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 125、惟将终夜长开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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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霞光漫天,透过碧绿又带着些许潮湿的竹叶洒下金光。

    虞容一时之间,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好像悠哉的猎人,将目的告知猎物,又看它惊慌失措或者原地瑟缩。

    祁让向前迈了一步。

    随行的宫人都候在竹林之外,屏息静气,垂首

    不敢多看,生怕喜怒无常的帝王一时看不顺眼,就命绝当场,只有张公公偶尔探头探脑,此时身经百战的嗅到气氛不对,也如鹌鹑一般的缩了头。

    鞋履踏在松软的泥土里,虞容的睫羽颤的更快了些。

    他步步后退,然后在撞到身后竹木时,被原本背着手步步紧逼的人护住了头。

    布料垂在脸庞,使得光线更暗了些许。

    他能感觉到下颌处传来的温度,和对方如有实质的灼灼视线。

    祁让察觉他的紧绷,随后笑了一下,道:“陛下…”

    他低头在对方的额上碰了一下,然后稍微用了力气,命令般的道:“张嘴。”

    虞容的唇抿的更紧了。

    祁让也不在意的缓缓下移,碰了碰他颤抖的眼,手指轻抚在对方的背部,叫他放松,随后动作微停,在落下时,感觉到对方试探的张开,又笨拙而生涩的回应。

    浅尝辄止。

    虞容在他分开时稍微怔忡,正不知所措想挽回些颜面,就又感觉到对方吻了吻他的发丝。

    原本护在他头后的手也已经移开,他听到对方极为珍惜似的叫了声他的名字。

    “虞容。”

    随后是老生常谈,又一次一次敲进他心里的引诱。

    他道:“你会信我的。”

    虞容迟疑片刻,然后嗯了一声。

    好像突然变得顺从,跟在他身旁向竹林外去走,随后在视野开阔时,看到浩浩荡荡的晚霞。

    赤金色的橙光洒在水面,祁让见到外面的风景也怔了一瞬。

    在记忆里,宫殿的这处角落施工了许久,原主一直未曾来过,他也就不知道是何样貌,此时见到湖中将将漫过水面仿佛悬浮的棋盘,原木做成的矮椅和周围绵延的长廊,即便他见过许多风景,也得承认古人审美的高雅和此处的精妙。

    他笑着回头,对虞容夸道:“陛下倒是品味高洁、闲情逸致。”

    “若是叫天下读书人知晓此处格局,怕是人人向往皇宫,为看上这里一眼也要踏进朝堂。”

    虞容笑了一声,问他,“那你喜欢么?”

    虽然喜欢,也不过是一过眼的事,祁让仍记着这人还未吃饭,也就随意的笑:“臣自然也是喜欢的。”

    他说了喜欢,虞容的神情却暗淡了一瞬,随后很快收起,叫人将膳食摆在临水的亭中,然后屏退了宫人,只安静的坐在他的对面。

    习惯使然,最后还是祁让记起身份,替他倒了清茶。

    他见虞容并不多吃,只仿佛为了陪他一般的敷衍了事,顿了一秒,问:“陛下不喜欢这菜?”

    说完又想起李厨,也就想着或许该叫人离宫。同虞容有仇,虽然是小人物,可小人物的心思一动,有时才是坏事的关键。

    于是又问:“臣记起之前还送过陛下一名厨子,这膳食可是他准备的?”

    筷头停在碧碗之中,虞容没有看他,又面色如常的夹了青菜后,道:“近日天气燥热才胃口不好,也谈不上不喜欢。”

    祁让猜他心里清楚,所以并未回答自己的问话。

    略一思索,觉得自己不该小瞧虞容,于是只道:“若是陛下不喜,可将他逐出宫去,不必因臣而多留。”

    话音刚落,却是见虞容看了自己一眼。

    笑了笑之后,拒绝了自己的提议:“毕竟是祁相的一份心意,宫中不差他那一人的份例。”

    祁让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又一时没有想通。

    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后,也不再多劝,转而岔开话题,又向他的碗里挑些清爽的菜。

    断断续续,他夹什么,另一个人就吃什么,后来自己干脆停了筷子,只饶有兴致的看他慢条斯理又不太情愿的下咽。

    到觉得对方再吃该不舒服时,才停下动作。

    碗碟之中突然变得干干净净,虞容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不自在,掩饰性的喝了口水。

    祁让投喂完成,心情颇好,从宫人递上来的盆中接过毛巾净手,笑着看他:“臣送陛下回寝殿后,再自行返回相府。”

    虞容一切随他,弃了龙辇,同他往不远的殿中去走时,身边的人也不再寻些话题主动逗他,只站在他身侧,静静地向前去走。

    晚霞转深,渐渐与夜幕交融,叫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只能跟在这人身后,看他站在众人之间侃侃而谈。

    其实他一直不知,对方私下里为什么会和自己一起。

    他身后的追随者那么多,或意气相投家世相当,或地位稍低刻意谄媚,而同他一样寡言少语、只单纯的仰慕的人更是多如过江之卿,所以何必要去找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低贱皇子。

    不过对方不说,他也就不多过问。

    因为彼时的祁让,对自己来说,是生活里唯一的盼头,是唯一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个人,而不是一个畜生的存在。

    直到那天…

    对方来找自己,他慌慌张张的出去迎他,手上还沾着一个折辱过自己的太监的血,见他时只敢将手背在身后,然后听他讲要带自己看些新鲜玩意。

    那天是中秋节,他没多想,只看他眉眼飞扬就满心欢喜的应下,然后回房中随便翻了一块帕子将手上血迹擦干,又怕被人发现的将帕子藏在了胸口。

    笙歌燕舞,纸醉金迷,他看到对方被一个娇柔的小倌缠上时,险些控制不住胸中戾气,当众将那人碰他的手给折断。

    可他最终,也什么都没做,只坐在那里眼睁睁的看他与别人调笑。

    因为他也低贱,对方如天上皎月,而他如他胸口处藏着的那张帕子。

    满身脏污,见不得人。

    …

    思绪微微回拢,前面的宫人在尚未暗下的天色中提着暖黄色的灯笼,虞容想起下朝时见到的身影,心念微转,没有像往常一样从不多问对方的决定。

    只是语气里仍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道:“你觉得顾允安这个人,作为臣子如何?”

    祁让怔了一瞬,随后斟酌着答:“他是陛下提拔上来的人,能力和才干都算配位。”

    虞容笑了一下,问:“那他的心性呢?”

    这简直就是在问对方忠心与否,还是当着他这个反贼头子来问。

    要是原主,怕是已经诚惶诚恐,怀疑是哪里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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