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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 143、他生再续此生梦(10)(第2/3页)
但是想到此时在床上裹成一团的人每天的等待,他想了想,出声试探,“蔺先生?”
与往日不同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回他,“…嗯,你先出去。”
李牧还是犹豫,不过他也不好掺和别人的私事,磨磨蹭蹭的退出了房间,又怕出什么意外的没有将门关严,留了一条小缝。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祁让从椅子上起身,走去另一边,躺到了床上空出的一侧。
察觉到身边明显的凹陷,被子里面轻微的动了动,又露出指尖,将被子更往上的拉了一点。
他侧卧在一旁,好笑的戳了一下,“在生气么?”
过了一会儿,传来闷沉的控诉,“你骗我。”
“嗯,是我骗你,对不起。”
他又凑的更近了一点,“我醒来时在国外,又没有时间合适的航班。连身衣服都没换的就赶过来了,我还怕你嫌弃我。”
被子里又没了声音。
祁让耐心的哄他,隔着被子将人束在了怀里,被子很轻薄,连着腰一起,一只胳膊就能环住。
“宝贝儿,让我看你一眼,嗯?”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中滚出,他蜷缩在带透着薄光的黑暗中,不敢出声。
然而外面的人迟迟没得到他的回应,还是用力掀开了裹着他的夏被。
视线相碰,祁让望着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人,想伸手替他擦去眼泪,结果刚刚碰到,就听他道:“我没有头发了。”
他倏地泪崩,委委屈屈的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头发可以给你摸了。”
好似许多年的委屈都在这一瞬争先恐后的要从他身体里面发泄出去,不过略微松口,他就控制不住的抽噎起来。
他哭的凄惨,祁让却没有忍住,笑了一声。
笑着笑着又有些面色凝重。
最后停了笑,神情专注又温柔的拭去他眼角泪水,指腹摩挲过他的眼皮,改了侧卧的姿势。
将头也放在了他的枕上,然后握住他的手,叫他的手停在了自己的发丝间,道:“那我给你摸。”
蔺言才转小的呜咽声又渐渐大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平复后摩挲着他的鬓角,小声抽噎着问:“我看起来是不是很丑?”
祁让没有敷衍,仔仔细细的打量,然后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很好看。”
其实没有蔺言口中说的那般夸张,虽然没了之前略长的短发,却也不是光头,大概是掉光之后又因为药物长出了一些,紧贴着头皮的一层,好像板寸。
配着蔺言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乍看起来有些凛冽的叫人害怕。
蔺言不相信他的话,咕哝着反驳,“我照过镜子的,就是很丑。”
祁让啧了一声,“我又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喜欢你。”
然后反问他,“难道你只是喜欢我的脸?”
蔺言摇了摇头,又问,“那你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说起来就长了。
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他亲了下他的鼻尖,道:“每一样都喜欢。”
蔺言刚刚在被子里捂出的涨红已经褪去,白净的面上只眼尾残存着一点哭出来的红色湿润。
祁让又吻了下他颤抖的睫,低声轻哄:“还没来得及去问你的结果,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和医生聊完再回来找你?”
蔺言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了他。
十指并拢,没有讲话。
祁让也没强行挣开。
叫他抱着自己温存了一会儿,又问了一遍。
这次声音更低,像是悄悄话,轻到只有两个人能听清。
气流旋在耳边好像能叫人怀孕,蔺言红着眼睛蹭了下他的手,讲:“我和你一起。”
祁让顿了一下,问:“你确定要听?”
“我早就知道了,有什么不能听。”
祁让没有坚持,推来轮椅,将人抱了上去。
刚将人放下,就听他解释:“医生说我术后恢复好就可以走路了,我不瘸。”
祁让捏了下他的耳朵,笑了一声:“好,你不是小瘸子。”
他向前低头,又与他交换了一个吻。
推着人出去找到了主治的医生,接过了术后的报告和此前的病情记录。
蔺言的手术还算成功。
此前的状态已经差到没有办法通过手术治疗,进行过化疗后也只是勉勉强强达到手术的标准,但在这次治疗后,病灶已经被清扫完全,只需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修养。
不过即便医生说的委婉,寿命也被划出了具体的数字。
祁让听到时并未皱眉,只询问了需要注意的问题又道过谢后,将蔺言推了出去。
两人没有回到病房,祁让将轮椅推至电梯,又带着人去了楼下的草坪。
医院的后院很安静,没有楼房的遮挡,洒落着充足的阳光。
很像在梦里时静谧。
在慢慢推着他向前走时,祁让也隐约察觉到自己心态的转变。
在梦里被困住的这几天非但没有叫他过于执着,反而叫他有种看破的坦然。
就像此前他在任何时候都不喜欢被动,喜欢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现在又觉得被动与否并没有什么区别,心性坚定,便没有什么能够撼动他。
这样想着时,缓缓将轮椅停在一处长椅前,祁让坐在蔺言对面,听他问自己,“你在梦里时画的那个彩虹,是什么意思?”
祁让好笑的讲:“因为你一开心,天上就会出现彩虹。”
蔺言心上猛的被戳了一下。
他默了一瞬,又问了一遍曾经问过的问题,“那你的愿望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事么?”
“比如?”
“比如你自己的梦想?”
这个世界的原主还真就是个没有梦想的咸鱼,也就是受挫后才努力上进了一点,祁让思索一瞬,讲:“天下和平,国泰民安?”
说的又空又大,蔺言听后却没有嘲笑,他沉吟片刻,想了一下自己剩下的资金,“其实我还有很多存款,也不一定非要去做软件开发,要不我们成立一个慈善基金,或者创办一家非盈利的组织?”
说着说着他便认真起来,脑子如同计算机,一条一条的报出具体花费和建立的体系,等最后意识到一直是自己在讲,才在停下后抿了下唇,“抱歉,我好像说的太多了。”
祁让靠在椅子上听他讲,挑了下眉,“挺好的,继续说。”
他还以为这人会萎靡不振,或者过一段时间才能从医生的话里走出来,没想到并不矫情。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蔺言给他的印象就从一个独立精英变成了凄凄惨惨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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