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无极: 26、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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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想法推进。

    “你还派人跟着我呢?”段时愤愤。

    “让人跟着你为了什么?”孟昀归说:“还不是怕你闯祸惹事,我昏了头上赶着替你操心!”

    “高兴吗?”他斜眼去睨段时:“开心吗?”

    段时在孟昀归眼里笑得又坏又得意,他恨不能把人揉碎了再拆吃入腹,好叫这动人心弦的盈盈笑意只能为他一人所有。

    但段时的笑昙花一现,又将话头绕回了正事。

    “那裴敬荣呢?”他问:“之前那个宴会上钱大人不是暗地里威胁了他吗?他手下可说不好有一摊子算不明白的烂账,我们查不出江竟岑的错处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件事你没琢磨清楚。”孟昀归展开一卷纸,提笔边画边写道:“首先,钱广志在宴席上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和裴敬荣说的,那就是警告而不是暗示,江竟岑眼没瞎耳没聋,不可能听不出其中深意。意味着钱广志一开始就没打算收裴敬荣与麾下,或者与他联手,他此举只为挑拨离间。裴敬荣其人虽小恶不断,但这么多年来每逢年关呈上去的账目表面上都做得一清二楚,几件大事也办得稳妥得当,他若长了眼不参合钱广志和江竟岑之间的斗法,钱广志自然不会去为难他。”

    孟昀归将江南大致的轮廓寥寥几笔绘出,单独拎出了扬州,又将其一分为二,道:“其二,江南盐运使司分为淮南、淮北二使,裴敬荣是淮北盐运使,主管长江、淮河中下游一带。但淮南盐运使李寄安和他向来有龃龉,李寄安巴不得把裴敬荣踹下去,这次估摸着是李寄安走运,碰巧把淮南盐运的账目做清楚了,只等着落井下石看裴敬荣他们的笑话。最后么,钱广志姜还是老的辣,他几句话就给江竟岑和裴敬荣之前横了一根刺,江竟岑起了疑心隔阂,便不会再完全信任他,只要江裴二人没有联合起来就等于三人互相平衡,能维持如此局面已经很是不易了。”

    “钱大人看着低调。”段时感慨道:“不想是真人不露相啊。”

    “虽然钱广志有大才,但毕竟是江竟岑的地界,多少会受限制。”

    孟昀归看不惯段时头顶翘起的一簇发,和它较上劲了非要把它按下去,反而把段时满头揉得乱七八糟。待段时用眼神无声抗议后才恋恋不舍收了手,说:“想要置江竟岑于死地,我们不能硬来,他谨慎小心得很,耳目遍布江河。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们拼的也只能是一个快字。”

    段时直觉孟昀归已有法子,探寻地望着他,等他开口。

    “周盛——”但孟昀归却扬声喊道:“进来。”

    门应声而开,周盛进来后向孟昀归和段时分别拱手道:“主子,段公子。”

    他隐约见过段公子几面,但都是犹抱琵芭半遮面的,如今在亮光下只细细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这般清冷的谪仙容貌,可他却顾盼能生姿,神色间鲜活又生动,也怪不得主子甘愿捧在心头。

    “不敢不敢。”段时半躺在榻上,他对此类能人异士向来很是敬重,闻言连忙拱手回礼。

    “这是我手下得力之人。”孟昀归说:“也省得你来查大公子家底了,大公子双手给你奉上罢。”

    孟昀归从不做无缘无故的事情,叫周盛露面估摸着有事情要安排。

    果然,他顿了少顷,开口道。

    “敛华,我有法子让江竟岑钉死在舞弊的罪状上。”孟昀归道:“虽然冒险,但我以命起誓护你周全,你敢不敢陪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我既不是君子,陪你一趟又何妨?”段时心里敞亮,犹豫说:“只是若有机会,能否留郭家母子一命,也算是积德了。”

    孟昀归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立即拒绝,而段时点到即止便罢。

    他透过郭家母子看到了叶聚欢的过去,推己及人,难免感到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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