠,足足花了我五两银子店小二才肯给我煮了这碗鸡蛋莲子羹”

    当陆祎璇端着热腾腾的莲子羹走回房间时,陆祎祺在门外拦住她说若夏已经睡着了,不要叫醒她。

    无奈,只好便宜了自己大哥!陆祎璇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钻进被子,一觉睡到大天光。

    也不知是否真的因为陆祎璇这个小话唠来了,若夏没两三天就好了起来,期间也有不少大夫来诊脉不过都无法断症。陆祎祺只好暂时没收了“碧旻”不许她练剑,以免毒性再次发作。

    “不怕,你不是还有暗器嘛!”陆祎璇一脸媚笑。

    “也不知这次怎么回事,前几次发病后内力都有很大提升,可能这次昏迷时间太长了吧?我到今天都完全提不起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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