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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朋友，你本性暴露了》 31、醉鬼互掐101(第2/2页)
的老板娘明显认识祁佑，她熟络地和祁佑打声招呼，问道：“祁佑呀，今天也来给你妈买煎饼吗，还是老样子？”
老板娘在这里开店也有不少年了，她从开店开始，这孩子就经常来这里买个煎饼。
那时候祁佑身高只比这个煎锅台高一点，每隔一段时间就独自跑来，手里攥着一把零钱，里面要加很多东西，他自己也不吃。天气冷的时候就把煎饼捂在羽绒服里，也不怕烫。
老板娘问过祁佑买来给谁吃，一开始祁佑怕生也不答，后来逐渐熟了，再问起的时候，祁佑就说：“我惹我妈生气了，她喜欢吃煎饼，我买个煎饼哄哄她。”
“嗯，麻烦再加跟里脊。”祁佑点点头。
“好嘞。”老板娘熟练地从木桶里舀起一勺面团，淋在灼热的铁板上。
老板娘把装着热腾煎饼的袋子给祁佑：“来拿好，一共15块。”
祁佑看了眼下面的价目板，默不作声地多加了几元进去递给老板娘。
“哎哟这是干嘛呀，不是十五块嘛。”老板娘想把钱还回去。
“您做您的生意，我买我的饼，下次您多放点料就行。”祁佑笑了笑，说。
老板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嘟嚷着：“哎哟这小孩，好嘞阿姨不和你说了，赶紧回去吧。”
“砰！”
“咚！”
陶瓷杯砸在木地板上砸出沉闷的声音，祁佑低头缓缓弯腰把落在脚边的杯子拿起来。他抬头望向正稳稳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陈春华女士。
“什么意思？”他艰涩地开口问道。
他的母亲——陈春华女士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暴怒地站起身，直直朝他冲过来，手指几乎要点在他的鼻尖上：“什么意思？你看看你这幅样子，有没有个学生样啊？别用这种眼神瞪着我，我现在看到你的眼睛就讨厌！”
祁佑把手里放着煎饼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被热茶淋过显然是不再能吃了。他后退几步，拍开就要戳在他鼻子上的手指，耳边是嗡嗡的斥骂声，但他现在并不是很在意这些。
开门时迎面而来的瓷杯并没有给祁佑充分的躲避时间，他几乎是下意识用手挡开了那杯盛着热茶的陶瓷杯。
烫水混着茶叶浇在祁佑的衣服上，顺着衣摆向下滴水。
“好啊，你现在还会反抗了是不是？有种你就别回来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东西！”陈春华显然没想到一向都是承受的祁佑会突然把她的手拍开，随之而来的是她的暴怒。
祁佑抬头猛地看向他的母亲，漆黑的眼睛此时深不见底，眼底是压抑而看不清的情绪。
陈春华下意识退了一步，她嗫嚅了下嘴，一时间竟没再说出什么话。
祁佑收回视线，他默不作声地绕过他的母亲，拉出本就还没来得及整理摆出的衣服。
在母亲的注视下再度拉开家门，认真地看着陈春华女士：“如你所愿。”
他没再管身后门前因为他的话语而重新开始怒骂的母亲，一步一步走出公寓楼。
直到祁佑拉着行李箱站在十字路口前，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手腕皮肤裸露处的灼痛，麻木让他的感知降到了最低，他下意识想撩起袖子查看。
就像分针与时针再度交汇，祁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祁佑愣了几秒，他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摁下了接听。
“到了吗？”少年惯有的沙哑和低沉混合着电磁音透过话筒传递过来。
“嗯，我又出来了。”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厉害。
通话后面的秦越沉默了一瞬，这时十字路上的红灯终于转入倒计时，灯光交换，绿灯亮起。
马路平面上的小轿车迟迟不动，惹得后方的公交车司机不耐烦地摁下了喇叭。
秦越放低了声音，柔声问道：“你在小区门前？”
“嗯。”通话对面传来的声音过于安心，祁佑没什么迟疑地承认了。
话筒里传来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秦越说：“你别动，等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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