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 130、惟将终夜长开眼(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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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让向上去走,见到立在廊檐下的笔直身影。

    一贯的黑衣黑袍,面容冷凝,身边没有陪侍的宫人,只有空旷而肃穆的威严宫殿。

    听到接近的脚步,略微转眼,出声询问,“做好了交易?”

    祁让的眼底似破冰一般露出几分笑意,“臣就知道瞒不过陛下。”

    双手背在身后,虞容听他如此回答,微微合拢掌心,又道:“如果是因为我监视你而生气,不需要这个赌约,我也可以下令撤掉你身边的暗线。”

    祁让站到了他的身边。

    自上而下,能看清石阶下跪拜谢恩的人,随后三人围住赵言,又消失在宫门之后。

    他道:“臣会叫陛下输的心服口服。”

    将政务托付给两位纯臣,又加强了京都附近的兵防,在离开京城的前一晚,祁让因为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险些留宿在宫里。

    马车自黑夜里转过街角,府前一位老人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的出门张望。

    祁让跳下马车,注意到余伯被汗水打湿的鬓角,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不是没有劝过,但老人家坚持每天都要等他回府再睡,以前祁让只觉得他是挂念自己,后来每每从宫中回来都能看到他松一口气的模样,才发现他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安危。

    而这种忧心,在那天虞容留在府里,祁让又没瞒着的叫人收拾了房间之后,就变成了害怕。

    他对他的生活时常唠叨,但因为怕拖累祁让,也怕他自己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所以在正事上从不插手,也不多嘴,一切全跟着他的吩咐行事,也是因此,即便惊惧,也没有出言问过他和虞容之间的关系。

    祁让上前扶住老人,藏下眼底倦意后,笑着寒暄,“余伯今天白日里可有午睡?”

    余伯的双眼被褶皱推的眯起,他露出笑脸,硬朗的回,“小少爷叫那大夫给我调了药,我这是不想睡啊,也挡不住困意。”

    他不着痕迹的放下被祁让扶住的手,又退了半步跟在他的身后。

    祁让也不勉强,府里的人已经备好洗漱的清水,他停在卧房的回廊前,又叫四周的仆人都下去后,看着比自己矮了许多的余伯,温声道:“余伯,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话?”

    余伯摆了摆手,忙回:“小少爷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老仆哪有什么要多嘴的。”

    祁让顿了片刻,讲:“我们两情相悦,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原因,您不必日日为我忧心。”

    他没有指出那个人是谁,余伯听后也没什么激动的情绪。

    他笑:“两情相悦是好事,小少爷能找到喜欢的人也是好事,我自然没什么好忧心的,若是老爷和夫人还在…”

    他的脸抽动了一下,随后还是没有崩住,竟掩面哭泣起来。

    祁让一时无措,不知他是因为担心还是仍旧如往常念叨的一样是希望自己能娶妻生子,觉得对不起旧主。

    不过他也未表现出来,只站在一侧,看起来甚至有些过于冷淡了。

    片刻之后,却是听老人道了一句,“怪不得那天陛下对老仆那般亲和。”

    传闻里的杀人不眨眼和喜怒无常,半点痕迹都没显露出来。

    他笑了一下,眼中还有未干的泪花,口中却在打趣,“老仆还当他是忌惮小少爷,要对小少爷下手,担心了好多日。”

    祁让也露出点笑意,“您是看着我长大的,爹娘不在,您就是我心里最亲的长辈,所以将这话说给您听,不只是为了让您安心,也是觉得该这样做。”

    余伯又擦了擦眼睛,他看着眼前挺拔的青年,一时间有些恍惚。

    明知不该,还是说出了口。

    “老仆只是以为,再等一等,等天下太平了些,您会选择归隐山林。”

    “可这若是和那位在一起了…”

    他叹了口气,停了话头。

    祁让颇为意外,“归隐山林?”

    原主平时这行事风格,怎么能看得出想要归隐的苗头。

    “您曾经不是说过,不想困居朝廷,也不想争名夺利,只想游历天下,看尽美景,若是有幸碰上个心上人,就同他一起去寻那桃花源,在竹林里下棋,做一对闲散夫妻。”

    祁让去翻寻记忆,终于在一处细微的被忘却的角落找到原主是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也不算年幼,已经可以寻着家里的门路进入朝堂,做个不大不小的京官。

    只是他不愿参加科举,也不愿背靠长辈,在逃了考试,被父亲拿着木鞭追打时,扬声说了这番不知世事的话。

    彼时站在相府门口,府内是劝阻的下人和母亲,府外是闻讯探问的好友。

    在他朗声说完之后,外面还有好事者鼓起了掌。

    年少不知愁滋味,鲜衣怒马看轻一切名利。

    他微微回神,也有些恍如隔世般的难言了。

    最后笑了笑,想靠打趣缓过气氛,“去桃花源里寻竹林,又何必……”

    他的笑突然收了。

    桃源、桃源。

    上次虞容带他去的那片种满竹林的新修宫殿,就叫桃源。

    不是没有奇怪过虞容为什么会喜欢竹子,也不是没奇怪过好好的宫殿为什么要叫桃源。

    只是那段话不过是原主为了斗气、为了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随口一说,尤其在家仇之后,更是被他丢进了记忆的角落,如同尘埃,连被封锁的、不愿触碰的沉痛回忆都算不上。

    而祁让也就更不会在意。

    像是电影的黑白镜头,他闭上眼,好像能看到意气风发的自己,和当时立在外围、默默看着自己的虞容。

    “如果你输了,就陪我在桃源里下一盘棋。”

    淡然的声音好像响在耳边。

    他终于懂了虞容所求。

    闲云野鹤般的小少爷成了争权夺利的当朝宰相,高座之上的帝王却始终记得他曾经的玩笑,并在他想要害死他时,担了天下骂名,为他在宫殿之中造了一处世外桃源。

    而他所求的,不过是那玩笑里的夫妻二字。

    自欺欺人,心心念念,哪怕只有一时,也可算作了却心愿。

    那前世原主为什么没有见到那处景色呢?

    还有虞容杀他…

    余伯见他走神,有些迟疑的问:“之前那副药已经喝完,要不要叫大夫再来看看,开些药方,等你明天出行的时候带着?”

    祁让摇了摇头,随后又笑:“同您讲话…”

    他顿了一下,“多谢您这么多年还替我记着。”

    余伯叹了口气,道:“老爷曾同我讲过一段话,他问我,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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