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无极: 18、同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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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段时还是妥协了,他本想着应当睡外侧,但孟昀归却推脱不肯。

    巳时三刻,段时吹熄了灯,抱着被子在里侧宽衣躺下,心里存疑,直觉孟昀归半夜要做什么。

    “你白日睡得沉。”孟昀归洗漱后掀开被子,一边趟进来一边道:“现在就困了?”

    段时的确不困,但他翻了个身,作出睡意朦胧的样子道:“困了,困得很。”

    孟昀归闻言,只轻笑道:“那便睡罢。”

    躺在段时枕畔,孟昀归偏头就可以欣赏到鸦羽似的发。

    莲花春睡。

    -

    丑时,驿站附近夜沉似水,万籁俱寂。

    孟昀归起身,借着柔和的月色在黑暗中望向段时。他知道段时也醒着,不待段时说话,异香便顺着衣袖拂过段时口鼻。

    “小莲花。”孟昀归替他将被子盖好,自言自语道:“睡罢。”

    孟昀归用指节轻叩三声,窗外迅速翻入一道黑影。

    “主子。”那人单膝跪下,抱拳道:“摄政王派来三人,属下已处理妥当。”

    “三个?”孟昀归如同听了笑话,冷声道:“十五年前他们就从我手里抢人,十五年后依旧痴心妄想,以为天下只他叶玄谨手段了的。”

    “叶玄谨手上没人了还是气数将尽?三个人也敢刺杀朝廷命官。”

    那道黑影名唤周盛,是孟昀归这些年钻营下所积累的势力的头儿,做事颇为利落。

    “摄政王因着断肠草一事分身乏术,齐涧明等人虽杀了荀老板,但他们没料到荀老板手上的货走得不干净。”周盛道:“好巧不巧被崇大人查到了,他自然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据说这次是从西凉那边来的。”

    能让叶玄谨头痛,对于孟昀归而言倒是意外之喜。

    “但西凉怎么会牵扯进来?”孟昀归沉吟片刻道:“你让崔二查查,这事儿有些不对劲。”

    “还有今晚叶玄谨派来的人不拘丢在哪儿,寻个隐蔽些的地方,要让来找的人拖延上几天。然后这几日你们需放出假线索,无论指向太后娘娘、戚阁老或者安平将军都可以。切忌在江妤容动手前就暴露了,叫叶玄谨对我生疑。”孟昀归吩咐着,想起刘进喜尚在安平将军府里,又道:“等等,安平将军不行。”

    “为何?”周盛不解道:“安平将军与摄政王不睦已久,也有手段布置这种种。”

    “有人藏在将军府。”孟昀归不欲多说:“再吩咐两个弟兄盯着,摄政王一旦异动,立即来报。”

    “属下明白。”周盛问:“那段公子这边还需继续看着吗?”

    “看仔细些,段时身上有秘密,他不能平白无故地没了。”孟昀归想了想,决定卖花惊鹊一个人情:“祁岚春若有性命之忧,便也出手助他一二罢。”

    孟昀归随后吩咐了几句,周盛才重新又隐匿在夜色里。

    -

    今晚是段时第二次被迷晕了。

    时间、地点、人物都不相同,但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分外笃定是孟昀归拂袖掠过他眉眼时所为。

    段时昏沉地醒来时天甚至还未破晓,孟昀归也在身旁睡得安稳。他一肚子气没处发,试探着叫了孟昀归几声王八蛋,后来他胆大包天,想将大公子捏成鸭子嘴。

    手伸到一半,段时灵台就清明了,真把孟昀归给捏醒了,恐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段时刚想抽手,冷不防就给人握住了手腕。

    “敛华。”孟昀归睁开眼,使了个巧劲将人带过来,看着却像是段时在投怀送抱:“想在王八蛋脸上做什么?”

    段时动手转腕,只觉自己像是被一道铁钳钳着,哑然道:“你你没睡!?”

    “被你吵醒了。”孟昀归坏,搂着人嘴上还要逗弄:“怎么补偿我啊?”

    “大公子。”段时很少与人这般亲密无间地相拥,闻言用力挣了挣,却给孟昀归压得紧。他凭借与孟昀归相处的下来的经验,直觉此人吃软不吃硬,便识时务者为俊杰,放软了声音道:“你先松开,抓得我疼。”

    “小公子。”孟昀归道:“你先说,我自然松手。”

    哪儿有这么欺压人的!

    “我想做什么?”段时顿时恶向胆边生,没被制住的那只手迅速攀上孟昀归的唇,用力挤成了一张鸭子嘴。他觉着此景畅快,笑得一双桃花眼秋水横波:“我就想这样——大公子满意不满意?”

    “人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随后他龇着两颗小巧的虎牙,恶声恶气道:“是你先下迷药晕我的。”

    孟昀归抬眼就看到神采飞扬的少年,明朗的笑容下仿佛有一副清风明月般的温柔心肠,不同于那种锋利逼人、棱角分明的俊朗,是更能吸引他的青涩眉眼间的脉脉动人。

    不被礼数框条约束,这才是真实的他。

    孟昀归轻叹,不可抑制地肖想描摹这少年风光最殊绝。

    怎么能有人这般合自己心意呢?

    段时见他久久不言,撤了手刚犹豫着该不该道歉,却被孟昀归卷回自己的被子里。

    “睡罢。”他在黑暗里听到孟昀归温柔地说:“敛华。”

    他怀疑自己做了个梦。

    -

    翌日清晨,永瑞准备伺候段时梳洗更衣。他敲了半天门都无人应答,连隔壁房间的祁岚春都被惊动了。

    出门在外不必着官服,祁岚春觉得很应当为所欲为,便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衣裳,花枝招展得像只孔雀。

    花孔雀打着哈欠跨出来,疑惑道:“你主子不在?”

    两人破门而入,见到的就是空无一人的床榻上倒着花樽,被褥上还淌着半干不干的水渍。

    “根据本人看话本的经验,去孟参领房中找人罢。”祁岚春喃喃道:“昨天我就觉得他不对劲,果然!”

    祁岚春胸腔内燃烧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加之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便撺掇着永瑞去孟昀归房中。

    孟昀归此刻才起身,听见有人叩门。他略一思衬,扬声道:“进来!”

    入目的是屏风后孟昀归隐隐约约的宽阔肩背。

    “打扰孟参领。”永瑞不敢僭越抬头,低声道:“参领可曾见过我家公子?”

    “见过啊。”孟昀归慢条斯理地转出来,指了指里间:“在我这睡呢。”

    永瑞的目光顺着孟昀归的指尖,正好看到床幔被人撩起一角。

    “永瑞?”段时刚睡醒,从里面探出头来欲起身,惺忪道:“来的正好,我衣裳呢?”

    祁岚春在门外倒吸一口气。

    -

    段时依旧与孟昀归同乘一骑。

    晨起时他就知道孟昀归故意放了永瑞进来,估摸着是想落实二人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孟昀归到底是哪方的势力和他这般有的放矢的行径都让段时生了好奇心,想着不妨陪孟昀归演演戏,见招拆招终归能知道他背后打的什么算盘。

    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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