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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春无极》 25、君怀(第1/2页)
聚芳阁烟花色海之地,的确同段时常往的天香楼相去甚远。
满堂都是软糯清脆的笑或客人轻薄言辞,门前的女孩儿们见着段时这般清俊人物,争相来拉扯,叫段时霎时淹入了吴侬软语之中。
段时被各款香风熏得头晕,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依着记忆里孟昀归的做派,摆出万花丛里老手的姿态,随手搂过一人道:“就你罢。”
点中的女子名唤仙容,瞧着好似还比段时年长些,虽生的并不拔尖出色,但行动举止自成气度,一口婉转莺叫似的嗓子却能叫人心生怜惜。
段时知道见面得先赏的规矩,他喜欢这女子的嗓音,故而格外大方,出手就是阔绰的三两银锭子。
“仙容谢过公子垂爱。”她自觉挽上段时臂膀,往常她接的客人大多是好色猥琐之辈,三两银子要给也是用极尽下流的法子赏,从没把她当人看。如今有个谪仙般的小公子肯这样待自己,仙容自然欣喜得紧。
“你去忙罢。”段时冲她笑笑,小声道:“我来寻人的。”
仙容在下九流的地方长大,什么没见过?来聚芳阁里寻人的多是姑娘,她闻言就猜测小公子或是断袖,发现了自家郎君来此处偷腥,只怕是抓人来了。不过也是,谪仙般的人物是富贵锦绣丛里才养得出的,能有缘分与他说上两句已经是上天垂怜,怎会叫她们这种货色玷污了?
“奴家明白。”既如此就不必再碍人眼,仙容松了手,暧昧笑道:“那公子自便呀。”
段时听得一头雾水,但无暇他顾,此时他得先摸上四楼去伺机而动。
楼里人来人往,个个都是醉生梦死的销金客,段时只得入乡随俗,自个偷偷扯散衣襟揉乱鬓发,好叫他在眠花宿柳之流里不那么打眼。
段时才到四楼,远远果然只瞧见一扇雕花门,想来就是所谓的花魁的闺房。
他还没来得及细瞧,楼下人声鼎沸,突然就骚乱起来。
来了!
不知是谁在惊惧下先吼了一嗓子:“有贼人!”
此后即是此起彼伏的惊讶尖叫之声,众人惶惶,场面一时间混乱非常。段时装作畏缩模样躲在角落里,紧盯守在四层的人,玉凝在雅厅作陪程英等一干贵客,便没必要守着空房,只待他们离开段时就要浑水摸鱼。
果不其然,那几人犹豫片刻后听得聚芳阁鸨母叫唤,匆匆下去时自然没注意到一旁不起眼而瑟瑟发抖的段时,只以为是普通人家没见过世面来玩乐的小少爷。
段时知晓机不可失,环顾四下无人,闪身进了玉凝的闺房。
玉凝的闺房华美雅致,处处花了巧心思,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引人遐想的甜香。段时却无心想那些旖旎快活,掀了水红的薄雾轻纱帘直奔雕花床。
他想往下钻,摸开床下暗扣时看到的场面让他觉得浑身血液都直往天灵盖上冲,激得他有掉头就走的冲动。
然而许是因永瑞扰得聚芳阁喧闹不休,外头竟传来了程英与玉凝调笑之声。
段时一咬牙,钻了进去。
床榻下的空间并不狭窄,段时却给一人伸手捞了过去。他碍于形势,不能大声也不敢挣扎,那人仿佛吃定了这点,在他耳边用气音低声道:“小公子不得空,原来是因为要听人叫/床。”
段时恶狠狠地瞪孟昀归一眼,又想起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孟昀归看不到,便改了伸手去拧他。
真是万万没想到在此处也能碰着。
段时用了十成的力气去拧人,孟昀归却纹丝不动地搂着人,他无法,只得凑近了,也用气音低声道:“五十步笑百步,咱们”
他话音未落,孟昀归捂住了那双正在张合的唇瓣。
段时看不见,突然被捂住了嘴,便下意识地伸舌舔了舔。
那轻轻一舔触之即收,柔羽似的娇,差点让孟昀归这个风月场上的老手也缴械投降。
“听话。”孟昀归的手还残留着段时舌尖的温度,他报复性地捂紧了些,沉着气音道:“人来了,别动。”
段时知道轻重缓急,立即就软在孟昀归的怀里。
果然,下一秒,他们就隔着木板隐约听见玉凝激烈的喘息声。
“凝儿,我想你想得紧。”听那声音急迫热切,应该是程英,“只是我爹不许我出门,今日好不容易才能偷偷寻得你来,真是渴煞我也——”
房中二人忘我的亲热,全然不知床下也藏了两人。
“妾身也惦记着英郎呢。”一吻终了,玉凝才媚声道:“英郎怎么又惹得程大人不快。”
程英每每想到此事便不忿,他连日来在家中受了不知几何的委屈白眼,眼下红颜知己在怀,立即呸了一声,拍案而起道:“江凇阳那厮害我至此!本以为他吹嘘得无所不能,说不准真有几分能耐,谁知道竟是个色厉内荏的玩意儿!五万多两雪花银,成色还是顶好的!我信得过他,眼都不眨就往他府里送去,他却累得我不好过,现在日日受我爹斥责。”
“公子别恼。”玉凝宽慰道:“来妾这不正求个排忧解难么?”
她说着,便替程英斟酒。
程英这次吃了大亏,什么脏的混的都往江凇阳身上招呼。玉凝则任程英双手流连,只不时点点头,替他满上酒盏。
“我入肉他祖宗,没那金刚钻还敢揽瓷器活,该被他爹上家法。”程英被玉凝灌了不少梨花白,那是烈酒,他神智都有些恍惚了,才有胆子说那些大逆不道的:“狗都比他有脑子!换个人通关节,老子早就考中了!”
他越说越燥热,胡乱搂着玉凝便又亲又摸,急欲泻火。
前面都是值得逐字逐句推敲琢磨的关键信息,越往后段时在床底听得越不对味。二人说这许久,应当是要办事了,故而在床底上的言辞间愈发粗俗下流,很是不堪入耳。
段时没经历过这等香艳场面,听得口干舌燥,孟昀归则更煎熬,他简直是搂着自己的欲望,全靠理智强撑着不去心猿意马。
但程英流连花丛,玉凝身经百战,孟昀归不愿让段时再听,于是遵从内心去封了段时的听觉。
他的敛华虽心里千八百道坏心思,但于□□欲望是仍是一张纯净无暇的白纸,带着最诱人的天真的□□。孟昀归听着露骨至极媚声□□,这些统统不能勾起自己真正的欲望,他无法压抑地想,只有段时,一颦一笑都足矣。
只有段时。
只要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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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确实也不乐意听别人的叫/床声,怪尴尬也怪膈应的。便乖乖地容孟昀归替自己封了听觉,还打心眼里感谢他。
为着不惊动屋内寻欢作乐的那两人,他们依偎着干熬去大半宿,也不知过了多久,孟昀归才替他解了穴道。
段时一时间有些不习惯,总觉着突然恢复了听觉,耳中似有嗡嗡之声,过了好一会才缓和过来。
孟昀归带着他往外挪,用两根手指在他身子上滑了两回,示意段时他们可以走了。
段时正想掏出备好的迷药和火折子,就被人半抱半拎地送出去了。
而抬眼就见床上两人交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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