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 133、惟将终夜长开眼(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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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和祁相之间的关系众目昭彰,奈何敢于谏言的直臣、老臣早在虞容登位后的第一年就死了个七七八八,顺利活下来的也不在朝堂之上,要么病重的靠药吊着口气,要么抱着封号早早的回了故乡,是以众人惊骇虽有,不过都化在心间。

    等时间久了,后宫长久闲置,也有那么几个少年人见祁让势大,便自以为是的揣测着上意,提出该广开后宫。

    虞容批到联名的折子时,祁让就坐在一旁。

    “…罔顾礼法、蔑视皇权,陛下若身怀苦衷,臣等愿效仿前朝李氏,身先士卒。”

    虞容在瞧到开头时就扔下了笔,阴阴沉沉的念了出来。

    念完了去看旁边读书之人的神色,没瞧出半点波澜后又觉着更加的心烦。

    “祁相听了,没有什么想同朕说的?”

    祁让正舒舒服服的靠在铺着毛毯的软椅上,听他无理取闹,眼也未抬,“陛下想听臣说什么?”

    一旁侍奉的张公公眼见着虞容面色越来越沉,虽也惶恐,却不似早年的恐惧,只极快的覷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随后玄色袍角像朵乌云似的自眼底飘过,他连忙跟上,又在路过祁让时求救似的回头,挤眉弄眼。

    “张德轩,你脖子上顶着的那颗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张公公脖子一凉,醒过了神。

    待随着玄色身影离去的两队青色宫服也自门外消失,祁让才将完,慢慢悠悠的别上书签,合了书本后也朝殿外走了出去。

    不怪朝臣突然上书,这几日他与虞容冷战,又都不刻意隐藏,便叫人瞧出了几分端倪。

    难得有离间的机会,自然要那些憋了许久的人冒险试上一试。

    只是两人冷战的缘由...

    那就得从一碗桃花羹说起了。

    虞容的饮食向来不规律,对各种吃食也没什么兴趣,尤其失去对冷热的判断后,更是如此。

    祁让那段时间一直叫张公公不必管虞容情绪,只需将膳食直接按时送到景仁宫去就可,什么责任都由自己来担,又得了空便亲自下厨,从各处淘些特色的民间小食送到他面前。

    后来虞容病好,他也极少再进宫里的御膳房,但搜罗美食,时不时发现了什么新鲜的做法,送到虞容面前的习惯却是没变。

    这桃花羹的做法,连带着发明了这种做法的厨子,本也是祁让送进宫的。

    口味意外对了虞容的胃口,他还差余伯给厨子的家人送了赏赐。

    结果虞容喜欢一样东西,就从不会想着节制,冰冰凉凉的东西被当作了主食,同正膳冷热交杂不宜养生不说,吃多了肠胃也经常敏感的不舒服。

    祁让便又叫他身边的宫人一日最多只能送一碗。

    虞容知他是为了自己好,也不责怪宫人,反思后便主动克制了自己。

    奈何有一日被朝臣惹的心烦,午膳时菜又都是旧菜,不需去尝,只看一眼就能记起寡淡无味,遂扔了筷子不想再吃,叫御膳房多做两碗桃花羹送来。

    他口中明明白白说的是多做两碗,送来放在托盘里的却仍旧是一碗。

    烦躁更盛,直接打翻木盘,好一通脾气后仍不解气,下令将送餐过来的宫人直接拖出去杖毙,连带着那个会做桃花羹的厨子一起,一并处理干净。

    吃的不痛快,倒不如不吃,杀了干净,免得心烦。

    宫里许久不见明面上的血腥,乍一番雷霆怒火下来,人人自危,不敢抗命。

    祁让过来时,将将救下宫人的一条残命,问清始末,也没有多讲,只淡淡道了一句是臣管的太多,手伸的长了。

    虞容猛然清醒,见他面带冷意,又不愿低头,一时没说出话来。

    结果一时没说出来,就演变成了互不低头、连着好几日的冷战局面。

    祁让是看不惯对方视人命如草芥,时间久了心灰意冷,虞容是认为对方将宫人的命看的比自己更重要,心中委屈。

    他觉得后怕,已经后悔,又放不下面子。

    祁让走出宫门时,就见到本该离开的人仍站在宫墙的拐角,像等着什么一般的往这处望着。

    他看了一眼,没有转身朝相反的方向去走。

    最后剩了几步,虞容装作散步一样的走过来,不经意的停在他面前,绞紧了背在身后的手指,道:“我想起格物司在前日刚送了一副玛瑙棋盘过来,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试试?”

    祁让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便没有拒绝。

    床头吵架床尾和,在当晚某人坦荡热烈的给出反应,又在迷蒙中仍惦记着这件事,反复问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并软着腔调做了保证后,此事便算彻底揭过。

    两人和好如初,盼着虞容能重开选秀的人却一直没有放弃。

    直到敌军压境,一场晋国乃至前朝都从未有过的大胜叫虞容在民间的声望压过了其没有子嗣的非议。

    虞容没有仍旧在世的兄弟姐妹,能扯出来的那些远而又远的宗室子弟也都叫他看不上眼。

    只是年龄越大,心力也苍老的越明显。

    他身体不如祁让,所以在某日望了对方许久后,便在第二日下诏,要立祁让的义子——也就是当年的小孩,现在的大将军顾简为太子。

    提的突然,却又像是筹谋已久。

    顾简不再是平民出身,而是多了一段可以考究的身世经历。

    同皇室沾亲带故,也能扯得上“名正”。

    当晚坐在庭院之中,虞容望着月色,想了想,对抱着自己的人道:“你要活的久一些。”

    要比我更久,也要平安。

    祁让笑他怎么这般年岁就开始有这种想法,虞容摇了摇头,讲不管什么年岁,想法都是一样的。

    在那之后,两人又偶尔小吵小闹的过了快十年年。

    久到顾简也有了自己的势力,名正言顺,可以保证天下不会再起纷争,可以保证祁让能在虞容死后也可以好好活下去后,虞容终于放下心似的,先祁让一步,在景仁宫中合上了眼。

    同年的年末,顾简将在安详中逝去的义父与虞容合葬到了皇陵之中。

    陵墓也是早就修好。

    内外的墓壁上刻着祈求永生的通灵图像,外围除去金银珠宝,还陪葬了带着竹林的屋舍,做工精致,储存着日常所需的五谷杂粮,瓜果鲜蔬。

    不似宫殿,倒好似寻常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留了几百字想着放新世界开头,结果不小心写长了,干脆单独发出来,这样以后后悔了也方便替换或者改动

    新世界呀新世界,让我多点灵感吧(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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